狂躁嗜血,巫师见状,嘴角笑意更浓,眼中闪烁狡黠与贪婪之光。他轻抚黑猫,用阴森嗓音低语:“很快,你们将为我带来无尽财富与恐惧盛宴。”黑猫似听懂指令,弓背蹭手,喉间呼噜声却似恶鬼沉吟,预示着即将降临村庄的血腥灾祸。
时机成熟,巫师带着这群猫悄然下山,目标直指山脚下那座宁静祥和的村庄。村庄屋舍错落有致,田野麦浪金黄,微风拂过,沙沙作响,似是大地轻吟的摇篮曲;溪流潺潺环绕,水波粼粼,清澈见底,小鱼小虾自在游弋。村民世代在此安居乐业,淳朴善良,烟囱飘出袅袅炊烟,孩童在巷陌嬉笑追逐,全然不知黑暗正步步紧逼,那安宁背后,死亡与恐惧的阴影已然悄然笼罩,如一张无形大网,缓缓收紧。
当夜幕如墨般浸染村庄,猫群在巫师驱使下,如黑色潮水漫入街巷。起初,静谧中唯有细微“簌簌”声,恰似秋风吹拂落叶,片刻后,凄厉猫叫打破平和,牲畜栏中传来牛马惊恐嘶吼、鸡鸭慌乱扑腾。村民于睡梦中惊醒,迷糊间听闻窗外动静,未及反应,已有黑影破窗而入,利爪划过皮肤,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村庄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漩涡,灯火匆忙亮起,映出的却是满眼血腥与狰狞猫影,恐惧如瘟疫,瞬间在村民心间扎根、蔓延,那原本温馨的家园,转瞬沦为血腥屠场,绝望与恐怖肆意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
晨曦怯生生地拨开夜幕,洒在那遭受重创的村庄,却未能驱散笼罩的阴霾,反倒映出满目的疮痍。街巷里,鸡血鸭血干涸凝结,呈暗褐斑块黏附地面,鸡毛鸭毛似残败柳絮,随风飘零,与斑驳泥土、凌乱脚印交织成一幅破败图景。牲畜栏残破不堪,木板断裂、栅栏倾颓,几头幸存的牛马,浑身战栗,躲在角落,眼眶圆睁,满是惊惶,不时喷气、刨蹄,对夜里的恐怖遭遇心有余悸。
村民们聚在村中广场,面色惨白如纸,黑眼圈浓重,眼神中满是惊弓之鸟般的恐惧与疲惫。妇女紧搂孩子,泪水无声滑落,浸湿衣衫;男子们紧握农具,可那颤抖的双手,尽显内心彷徨,往昔坚实的臂膀,如今似也不堪一击。老人们喃喃低语,念着保佑平安的咒语,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却不知能否真有奇效。
“昨夜那是啥邪祟啊,俺家窗户被挠得稀烂,鸡崽子都被咬断了脖子!”一位壮年汉子满脸悲愤,额头青筋暴起,手中锄头因用力攥握而微微颤抖,眼眶泛红,边说边跺脚,“辛苦养的家禽,眼瞅着都没了,这日子可咋过啊!”
旁边的老妇抽泣着附和:“可不嘛,我那小孙儿吓得半夜高烧不退,直说胡话,怕是被惊着了魂儿呀!”她怀里抱着裹得严实的孩子,孩子小脸烧得通红,虚弱地哼哼着。
“莫不是山里恶鬼作祟?咋就盯上咱这小村啦!”一位老者摇头叹气,浑浊双眼满是忧虑,手中拐杖重重地戳着地面,以宣泄内心的不安。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惶恐无依时,巫师现身了。他黑袍猎猎作响,仿若裹挟着暗夜长风,大步流星走来,手中乌木魔杖敲地,发出沉闷声响,每一下都似敲在村民心坎,引得众人目光齐聚。其面庞隐在兜帽阴影,仅露鼻尖与幽绿双眸,嘴角那抹似有若无冷笑,透着冷冽与傲慢。
“哼,诸位,这可不是寻常灾祸。”巫师声音沙哑低沉,仿若寒夜枭鸣,在广场上空回荡。
有村民焦急喊道:“大师啊,您快给瞅瞅,这到底咋回事,咱们可从没遇过这般邪性事儿呐!”
巫师目光扫视众人,不紧不慢道:“你们村里,被恶灵缠上了,附在那些黑猫身上,我一路追踪邪祟至此,深感其怨念深重呐。”言罢,他挥动手杖,顶端水晶闪烁幽光,似在佐证所言非虚。
村民们闻言,先是惊愕,继而面露哀求之色,“大师啊,您可得救救咱呐,俺们都是老实本分人,经不住这折腾啊!”众人纷纷跪地,磕头声响成一片,眼中满是对生的希望与对巫师的期许。
一中年妇女膝行几步,拽着巫师黑袍下摆,哭求道:“大师,只要能让村子太平,俺们干啥都行呐,家里还有老人孩子,可不能再遭这罪啦!”
巫师心底暗喜,却佯装沉痛,“要驱此恶灵,需作法布阵,耗费我大量灵力,还得备齐珍稀草药、兽骨,这钱财嘛……”他故意拖长音调。
村民中有人面露难色,小声嘀咕:“这得要多少啊,咱庄稼人攒点钱可不容易。”
巫师眼一瞪,提高音量:“若不及时除患,恶灵愈发猖獗,每晚恐都将有血光之灾,性命攸关呐。”
村民们面面相觑,权衡之下,只得咬咬牙应下。随后几日,家家翻箱倒柜,掏出积攒多年、预备应急的银钱,哆哆嗦嗦交到巫师手上,满心指望能换来村庄太平。可那巫师,将钱财收入囊中,眼神贪婪闪烁,心中盘算的却是如何将这场骗局延续,攫取更多财富,恶灵于他而言,不过是操纵人心、谋取私利的工具罢了。
而那些黑猫,白日躲在村外破庙,庙中神像缺臂断腿、蛛网尘封,黑猫于暗处蛰伏,绿眸幽光闪烁,舔舐着爪子上残留的血腥,静静等待夜幕再临,继续那血腥屠戮,村庄上空,绝望气息愈发浓重,似铅云压顶,沉甸甸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村外那片宽阔草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