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池庭礼留在了应溪的酒店。
浴室的水流哗啦啦响着,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沐浴液香味。
须臾,水流声断了,浴室的门被人推开,池庭礼立在浴室门前,深邃的眼睛盯着应溪。
“你的浴巾给我拿一下。”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我的行李还没到。”
应溪翻身下床,抬头的瞬间,一眼看到那挺翘性感的臀部,以及难以描述的部位……
她红着脸半垂着视线,找出自己的浴巾递给男人。
“害羞了?”
应溪不语,脑袋埋得更低了。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下一秒,一条修长如玉的手臂将她拽进怀中,她撞进男人坚硬滚烫的胸膛之间。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磁性撩人,“你不在的日子,想得我手疼。”
紧接着,池庭礼炙热的吻落了下来。
应溪低吟一声,呼吸交缠,身体软成一滩春泥。
床榻深陷,应溪随着男人带着致命吸引力的动作,一下又一下撞进灵魂深处。
“明天跟我去桑波庄园吃饭。”
沉冷的嗓音性感至极,如远山的雪峰,在红日照射下慢慢消融,温柔至极。
应溪身体紧绷起来,心脏像是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酥麻又颤栗。
他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说出了埋藏在应溪心底最难以启齿的心事。
“我……”
话音被恰到好处的力道撞碎,应溪闭上眼,手无力的攀附着男人的脖颈,承受着他强势的掠夺。
“……”
翌日清晨。
暖阳透过窗纱映入房间内,落在床上纠缠的人影之上。
应溪疲惫的睁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矜冷容颜,目光渐渐变得清明。
“醒了?”
男人搂着她的腰,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腰窝,掀起阵阵酥麻。
应溪睫毛轻轻一颤,说出昨晚没有说完的话,“我可不可以不去?”
男人的指尖微顿,缓缓松开他,睁开眼与她四目相对。
漆黑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像是要将她烫出一个洞。
应溪咬唇,欲言又止。
下一秒,池庭礼伸手掐住她的下颚,逼迫她松开咬自己的唇,“这就怕了?”
应溪敛眸,绞尽脑汁组织语言,“池先生,我们之间更多的是身体离不开对方,就算见了池老爷子也无法改变我们利益交换的事实,所以,我觉得见面没有必要。”
“嗯?”池庭礼挑眉,声音沉郁了几分,“那你觉得什么才有意义?”
应溪想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声音就像卡在了嗓子里,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应溪,”池庭礼懒懒地笑了,笑意未达眼底,“好,那就不勉强。”
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她好像从男人深如潭水的眸子里发现了一抹淡淡的怅然若失,很轻。
应溪有自己的考量,她不希望引起池老爷子的注意。
池家水太深,稍不注意便会万劫不复,更何况,她已经有过一次让人生死难忘的经历。
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池庭礼从床头柜取过纸和笔,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这是我的司机在国外的号码,要出去就给他打电话,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
应溪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谢谢。”
男人陪她吃了早饭,才悠闲离开。
目送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应溪给白桦打了一通电话。
“溪姐,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白桦声音听起来略显沉重,“‘蓝鸟’计划当年还有一位股东参与了,只不过,这位股东目前处于沉睡状态。”
“沉睡?”应溪疑惑蹙眉,“什么意思?”
“这位股东名叫居卿益,当时持有应氏23%的股份,后因意外脑梗,现在一直在医院躺着,需要长期依靠呼吸机,所以他的家人将股份拆分卖给了我们收购股份的小股东手里。”
应溪听到这里,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说白了,居卿益现在和植物人没什么两样。
居卿益这个人她知道,是母亲的大学同学,是一位非常和善的人,当年和应华忠一起创业的时候,居卿益二话不说和妻子一起辞职,毅然投身应氏。
只不过后来居卿益的妻子因为要照顾家庭,便退居幕后了。
“不过溪姐,我已经尝试过联系居卿益的妻子,对方拒绝与我们沟通,而且她还说……”
白桦顿了顿,吞吞吐吐道:“她说,如果不是为了帮助您父亲和母亲,居卿益也不会落得现如今这副模样。”
“我知道了,过不久华尔街的项目会有专人跟我们对接,我们回国。”
挂断电话,应溪深吸口气,闭了闭眼睛。
居卿益这个人,哪怕居太太把她赶走,她也要见!
下午的时候,应溪一个人出去逛了逛,路过家居用品店时,脚步自然而然地停了下来。
莫名地,她想起池庭礼的行李因为航空人员操作失误还得过一天才能送来,在这之前,或许她可以替他先添置一些日用品。
毕竟,一个大老爷们用女人的护肤品也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