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饭做熟,乔晚才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马大花拉着脸,看到她后直接冷哼一声,把摔碗摔筷子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乔晚就像是没看到,目光往桌上瞅了眼。
嗯,土豆丝、炒鸡蛋,还有仨窝窝头。
不能说好,但也不能说坏。
毕竟现在还只是物资匮乏的年代,有这个就已经不错了。
乔晚还以为对方会更苛刻一点呢,看来,自己挂在驴前面的那跟苹果起到作用了。
想到这,她在马大花进来后,直接过去揽住对方的肩膀,就是一顿夸。
“果然还是大伯母做的饭最香啊!大伯母,您辛苦啦!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的孝顺您的,绝对让您过上好日子!”
一连串的马屁画大饼,直让马大花的怨气消散,脸上也带上了扭捏的高兴。
但还是说:“你还知道我辛苦啊?那你怎么不来帮我呢?”
乔晚一听,当即保证:“这不是刚回来嘛?我知道您肯定也是心疼我的,赶了三天三夜的火车呢,等回头,我带您坐火车去我家的时候,您就知道有多累了。”
马大花只听到了一句:“啊,你还要带我去你家?”
只听乔晚刚才说她现在的家有多好多好,马大花就已经向往又嫉妒了,但也只能暗地里嫉恨乔晚的命好,没想到,乔晚竟然还得打算带自己去。
乔晚理所当然道:“当然啦,我不光是要带您去,还有大伯呢,到时候我要把你们都接过去享福呢!”
“哎哟,哎哟,这,这,那,那大伯母就等着了!”
就连乔国海也一副高兴的模样,满是熨帖。
“去,我记得还有一罐猪油呢,你拿出来,我记得晚妞儿以前就喜欢吃猪油。”
马大花也笑了,“是呢是呢,当时还老偷吃,像是小老鼠一样,我这就去拿。”
他们说的高兴,却没见乔晚弯起的眼睛微微扯平了一些。
偷吃猪油,也只发生过一次,还是因为差点快饿死了,看到马大花没来得及放起来的猪油,也只敢用指头沾一点尝了一口。
那么油腻的东西,对于原身来说,却是从未品尝过的美味。
后来被返回的马大花差点给打死。
乔晚也说不好原身对这一家子人,是不是产生斯德哥尔摩症状了。
因为被反复虐待,所以不自觉的就开始讨好,以期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但是现在,她眯眼一笑,拦住了。
“不用,那些都给三哥留着吧,对了,大哥二哥三哥过年也不回来吗?”
那么油腻的东西,她才不吃呢,虽然是打着能捞回多少本就捞回多少本,但也没必要强逼着自己去受那份罪。
现在的人爱吃猪油那是因为现在的人身体内油水少。
而她,前世混的很成功,没缺过;这世混的也不错,更不缺。
马大花刚因为乔晚拒绝吃猪油而高兴,还觉得乔晚越来越懂事了。
下一秒,就听到乔晚的问题,一下子就僵住了。
乔国海更是弄灭烟杆,抬了抬下巴,“吃饭,吃饭!”
马大花忙回过神,坐上炕,“对对对,吃饭吃饭!”
说着,给了乔晚一个最小的窝窝头。
虽然对乔晚态度改观,但还是下意识的把不好的给了乔晚。
乔晚却不乐意了,直接在乔国海要拿窝窝头时把自己手中的递过去。
在乔国海愣神时,又追问了一句:“咋了?是他们都结婚了,不管你们了吗?”
乔国海顿时顾不上窝窝头大小了,从乔晚手里接过,欲盖弥彰的说:“胡说什么呢?赶紧吃饭。”
马大花脸色也不好,瞪了乔晚一眼,“怎么可能不管我们?我们是他们爹妈,谁不管我们,他们也不可能不管我们,不然只是戳脊梁骨也能戳死他们。”
乔晚腹诽:这么多年,你们被戳脊梁骨戳的还少?也没见你们少一块肉,不还活的好好的吗?
不过心里也算是有了底,咬一口窝窝头,差点没崩掉牙,却还是义正言辞道:“没事,大伯,大伯母,就算三个哥哥不管你们,我也管你们,你们是养大我的最亲近也是最后的亲人,我不会不管你们的。”
听到这话,马大花和乔国海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些复杂。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只把乔晚当成可以吸血的钱匣子,那么在乔晚一次又一次干脆不含糊的保证会管他们,会养他们的此时,他们再是硬的心肠,也难免触动。
因为此时的他们,的确是有些脆弱的!
三个儿子!
他们几乎掏空了家底,不但给他们娶了媳妇盖了房,还安排了工作。
可不知道为啥,才短短半年不到,三个儿子都不回家了。
就连过年,也只是初一上午,儿子一个人来露个面就急匆匆的走了。
他们也不好去找儿子闹,只能怪当初给娶媳妇儿的时候没打听好,娶回来的都是一些讨债鬼的贱人。
乔国海深深叹口气,给乔晚夹了一筷子鸡蛋:“你有这个心,大伯也不算白养你一场!”
马大花也点头,满是欣慰,“没想到临了临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