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围的人已经开始了议论:
“这儿女再有不是,关起门来教育一下就好了,何苦搞的这么大阵仗?”
“你新搬来的你不知道具体情况,就不要在这瞎劝了好吧?”
“是亲生父母,是亲儿子亲孙子吧?只要是亲的,再有内情,那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至于闹成这样?要死要活的,好看?”
“哎,你这么说其实也对……”
“对个屁,我要是生了这么一双儿女,我恨不得直接当初生下来的时候就一尿盆给倒了。”
“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
接着,就又是一阵讨论,将刘富贵夫妻当初做的那些龌龊事又提了一遍。
这些人里有当时被批斗被劳改的人,当下就感同身受的跟着讨伐起来。
“要这种儿女干啥?真的不如一尿盆倒了。”
“谁说不是呢?”
“可孩子到底无辜,怎么老刘家两口子,对一个孩子也这么绝情啊?”
“估计是有了那些干孙子,不想要这俩白眼狼生的孩子吧。”
“哎哟,那外人到底是外人,不是血亲,说不定就是图谋什么呢。”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刘睿明和刘婉明倒是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刘富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曾经做过的不是人的事提出来,多少还是有些臊得慌。
可臊又能怎么样?要脸,吃不饱饭啊!
现在大过年的,他们一家都要喝西北风了,可刘睿明他们却带着一大群外人,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快活。
刚才来的时候,还能听到屋内众人的欢声笑语。
凭什么?
这些都是他和他孩子的,凭什么让外人占了去?
就算他做错了又怎样?
当时国情就是那样。
作为他的父母,怎么就不能为了他们牺牲一下自己?
还父母呢?
还祖父祖母呢。
竟然真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爷俩挨饿受冻,一点都不心疼。
哪有这样的父母?
反正,刘富贵是越想越气,原本还有些心虚的眼神,也慢慢被怨恨取代。
乔晚不能硬刚刘富贵和刘珏,但却能怼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就乱说话的,以及那些未经他人苦就劝他人善的。
“婶儿,知道您舍不得孩子受苦,不然您带回您家养去?反正你肯定舍不得对孩子绝情,是吧?”
“还有你,受过批斗吗?受过劳改吗?哦?都没有?那你在这放什么屁呢?感情受这些的不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 ?”
“还有你,你别看我,我刚才就想说你了,呵!血亲?我来问你,你受过批斗?受过劳改?哦!都有?那你是被你亲生女儿送上批斗台,送去劳改场的吗?不是?不是那你在这说你妈呢?等你回头被你亲生儿女送去劳改场你在来劝别人大度善良。”
“你这小年轻怎么这么说话呢?那我们说那些还不是为了老刘家好?哦,我懂了,你就是怕老刘家好了,你占不上便宜了吧?”
乔晚笑:“我怎么说话?我就这么说话,不爱听别听,让你听了吗?这马路你家的?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不是你家的事,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你家住海边啊?吃的不多,管的倒是宽。还占便宜,你那双眼睛大概就盯着别人家的便宜,但智商有限,想占还占不上吧。唉,就不让你占便宜,怎么样?气死你!不服气?不服气你也憋着。”
“你……”
乔晚看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人,冷笑连连,“我怎么了?跟你说人话你听不懂,那就别狗叫。”
“老刘,你就让她这么说街坊邻居吗?”
刘睿明面无表情的看过去,“街坊邻居?人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可我想问问你,还有你,可曾将我刘家当做近邻?”
这话说的有些人面露讪讪之色,有的却一甩胳膊,“哼,现在大家说这些不就是把你当邻居吗?”
刘睿明冷淡道:“不需要,以前没见你们把我刘家当邻居,以后也请井水不犯河水,我家的事,不牢你几位操心。”
“你,你这……”
刘婉明叹气:“谁家没个糟心事?我家的糟心事,人尽皆知,如果大家还想看热闹,尽可去打听就是了,我们刘家,不怕人说,也不怕人笑话,大家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就行,把我们刘家当个笑话也可,我们,无所谓,但请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说着,在刘富贵眼睛微亮的时候,伸手把乔晚和裴静宣拽到自己身边。
“他们,从此以后是我的孩子,希望你们都记住,血亲?呵!”刘婉明的一声冷笑,让刘富贵白了脸,让旁边的牛爱明扭曲了脸。
刘珏彻底放声大哭,“奶奶啊,那你和爷爷以后要好好的,孙子不孝,不能孝顺二老了。”
说着,对着地狠狠磕头。
是真的狠,抬起头来时,额头都破皮流血了。
能看到刘睿明的身子微晃了一下,可却闭了闭眼,决绝转身。
刘珏眼底闪过阴狠。
他没想到自己的这样了,这两个老不死的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