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但是他说我们太落后了——”
“他不听我们的!”
“整整两卷羊皮纸啊!”
大家都是一脸义愤填膺,卢平教授只是微微一笑。
“别担心。我会对斯内普教授说的,你们不必写那篇论文。”
这一课上得很愉快。
卢平教授带来了一个玻璃水箱,里面是欣克庞克,只有一条腿的家伙,看上去像是一缕缕的烟做成的,很脆弱,而且看上去也没有想伤害人的样子。
下课铃响了,大家收拾好东西向门口走去,哈利也在其中。
“等一下,哈利。”卢平招呼他,“我有话要跟你说。”
“哦,教授。”哈利停了下来,然后他马上想到自己和凯瑟琳的约定,“您等等我,我想叫凯瑟琳一起!”
两个人重新回到卢平这儿。他看向女孩儿,了然的笑笑。
“你在魁地奇赛场上的出色表现令我佩服,凯瑟琳小姐。”卢平教授由衷的夸赞道。
“都是我该做的,教授。”凯瑟琳说。
“您也听说了那些摄魂怪吗?”哈利问。
卢平点头,“对,听说了。我想,我们谁也没有见过邓布利多教授那样发怒。这些日子,那些家伙越来越不安定了,因为不能进入校园怒气冲冲。”
“是的。”哈利说。他踌躇起来,不得不问出那个困扰他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它们对我的影响那么大,我是不是…”
卢平像是能预料到哈利的想法一样回答:“和是否软弱没有关系,哈利。那些摄魂怪对你的影响比对别人厉害,那是因为别人没有你以前有过的恐怖感觉。”
一缕冬日的阳光照进了教室,照亮了卢平的灰色头发和他脸庞上的细纹。
“摄魂怪是地球上最可恶的生物之一。它们成群结队地出没在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欢呼腐败和绝望,把它们周围空气中的和平、希望和快乐都吸干了。就连麻瓜们也感觉得到它们的存在,虽然他们看不到这些家伙。”卢平说道。
“过于靠近一个摄魂怪,你的任何良好感觉、任何快乐的记忆都会被它吸走。如果条件允许,它会长期靠你为生,最后将你弄得和它一样——没有灵魂,而且邪恶。留给你的只有你一生中最坏的记忆。哈利,在你身上发生的事,已经足够让任何人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
凯瑟琳静静地听着,这样邪恶的生物,却能引出她最真实的记忆。
她曾经历过让她痛苦到和哈利一样地步的记忆,只是因为她百年来的能力和心志让她挣脱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阿兹卡班一定很可怕。”哈利说。卢平阴郁地点点头。
“那个城堡坐落在一个小岛上,在出海的路上,但是那里不需要用围墙和水来关犯人,因为犯人都在它们的掌握之中,多数犯人几周之内就疯了。”
“但是布莱克从它们手中逃了出来,”哈利慢慢地说,“他逃走了…”
卢平的公文包从桌子上滑了下去,他不得不迅速弯下腰去捡。
“是的。”他直起身子来说,“布莱克一定找到了和它们缠斗的办法。可如果巫师和摄魂怪待在一起的时候太长,它们就会使巫师失去法力。”
说到缠斗的办法,哈利想到了重点。
“其实——我们本来也想来拜访您,因为你在列车上曾驱逐过它们。”哈利说道,“您能教给我们吗?”
“这么说,娜迪亚小姐那天也受到摄魂怪的干扰了?”卢平问。
凯瑟琳点了点头。
“好吧,我可以帮你哈利,但恐怕得下学期了,因为我病得不是时候,学期末之前事情堆积的太多了…”卢平摸了摸鼻子。
“那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样的办法吗?”哈利问道。
“守护神咒,和摄魂怪不同,它要想象你最开心最幸福的记忆才能施展出最大的能量——”
“你知道的。让人真正感觉到温暖和开心的记忆其实是不多的,人的一生中也许只有那样短短的几个瞬间,但却…”卢平的声音低了下去,神情带上一丝认真。“但却足够我们抵挡人生中更多困难的时刻。”
哈利听的很入神,他大概已经在琢磨自己怎么才能召唤出守护神咒了。
凯瑟琳想不到有什么幸福记忆。事实证明,不是活得越久就越幸福。
卢平就站在她和哈利身边,凯瑟琳又闻到了那股味道,有点苦,又有点泥土的气息。她吸了吸鼻子,侧目问道:“教授,你喷了什么香水之类的东西吗?”
卢平教授愣了一下,然后说:“没有,我从来不用那些。”
哈利不知道凯瑟琳为什么会这么问,因为他没闻到卢平教授身上有什么气味,而且卢平教授连衣服都破破烂烂的,他怎么会有多余的钱买那些呢?
“没事,可能我感冒了。那天太冷了。”凯瑟琳解释道。
“不管怎么说,您能回来真好,我——我们,都快被斯内普逼疯了。”哈利说。
“哦,我想你应该称呼他为教授,孩子。我很感谢斯内普为我熬制的药,对我的病很管用。”卢平出乎意料的纠正了哈利不合理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