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livehouse的演出,从下午五点开场,到九点孟时在观众的安可声中下场,持续了四个小时。
各种各样的人,在秦川浅尝即止的复出演出中,得到了各自想要的东西,满载而归。
孟时和一起唱完最后一首歌的谢向杰勾肩搭背,回到休息室后台的时候,马一个,而飞、麦子、马卡一个没少,都挤在里头。
除了他们,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秦仟。
孟时看了看屋里的人,感觉气氛有点诡异,笑道:“这是怎么了?哥几个被我们震到了?”
在他身后的焦从,双手做开枪状,嘴里发出了一声“ban”,他对今天的演出很满意,玩爽了。
孟时伸手锤了下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谢向杰,介绍道:“这是我之前乐队的鼓手谢向杰。”
又指了一下亦步亦趋跟在谢向杰后头的姑娘,说,“这是他老婆陈果。”
谢向杰已经跟陈果求婚成功了。
跟里面介绍完两人,孟时又指着马一个说:“这是马哥,之前在鸟巢见过,你说他长得跟这个晾衣杆似的,还记得吧。”
“艹!我什么时候说过!”本来整个人紧巴巴的谢向杰听到这句话,顿时跳了起来。
马一个用他招牌式的拖沓语调,慢吞吞的说:“这是你心里的想法吧。”
孟时笑说,“马哥太瘦了,现在和老秦混,争取一天吃八顿,他有钱,不怕造。”
秦仟顿时一个闪现到他身边,说,“我跟你混,我也要一天吃八顿!”
“今天不是给你放假吗,跑过来干嘛?”
秦仟对这类演出压根没有兴趣,孟时便让她今天自个在家休息。
秦仟被孟时一问,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说:“胡晓涛开直播黑你,表姐让我问你想要怎么处理。”
孟时有些疑惑,“黑我什么?”
屋里几个人对视一眼,马一个也不说话,只是示意孟时看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他们看了好一会了。
孟时朝那边看过去,只见一个“大窝瓜”,举着一把折扇,正在屏幕里摇头晃脑。
离电脑最近的麦子伸手加大了音量。
胡晓涛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孟时的耳边响起:“孟时这个人的来历很有意思,高中毕业,一个人从家里跑到四九城,投靠青华大学的网友谢向杰……”
这段经历,孟时在之前的视频里都说过,胡晓涛现在把这些东西拿出来说,显然是一种铺垫。
孟时往里走了走,把后面老五他们让进来,看到梁黛、马卡、而飞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憋笑,问:“他刚刚说什么了?”
而飞看了马一个一眼,见他面无表情,清了下嗓子,说:“这胖子说《火车》从歌名,到旋律,到歌词都和秦川不适配……说他理解你想要突破的心情,但并不认可你网红式的创作……”
而飞说着仰头,手抬起来,五指分开,放在鼻子上面,吸了一下鼻子,“还说,五哥今天的琴有些干涩,暗示五哥他们看不上这种歌,和你意见不和……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实在没忍住,他那个我什么都懂,看透一切的自信表情,实在太逗了。”
他这一笑,把秦仟、麦子、谢向杰、陈果,这几个不知道孟时写这首歌目的的人,笑的有点懵。
孟时摸了摸脑袋,撞了下老五的肩膀,说:“人家说你琴有点涩。”
老五点头说,“确实。”
而飞说:“他要是知道五哥半个小时练了两首,估计下巴能掉下来。”
马一个拿了根烟,说:“胡晓涛这张大脸,这次是撞上火车了。”
胡晓涛对这首歌的所有猜测,诋毁,大放厥词,指指点点,让目睹了整个创作过程,听完孟时所有创作动机的梁黛欣喜若狂。
那一瞬间,梁黛感觉所有的患得患失都离开了她。
一种奇异的感觉,随着每一次的呼吸,渗透进血管里,像是被温泉所包围,像是从一次心满意足的睡眠中醒来。
梁黛的表情兴奋中透着喜悦,说:“我把视频发给轻雪传媒那边,让他们操作吧。”
孟时摇了摇头,说:“把视频分成两p,演出回放放在p1,我写火车那一段剪下来放在p2,直接上传到哔站吧。”
说完,他拿出手机,拨通秦轻雪的号码,说:“我想和胡晓涛连个麦,能操作吗?”
……
张麟均从丁洲手里把手机拿过来,看着发布时间为十分钟前的视频,点开简介,发现简介里面有每一首歌演唱者,歌名,以及时间坐标。
很贴心的处理。
张麟均直接把进度条拖到了一小时四十分的《火车驶向天外,梦安魂于九霄》。
他想听听这首被胡晓涛定义为“网红歌曲”,旋律结构重复,歌词意义不明的歌,具体如何。
张麟均听完一遍,表情有些凝重。
虽然胡晓涛的点评带着刻意的引导和贬低,但《火车》的谱子确实围绕5 i 7 3 5进行了重复,前半段的歌词也有堆砌辞藻,意义不明,生搬硬凑的嫌疑。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正如胡晓涛所说,这首歌从歌名到词曲,都不是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