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指尖捻了捻,似笑非笑的自嘲道。
“我在你池敬洵的心里就这么上不得台面?”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高度集中注意力的徐艺安听到。
徐艺安大腿轻拍,小声嘀咕。
“完了!今天是两国交战必有一伤局!”
高晨阳抬手把他拉坐下:“他们交战,你去干嘛?”
徐艺安冲他意味深长的点头。
“放心,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说着端起杯子凑过去打圆场,又是人未到声先到。
“人都到齐了,气氛先活跃一下!咱们一起喝一个!?”
“滚。”
“喝去死。”
两人异口同声,火药味十足。
“好嘞!”徐艺安屁股一掉转了个大弯回头。
坐下时手里的杯子顺势碰上高晨阳稍举的酒杯。
高晨阳挖苦道:“使者可好?”
徐艺安抿了口酒,看向两人的方向,摇摇头。
“不讲武德,先杀来使。”
池敬洵视线扫过徐艺安,还有他身旁的高晨阳,眸色凝了凝。
看向江序手里的酒:“这杯喝完,跟我回家。”
江序晃了晃杯里的冰块,把车钥匙甩到桌上。
“我喝酒是因为不爽,喝一半就走会更不爽,你想走叫代驾。”
四目相对,表面的争锋下又都暗藏着情绪。
江序先不看他,转身插入其他两人的谈话中。
“玩点游戏,喝酒。”
以往都是徐艺安积极组织喝酒小游戏,今天有点蔫了。
他虽然是江序的死党,但也是池敬洵的好兄弟,这迎合一方就冷落一方的事情,实在太为难人了。
徐艺安胳膊肘抵了抵高晨阳:“序哥叫你呢,吱一声。”
高晨阳:“??”
看到徐艺安挤眉弄眼的求助,看向眸色冷沉的江序,还有一旁略带敌意,矜贵威慑的池敬洵。
点了根烟淡淡开口道:“我的游戏很简单,一个骰子比大小,最大罚最小,无论喝酒还是惩罚,玩得起就加入,玩不起就退出。”
规则确实很简单,甚至简单的有些降智。
但徐艺安还是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万一……
“我加入。”
想法未落定,独属池敬洵能让人醒酒的冰冷嗓音响起。
徐艺安:得,他一加入,这骰子成真枪实弹了。
万一让池敬洵得到机会,肯定让不可一世的江序服软,乖乖听话。
而江序得到机会的话,肯定会让谨慎沉稳的池敬洵做些出格的事,狠狠耍他。
都是刀子哪痛往哪捅啊……
徐艺安接过自己的骰子,暗暗丢给高晨阳一个深意的眼光。
你小子,没看出来啊,第三方卧底,藏杀招啊!
高晨阳指尖接下咬在齿间的香烟说道。
“都确定了就开始,我不组织,谁都是裁判,现在还有机会反悔,一旦开始了就别怂。”
极具规则又极具挑衅意味的一句话,让在座各执一骰子的男人都自断了退路。
池敬洵跟江序坐在一边,混着摇骰子的声音,跟他轻声道。
“我的要求也很简单,你跟我回家。”
江序先停下骰子,淡笑一声,不过这次是用仅两个人的音量。
“哥真仁慈,如果是我,我会让你明天下不来床。”
池敬洵指尖抖了下,手里的骰盅也跟着停下来。
凡事走一步观三步的池景洵,刚才只想到既然不能强行带走他,那就在他主动提议起的游戏上赢过他。
却没有想过自己会输……
第一局,江序最小。
但,徐艺安最大。
不敢做出头鸟,徐艺安只浅浅罚他一杯酒。
第二局,桌面三家亮出点面,江序最大。
池敬洵有些紧张了。
江序神情满是玩味的扫过池敬洵的表情和他的骰盅上:“怕什么?有个二货给你垫底,这么没自信?”
摇到二点的徐艺安:???
二货说谁?
高晨阳的立场更偏向于跟自己交好的江序,激将道。
“开局说过规则,玩不起就退出,加入了就别怂。”
池敬洵咬了咬牙,骰盅缓缓抬起。
江序眼底的笑不明意味。
他不是最小。
但从一开始,江序就没想过他是最小。
不知道为什么,怕自己不能赢他,又怕他输给自己……
江序目光从池敬洵的骰子上移开,语调懒懒的。
“二货,去倒立喝三杯。”
徐艺安一脸受伤:“我倒立了都没想到背刺我的人…是你!”
江序唇角浅笑:“快去,废话真多。”
徐艺安的倒立三杯酒给场上提供了片刻休息。
池敬洵始终心神不宁。
他只想赢,绝对不能输。
第三局。
始终没有压力的三人总是果断的打开骰盅。
高晨阳最大,池敬洵最小。
高晨阳看向斜对面的男人,抿抿唇,说不出过节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