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时分。
池庭礼的别墅位于京市富人区新开发的奢华地段,环境优美,别致优雅,处处彰显尊贵。
池庭礼回到家,别墅内灯火通明,没看到应溪的身影。
“先生,您回来了。”李叔站在门口,恭敬候着。
池庭礼淡淡应了一声,将车钥匙仍在玄关的置物柜上,“太太呢?”
“太太在厨房。”
池庭礼闻言挑眉,径直朝餐厅走去。
应溪系着围裙,站在流理台前忙碌着,如墨的长发挽成发簪,一两缕垂在耳侧,整个人看起来干净纯粹。
察觉到脚步声,她偏过头,见是池庭礼,露出浅浅的笑意,“池先生回来啦,晚饭马上就好。”
池庭礼淡淡颔首,脱掉西装外套,交给一侧的佣人,唇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倒是没想到,应小姐还有两把刷子。”
应溪仰头看她,俏皮的眨了眨眼,“这是报酬。”
“报酬?”
“对啊,”应溪认真的点头,“你今天帮我在池牧也面前说好话,怎么也要有所补偿才行。”
“哦?”池庭礼饶有兴味地尾音轻扬,语调懒散,“一顿饭就想打发我了?”
应溪愣住,反应过来,脸颊瞬间绯红。
池庭礼双手插兜,漫不经心道:“你要是想赊账,我也无所谓。”
应溪低垂着头,手中动作不停,“晚点,该吃饭了。”
池庭礼倚靠在身后的大理石桌边,静静地盯着应溪纤细的背影,嘴角微扬。
晚饭很快煮好,应溪坐在池庭礼身侧,双手交叠,不知为何内心竟然有些忐忑。
“我厨艺不精,池先生若是吃不惯,让厨师再重新做一份。”
“谢谢。”池庭礼绅士而礼貌的开口。
应溪的手艺看起来还不错,做了三道菜,色香味俱全,他的食欲竟然一点点被勾了起来。
很奇怪,应溪好像很懂他的口味一般。
他很赏脸的吃了一碗饭。
吃过饭后,池庭礼对应溪道:“待会儿来书房一下。”
说罢,他迈开修长笔挺的双腿,离开了餐厅。
留下应溪一个人呆愣地僵在原地,半晌没反应过来。
他刚刚说什么?
叫她去书房干嘛?
难不成……他想玩书房py?
想到这里,应溪的心猛地漏掉半拍。
楼上书房,应溪推门而入,池庭礼一身衬衫西裤站在落地窗边,长身玉立,宽阔的肩膀仿佛可以撑起一片天地。
“来了。”
听到声音,池庭礼回头,深邃漆黑的眸子令人猜不透其中蕴含的深意。
应溪敛眸,避开池庭礼深沉的视线。
池庭礼迈步到沙发旁坐下,姿态闲散。
他修长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敲了几下,薄唇轻启,“你知不知道,应琛在外面欠了多少?”
空气有一瞬的安静,静到连一根针掉在地板上都听的清清楚楚。
没想到男人会聊起这个,应溪眸光微闪,摇了摇头。
应琛,就是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是应华忠养在外面的私生子,比她大不了两岁。
当时九岁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一直维持着好爸爸人设的应华忠,竟是如此肮脏龌龊。
听到应溪的否定池庭礼眼中划过一丝诧异,“这么多年,你不知道?”
应溪抿着唇,没有开口。
她知道的不多。
那个时候跟在池牧也身边,是应华忠找上她说应氏因为一个工程出了点事,需要应琛赔偿。
她这才跟池牧也开口,求他帮一把应氏。
而应琛这人她接触不多,更谈不上喜欢,只因他是父亲偷藏在外的私生子。
池庭礼深深看了她一眼,缓慢勾唇,“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由我告诉你。”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景,“应琛曾和一个人闹出过人命,而你还的三千万,不过是替他们掩盖了犯罪的事实而已。”
池庭礼的声音带着几分危险性,应溪浑身一颤。
人命……
这个词对于应溪而言并不陌生,但对于应氏而言却不亚于灭顶之灾。
一时间,脑海中划过自己收到的消息。
难道,这件事和池牧也也有关联?
应溪的心砰砰跳的厉害,呼吸紊乱,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席卷全身。
她的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血腥味蔓延至舌尖,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们想要的究竟是……”
应溪的话没说完,但她相信聪明如池庭礼,绝对听得懂她未说出口的话。
“是什么,我想你也猜到了,”池庭礼将一个信封放在应溪面前,“你母亲的死,不是意外。”
应溪怔怔地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神情复杂。
母亲当时意外坠江,现场没有第二人的痕迹,警方那边也无从取证,最终这件案子不了了之。
“你是说,我母亲的死逃不开池牧也和应琛的手笔?”应溪不确定开口。
“我可没有这么说过。”池庭礼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