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还没踏进家门,立刻有一位珠光宝气的富女人从里面出来,喜气洋洋迎上来,用力往季锦洲和关妤中间一挤,一屁股把关妤撞开,扯着季锦洲的衣袖寒暄:
“这就是锦洲吧?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你还记得不,小时候经常和我们家容容一起玩呢。”
关妤冷不丁一声冷笑,“是啊,二十几岁的人了,又长高了不少。”
妇人一副刚看见这还有两个人的模样,状若恍然大悟,“这位是?”
“我看着不像他妈吧?”
季锦洲扯唇笑了笑,挣脱开妇人拉着他的手,懒散地把关妤揽进怀里,吊儿郎当抬眸看她,“正是贱内。”
关妤冷漠地一指他,硬核秀恩爱:“正是贱人。”
季锦洲:“……”
妇人略有惋惜,“我们家容容还天天念叨着她季哥哥,还想着能不能……哎,小季你也真是的,结婚了也不公开,不过也是,婚姻嘛都是很短暂的,离了还能找。”
就差没明晃晃地说,季锦洲之所以不公布结婚的消息,就是因为不重视他的新婚妻子,不久后就要和她离婚了。
“阿姨,鸡哥哥没了,她可以去找鸭哥哥啊。”关妤对着陌生人可比季锦洲脸色好多了,眉眼弯弯,笑容甜美,不给人留下话柄。
“你说什么呢,谁是鸭!”妇人涨红了脸,“我们家容容怎么会找鸭!”
“谁是鸡!我老公怎么会是鸡!”关妤学着她的声音拉高音调,"谁当过鸡!"
花园内走进走出不少佣人,朝他们这边投来惊诧的视线。
妇人低低地骂了声“疯子”,不愿意和她这没脸没皮的纠缠,匆匆进门了。
“关妤,”季锦洲目光沉沉,漂亮得像蓝黑色海底的眼睛闪着不明所以的意味,“商量一下。”
“什么?”
“下次和人吵架的时候,不要乱枪扫射自己人好吗?好的。”
关妤自觉理亏,低低“哦”了声。
临进老宅大门之前,关妤手机忽然开始震动起来,她顿住脚步,身边的季锦洲和顾特助也停下来等她。
关妤垂眸看了一眼,屏幕上不断跃动的是一长串没有备注的号码,她接通电话,一声男人的怒吼极具有穿透力地通过听筒传出来,他劈头盖脸一顿骂:
“我已经尽我所能平衡你和妹妹之间的关系了,你为什么还在不断的针对她?是,我们前些年是忽略了你,但你是姐姐啊,就不能体谅体谅妹妹吗?她三——”
关妤果断挂断电话。
季锦洲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微微挑眉,“谁的电话?”
“表爸。”
季锦洲:?
“似爸非爸,就叫表爸。”关妤叹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到处是神经。”
“是关叔叔?”季锦洲了然,“你干了什么,让温文尔雅的关叔叔都能生这么大的气?”
“扇了姜苏安一巴掌啊。”关妤理直气壮地挺起胸,“但我可不承认针对她啊,我是平等地针对所有人,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来了一巴掌。”
她看向季锦洲,用希冀的目光寻求赞同,“你说对吧?”
季锦洲冷笑,可不是,连他也没放过。
明明她打了苏安和自己,他应该很生气的,可是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他的烦躁就瞬间烟消云散。
他别扭地抬手挡住她的眼睛,“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关妤躲开,调笑似的随口一说,“怎么?你不会是在想,‘明明这个恶毒的女人打了安安一巴掌,我应该还给她一巴掌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双亮晶晶闪亮亮的眼睛,我居然生不出一丝怒火。’”
季锦洲:“……”重合率这么高,你要去当心声翻译啊?
“不是,”季锦洲冷漠回答,声音不轻不重,“其实你的眼睛像车灯,我看了害怕被车撞。”
关妤:?
她不甘示弱,“我才害怕你刀削面一般的锋利下颌角,睡觉的时候会把枕头划破。”
季锦洲:?
顾特助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磕cp:都想到睡觉的枕头了,他用看了总裁文十几年的丰富阅历保证,这婚肯定离不成!
那位安安小姐虽然心地善良,但和季总不合适,一个穷追不舍,一个处处退缩,两个闷葫芦注定是不会走到一起的。
还是和夫人般配些,两个人的身份一下子就反过来了,一个是穷追不舍地骂,一个是骂不过处处退缩。
他不由自主地由衷感叹:“好久没看见季总说过这么多话了。”
关妤了然点点头,“他以前是哑巴哦?”
季锦洲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得了吧你,你就调过来一个月。”
顾特助:“……”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无意识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好像突然凭空出现一套太监服套他身上了。
那通电话还没挂断多久,关妤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备注“江哥”的来电,她把手机听筒拿远了些,才谨慎地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沉稳的男音:
“小妤?”
他语速飞快,生怕被关妤插上话,“听着,你发疯的全过程已经传遍全网了,现在分析你病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