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到达温家的这段时间里,顾特助积极地给她活络筋骨,锤肩,捏肩,放松手手腕,擦汗,递水,殷勤得不行。
季锦洲从车后镜里看了两人一眼,笑了笑,“你们是要去打拳击比赛吗?”
“差不多了。”顾特助一脸严肃,“我们这次要去拯救一个花季少女于水深火热之中,阻止她误入正途。”
关妤平静地扭头看他,“是误入歧途。”
“对,误入歧途。”
江昱禾有先见之明:“要不要我先叫救护车在门口等着。”
“啧。”关妤轻啧一声,“你们说得我好像那种,只会动脑子不会讲道理又胸无点墨的武将一样,我这次去是去讲道理的,不是去打架的。”
“可是夫人,”顾特助满脸为难,“你讲道理的方式和打架也没什么区别吧。”
关妤从善如流:“还是你了解我。”
顾特助会心一笑,“我突然暴富了我也和你一样无法无天。”
江昱禾:“……”
跑车径直开进了温家别墅里,穿过西式化的花园院子和大喷泉,直接停在门口。
关妤自己开门下车,江昱禾迅速解开安全带跟着下车,管家正好从里面出来。
“江少爷。”
“流鹤怎么样了?”
“被老爷和夫人关在房间里了,虽然一开始还会砸东西,但是现在也安静下来了,可能是累了。”
“燕舒哥和枭亭哥呢?”
“和老爷夫人还在门口劝。”
江昱禾了然,带着人进去,直奔三楼温流鹤的房间。
莫枭亭敲着门苦口婆心地劝,明明外表看起来是糙汉型霸总,此时像男妈妈一样好说歹说,“流鹤,你出来我们好好说,你怎么能嫁给四十九岁的老男人啊,他比你爸妈年纪还大。”
“温流鹤,你就气死我吧你!”温伯父气得头发倒竖,“给我领个哥回来,比我还大一岁,我叫他哥还是叫他女婿啊?”
季燕舒依旧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模样,靠在墙边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摒除了周围一切喧闹声。
“你们不是叫我联姻吗?”温流鹤在里面冲着外面嚷嚷,理直气壮,“那我联个年纪大的怎么了?年纪大的还会疼人呢!”
“我和你妈给你选的联姻对象哪个不比那个四十九岁的老头好?每一个起码都是青年才俊。”温伯父沉着脸。
“那么好,你自己怎么不去嫁。”温流鹤反驳。
温伯父:“……”
季锦洲带着关妤走过去认人,“这位是温伯父,这是柳伯母。”
柳木君被这个女儿闹得焦头烂额,听见季锦洲的声音时转过来,见他身边还有个女伴,模样和他很般配,有些惊喜:“锦洲,这就是你那位新婚妻子吗?”
季锦洲含笑着点头,“关妤,我的妻子。”
关妤跟着他叫人,柳木君亲昵地握住她的手拍了拍,“我知道你。”
“您知道我?”
“是啊,舒徽和我说过你,好像是在我们的姐妹麻将局上吧,不知道是谁家说起自己的儿媳妇很会打麻将,舒徽就说,她儿媳妇能一个打十个,不管是麻将还是人,先打麻将再打人。”
关妤:“……”
她怀疑夏舒徽有个邪恶的捧杀计划,那就是在外给她夸得天花乱坠,给她四处树敌,迟早有人忍不了来打她。
温伯父哼出一口气,“你家的父母应该很省心吧,嫁给的是锦洲,不是什么四十九岁的老头。”
关妤心虚摸了摸鼻尖,默不作声。
没有记错的话,她好像把关家父母的各个平台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所以才这么安静。
“锦洲关妤,你们可算来了。”莫枭亭长舒一口气走过来,“我讲到口水都干了,里面那位小祖宗说不搭理我,就不搭理我。”
“伯父伯母,让我去和流鹤说几句话,我们女孩说话比较方便。”关妤征求人家父母的意见。
“好,那太好了。”柳伯母感激地轻拍她的手,“你一定要好好劝劝流鹤,不能让她嫁给那个老头啊,只要不是他,条件是什么我都答应。”
“必要的时候,可以这样吗?”她做了个扇巴掌的动作。
柳伯母愣了愣,“我们也试着打过她,但是……”
“打都没有效果?”关妤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对方那张嘴得多会哄小女孩开心啊,把娇气的温流鹤哄成什么了,挨打都不愿意和他分开。
“不是没有效果,是打不到。”柳伯母自己回忆起来都忍俊不禁,“我们俩年纪也大了,身手没有你们年轻人好,作势要打她,她撒腿就跑,要拿东西砸她,她绕着弯跑,根本抓不住。”
关妤:“……行,不是不怕打就行。”
柳木君指了指其中一间房间,“流鹤在里面,但是钥匙也拿进去了,要开锁的话,只能让人上门强行打开。”
“不用那么麻烦。”关妤走到门前,敲了敲门,“温流鹤,是我,关妤。”
“姐姐,你走吧。”温流鹤的声音闷闷的,“我已经决定了。”
“开门,我们聊聊。”
“我是不会开门的,姐姐你走吧,到时候请你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