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妖怪才会滚了那么多圈,还一点事都没有吧?由此可见——”江昱禾眼神怀疑,目光一瞬间变得锐利,“你不会是三娃变的吧!”
葫芦娃里的老三,技能就是拥有金刚不坏之身。
关妤无语地抄起报纸,卷成一卷砸在他脑袋上,“你还是蛇精变的呢,死河童。”
江昱禾吃痛地抱住脑袋,“我猜测一下不行啊——你又叫我河童!”
莫枭亭揪着他的耳朵,恨铁不成钢:“你活不活该?”
医院上下都知道昨天深夜送来了一位大人物,受伤的具体原因被封锁保密了,主治医师下了手术台后亲自来看他的情况。
“季总,今天好一些了吗?”
季锦洲小幅度地点点头,“好一点了。”
“陪护的家属是哪一位?”医生环视一圈。
关妤出声:“我。”
“给他吃东西了吗?”
关妤摇头:“没有。”
“可以适当进一些流食,不要吃辛辣滚烫,生冷的也不行。”医生又问,“大便呢?”
“这个没给他吃。”关妤迟疑,“就没必要给他吃了吧?”
医生:“……”
季锦洲:“……”
其他家属:“……”
“我的意思是,有排过便吗?”
关妤了然,如实说:“没有,从一醒来就躺在床上。”
“那就好。”医生点点头,“季总伤了肋骨,最好先不要做剧烈运动。”
送走医生,关妤嘲笑他:“吃也不能吃,拉也不能拉。”
“既然锦洲没事了,那我们大家就先走吧,给病人一点休息的空间。”见到他没事,夏舒徽才放下心,招呼着众人离开,“关妤,顾筠,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关妤也扭头对顾特助嘱咐:“顾筠,那这里就……”
夏舒徽及时转回身:“对了关妤,我记错了,你手上那个手镯是真的,好好照顾我儿子,下一次再给你另一个真的。”
“好嘞妈,我老公我肯定会好好照顾的。”
关妤变脸比翻书还快,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顾特助的肩,“这里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我帮你吧。”
顾特助愣愣:“啊?好啊。”
又要让季总爽到了。
他走到桌上拿起护士送过来的药,热水冲泡颗粒粉末,搅散后和几颗固体胶囊一并递给关妤。
“大郎,吃药了。”关妤笑眯眯地把药送到他的唇边。
季锦洲:“……吃药一定要配上这句台词吗?”
“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总觉得没什么安全感。”
关妤沉下脸:“吃不吃?”
季锦洲不情不愿地接过,将固体胶囊扔进口中,不用温水送服就能直接咽下去,又仰头一口喝完苦兮兮的药汁。
“吃完了,喝完了。”他眼眉上挑,“有什么奖励?”
关妤动作比嘴快,说时迟那时快,已经上手给了他脸上轻轻一记:“奖励你一个大嘴巴子。”
季锦洲:“……”
顾特助接过杯子,“季总,说谢谢了吗?”
季锦洲眼眸微眯:?
关妤用小腿勾过一把椅子坐下,悠闲问他:“怎么样,还有哪里痛吗?”
“笑话,区区两百米,两千米摔下来我都不带吭一声的。”
顾特助直白戳穿他:“一声不吭,和一声都吭不了,差别还是很大的吧?”
那就不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问题了,是这一块那一块了。
“不痛?”关妤挑眉。
季锦洲坚定摇头,“一个男人,不会说一个痛字。”
“那我摸摸你的胸?”
季锦洲警觉:“这个部位——不行!。”
“摸摸肋骨行了吧?”关妤把手按上他断裂的肋骨,只轻轻用了点力,“疼吗?”
“不疼。”他面不改色。
“真的不疼?”她又用了点力。
季锦洲面色僵硬地摇头,“不疼。”
关妤又用了点力,季锦洲依旧嘴硬:“不疼——啊疼疼疼!”
他终于没忍住疼得叫出声,在关妤松手后怨怼地抬头看她,“你一点都不懂得心疼人的。”
“你又不疼我心疼什么?”她一脸无辜。
顾特助心想:这两人一个嘴硬,一个手段更硬。
“算了,你给我坐那,我不想和你说话了,反正你就巴不得我这个病号赶紧去死,眼不见为净。”
季锦洲把脸别到一边,看向窗外,就是不看她。
“哦,那你睡会吧。”关妤转身就走,手腕被一只手攥住,她回头看那人依旧不看她,手却很诚实地拉着她。
“怎么?还没驯化好你的四肢?”
“我允许你和我一起睡。”他终于纡尊降贵舍得看她一眼。
她轻哼一声,“你想得美,谁要和你睡一张床。”
季锦洲学着她的音调也轻哼一声,“你想得美,谁说睡一张床了——你看着我睡。”
“你更想得美,谁要看着你睡。”
他指着她的手腕,“我妈五千万的镯子,我要告我妈。”
关妤本想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