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年9月1日,冰城正统的开学日,这一天,冰城人几乎都会默契的在大清早扫扫自家门前,期待着自家未来也能有着孩子进入汉耀一系的学校,最好,念到大学堂。
冰城前段时间都发告示了,冰城大学堂,正式被清廷的学部批准,成为如今官方都认可的一座高等教育学校了。
制造局办学,其实早就屡见不鲜了,福州船政学堂,沪上的南洋大学堂,其实都是如此。
而这事儿,对于朱传文而言,意义更是有些非凡,多年耕耘的教育行业,总算,是给他汉耀涨了一次面子,帮上了他的忙……
冰城是一座四季分明的城市,9月的汉耀中学绿房子里,清晨的露珠还在爬满绿房子植物的藤蔓上没有散去,一声爽朗的笑声从大开的窗户中传了出来,让在楼道中穿梭的教员不由望向那间半敞开着门的办公室。
办公室门口右侧,铜制的铭牌上赫然印着几个烫金的楷书大字儿——谭鲜儿理事办公室
朱传文手里拿着从津门发来的贺电,发自内心的爽朗笑声,让一边看着入学名单,一边不自觉瞥了眼自己男人的鲜儿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真不知道一封贺电而已,有什么可开心的,鲜儿这样想着。
“鲜儿,看看!张伯苓和严修可都是发来了贺电,祝汉耀大学堂开办顺利呢!啧啧!”朱传文再次挥舞着手上的电报,他和两个妻子的相处方式并不同,只有在鲜儿面前,总是一副嘚瑟、求夸奖的样子。而在宫若梅面前,他总是故作高深,显得很有城府。
“知道了,你都说了三遍了!”鲜儿终究是装不下去了,合上自己装模作样的文件,坐在了自己男人身边。
“嘿,这你可不懂了,这可是南开的创始人啊。”朱传文稍稍仰头,略作怀念。
1907年南开总算城津门城区南部的开洼地,建成新校舍,民间称之为南开,张与严一合计,原本的私立中学堂正式成为了南开中学堂。严家参股的胰子厂这几年生意算是过得去,但与汉耀大跨步式的发展来说那就是相去甚远了,没了资金支持,未来的南开大学建校还得几年。
至于怀念,虽然说朱传文最早认识了严修,但他最不想加速改变的就是南开了,毕竟在南开大学堂未来建校之后,第一批开办的文科之中,就有着一位温润如玉的君子,这可是南开最为得意的美谈。
今日我以学校为荣,明日学校以我为荣可是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行,我不懂!”鲜儿倒也干脆,不再深究,她觉得自己这个男人啊,就是靠着这种手段勾搭到的宫若梅,可不能上了他的当,随即问道:“等等你的演讲稿准备好了吧,今天可是你朝着汉耀大学堂第一批2200名新生亮相的日子!”
“2200名?”朱传文有些疑惑,这怎么觉得和自己第一次得到的人数相比,少了些!
正想问,鲜儿却是继续说道:“这次,汉耀大学堂才算是真正意义上壮大了起来,翟敬仁这个汉耀中学校长调任汉耀大学堂任校长,汉耀中学,小学的校长都有所变动。”
“我知道,人事权不是全部移交到你这里了嘛。”朱传文点点头。
小学校长、中学校长、大学堂校长都有着各自学校行政管理的权利,相对的,为了往后更好的把控,朱传文将一个个校长、大学堂院长的人事任命,全部变动到了谭鲜儿这里。
可以说,这是朱传文对自己媳妇几年工作能力的认可了,当然,鲜儿也有着自知之明,具体的管辖秉承着汉耀一脉相承的管理风格——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
“鲜儿,往后你这管着的人又算是多了啊,汉耀大学堂一期就有着2200人,4年下来,我想汉耀大学堂的教职工都要突破上万了吧,快比得上一个纵队了。”朱传文打趣道。
“这还不是你那几个理事,非得把汉耀技工学校移交到我这边,不过也好,也算是为未来大学堂的理工科打打基础。”鲜儿没接茬调侃。其实这2200人,可有着很大的水分,因为新一年技工学校的招生就有着1200人。而剩下的1000人,才是这次黑省、吉省全面招生所得人数,其中536人选择了医科,464人选择了师范科。
“对了,师范学院的院长定了吗?”朱传文想到一个关键的事情,汉耀大学堂下属师范学院的创建可以说潦草了一些,但地位却非比寻常,这可是未来朱家旗下基础教育的根本。
“你倒好,成一次亲,将事儿都撂了!”鲜儿白了一眼。
朱传文装傻3秒钟,谁接着茬,谁就是缺心眼。索性,鲜儿借着说道:“我让翟敬仁自己先挑着,教员都是从京城师范找来的教员,未来择优吧。”
“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听说招收的师范学院生源女子居多?”
“这倒是,整个关东,女子能上的大学堂并不多,最后除了少数需要我们资助,未来定向朝着小青山、鸭山甚至朱家粮铺补充的预备教员之外,很多女子报名了咱们的师范学院,我也就录取了。”
“那她们未来能听从汉耀的分配吗?”朱传文有些头疼,自己媳妇这算是有些意气用事了,超过6成的女子进入了师范学院,他相信,这些女子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