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从进门到现在,终于坐下来。
季兴德也注意到了季锦洲脸上的画作,“锦洲,你脸上又是怎么回事?”
季锦洲淡定回答:“行为艺术。”
“你们两个就打算这么吃饭?”他又忍不住问。
“今天家宴,来的都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必太生疏。”
“虽然是没必要太生疏……”季兴德面上带着纠结,“但是也太不把客人当外人了吧。”
“人家的事你少管。”夏舒徽淡定地喝了口茶。
季兴德奇怪地看着她,夏舒徽最爱面子的一个人,居然会不管不顾她儿子在亲戚面前丢人,“你就这么不管季锦洲了?”
“谁说他是季锦洲了,他是季燕舒。”夏舒徽神情淡然。
季兴德不明所以看向季锦洲,得到对方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妈把号转让了。”
季兴德:“……”
长辈和一群小辈坐在一起,必然会开启同一个话题,季兴德欣慰地看了一眼季灵衡小心翼翼护着裴梨肚子的一幕,转而问关妤:
“你们两个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季锦洲回答:“可以。”
季兴德对他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有些疑惑,“可以什么?”
“你不是要给我吗?我们现在就可以要。”
季兴德:“……”
他没好气道:“我是要你们两个生!”
关妤眼神清澈,不耻下问:“怎么生啊?”
季灵衡夫妇:“……”
季兴德:?
厉霆南不忍直视闭目。
夏舒徽解气地笑了,“刚才问季锦洲就是这个死样子,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有两个,两个都是这死样。”
“小孩子瞎说。”季兴德不死心地又问了,“你们夫妻俩要抓紧了啊,最早结婚,人家霆南和灵衡都抢在你们前面生了,季氏集团后继还没有人啊。”
季锦洲指了指自己:“我是活不到那时候了吗?”
后继无人,那他算什么,算他爱工作吗?
“抢生哪有抢劫快,顺产哪有顺手快。”关妤笑眯眯地把下巴靠在季锦洲肩上,佯装很恩爱,“我和锦洲还年轻,不急。”
“是啊,我们看喜欢哪个再抢就好了,不着急。”季锦洲赞同点点头,“目前还没看到特别喜欢的。”
季家人:“……”你们两个还挑上了。
季锦洲默默把关妤的下巴搬离自己的肩膀,惹来她不满的怒瞪,“干什么?嫌弃我?”
季锦洲揉了揉肩膀,“下巴跟锥子一样,戳得我好痛。”
他越说关妤越故意,下巴在他肩膀手臂锁骨颈窝戳来戳去,“扎死你。”
顾特助没眼看,确定那眼睛弯成了几乎一条缝,喜悦几乎从眸中溢出来的荡漾模样,像是被戳得很痛苦的样子吗?
外面传来了车声,管家来报告:“老爷夫人,柏棠小姐来了。”
“柏棠啊。”夏舒徽从沙发上站起来,语气惊喜又意外,“柏棠好久没来了,锦洲,还不去外面接妹妹。”
“为什么是我。”季锦洲不满,“我季氏现任总裁啊,成天让我干一些不符合我身份的活。”
刚才让他打灯,现在让他接客,等下让他当什么?红地毯吗?
“你是哥哥啊。”夏舒徽轻飘飘几个字封住了他的嘴。
季锦洲又不想自己去,一手拉上关妤一手粗鲁扯起厉霆南,他差点被扯落在地,“等等,关我什么事……等等。”
“季柏棠不是你妹啊?”季锦洲又看向季灵衡,“你也走。”
季灵衡震惊地指着自己:“我?这样去迎接?”
“是啊。”季锦洲理所当然地点头。
当季柏棠走进季家大厅的时候,入眼先看到关妤,朝她用力挥挥手打招呼,“姐姐!好久不见了,姐夫呢?”
季锦洲:姐姐?姐夫?
关妤朝对面抬了抬下巴。
季柏棠朝她示意的方向看去,视线先被那个花衬衫掠夺,视线上移,是个乌漆嘛黑的脸,愣住一会,她揉了揉眼睛。
再睁眼,还真没看错,“你是灵衡哥哥吗?”
“我不是灵衡哥哥,我是平衡哥哥。”季灵衡面无表情。
季柏棠笑嘻嘻地戳了戳他的脸,“别不承认嘛灵衡哥哥,我觉得你这样比你平时帅多了,平常那样我都不想说。”
季灵衡沉默,并没有很开心。
“我同意。”身边一句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季柏棠循着声源回看了一眼,“锦洲哥哥你怎么也化成这样了。”
这还是她印象里冷脸总裁又爱死装耍酷的酷哥吗?
“我不是锦洲哥哥,我是八宝粥哥哥。”季锦洲淡定地掏出笔,“今天的主题是化妆舞会,每个人都要画。”
“真的都要化吗?”季柏棠狐疑。
“要的。”季锦洲很不厚道地在妹妹脸上开展自己的行为艺术,在她两边脸颊上画了个爱心。
季灵衡眯着眼睛观察,到季柏棠进去后才问:“你为什么要在她的脸上画两个屁股。”
季锦洲真的对屁股情有独钟,在家里种满屁股树也就算了,这次更过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