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平时坐哪?”温流鹤又好奇。
“我一般坐餐厅。”关妤指了个方向,“季锦洲坐那里。”
温流鹤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角落一处五彩斑斓的卡通软垫,上面用栅栏围了个不大不小的圈,正好容得下一个成年人。
“姐姐,你给我锦洲哥哥坐狗窝啊。”温流鹤瞪大眼睛,“还用狗玩具给他围了个栅栏,锦洲哥哥晚上都会翻出去乱跑哦?”
季锦洲扯了扯唇,“你倒也不必硬把狗的行为往我身上套。”
“可是我觉得很贴啊,狗生气了会龇牙瞪人,锦洲哥哥也会。狗被惹怒了会朝人吠,锦洲哥哥也会。狗被顺毛了就会哼哼,锦洲哥哥也会。”温流鹤讲得头头是道。
见其他人的眼神都好奇地投向他,季锦洲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
温流鹤像是自己的结论被肯定了,“看吧,瞪人了。”
围观群众逐渐信服,季锦洲气恼地喊她:“温流鹤!再胡说八道我送你回家了!”
“又吠了。”
季锦洲:“……”
有时候真希望回到那个自己被人人喊打的时代。
虽然人缘不好,但是他在他家玩,别人在别人家玩,至少不会有人登门入室贴脸说他是条狗。
“流鹤,没礼貌。”关妤象征性地说了她一嘴,“尽说些让人去死的话,你锦洲哥哥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你不怕他两脚一蹬跳楼啊。”
“好吧。”温流鹤努了努嘴,“对不起锦洲哥哥。”
“这还差不多。”季锦洲冷哼了一声。
温流鹤狡黠地笑弯了眼睛,“又哼哼了。”
她就说锦洲哥哥是条狗吧。
季锦洲掐自己的人中,紧急抢救自己。
“时观,你去让人送五把躺椅回来,然后让厨房准备水果,零食饮料和小吃,都摆院子上。”关妤吩咐宋时观。
“夫人,是要举行派对吗?”宋时观眼前一亮。
“监工。”关妤言简意赅。
“建功?”宋时观想了想,恍然大悟,“那什么时候立业?”
关妤给了他一记眼神和假笑,让他自己领会。
宋时观深思熟虑之后,偷偷问顾特助:“夫人为什么要朝我抛媚眼?先成家后立业,难不成是在暗示我?天呐,想到这里我手都在抖,夫人从来没有否认过……”
顾特助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我知道了,你就是那种别人扇你一巴掌,你还会舔人家手的人。”
“谁要扇我?”宋时观警觉,“为什么要奖励我。”
顾特助:?你们大学生都是这种脑回路吗
——
躺椅很快运到关苑,关妤让宋时观还有两个小女孩坐下,自己找了个方便监工的位置,拉着椅子坐下。
顾特助规规矩矩地站着,腰板挺直肩下沉,气质沉稳不轻浮,一看就是大公司的高级特助,举手投足都是职业病。
“坐啊。”关妤朝他使了个眼神示意。
顾特助受宠若惊:“还有我的位置吗?我以为这个位置……是老大的。”
“坐,新时代没有奴隶。”
顾特助感动地坐下,暗暗发誓要做夫人埋伏在季总身边的狗。
什么莺莺燕燕,都先冲他来,他愿意替季总承受那些。
关妤剥着橘子,翘脚悠闲地躺着催促,“别偷懒啊。”
季锦洲直起腰松了松筋骨,渐渐起了热意,再看躺着的几个人手头边的水果饮料,有些不满:“不是说新时代没有奴隶吗?”
“新时代没有,但我的地盘有。”关妤抬了抬下巴,“你有见过小倌生病了,还有老鸨让他休息不接客的吗?”
季锦洲:“……”
他决定,修个完美的作品出来,让每一个人进门都能看到他的优秀杰作,赞叹他的鬼斧神工,还要让关妤折服于他的才华。
季锦洲正色,全神贯注于他手下的剪刀和绿植,不再被外界干扰,原先枝繁叶茂,分支丛生的绿植在他手下渐渐被减去无用的杂乱分枝,变得圆润起来。
顾特助给他放了个一路生花的应景bg。
后面的五个奴隶主吃吃喝喝,时不时聊天撸狗,传出欢声笑语。
十分钟后,季锦洲擦了擦从额角鼻梁一路滑到下巴的汗滴,长舒一口气,准备修下一个。
“妈呀,修了个屁股。”关妤躺在躺椅上嘲笑。
顾特助嗑瓜子:“修得真像,跟从肚子里生出来的妈生屁股差不多。”
温流鹤咬着吸管感叹,“锦洲哥哥真的把屁股养得很好。”
宋时观认真点评:“这市面上给自己屁股做周边的人不多了,季总不愧是生意人,很有创新头脑。”
当季锦洲修到了第十个,而且动作越来越熟练,且越来越有屁股的神韵后,关妤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对劲。
“季锦洲,你还要修几个?”
“我要一直修一直修,直到修完为止啊。”他从枯燥重复的任务中获得了乐趣,以前怎么不知道,园艺也挺好玩的。
关妤眼前一黑:“你要修一排屁股?”
季锦洲瞪了她一眼,“什么叫屁股?这是爱心!爱心好不好?让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