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浅心急如焚,连忙辩解:“母亲,我与那位男子只是吃饭,并未有任何逾矩之事。”
付姨娘又冷笑一声:“我可是看见屋子里只有你二人,连下人都没有!只是吃饭的话,用得着如此吗?怕不是在里头做些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
侯夫人转头问:“墨萍你说,你可有陪同在侧?”
“我世子妃只是去吃饭而已”,墨萍支支吾吾,她的确没有进去,不知如何回答。
闻浅感受到围绕在她周围的审视,心里越发慌乱:“母亲,姨娘,那男子乃是当朝太师,我与他并无其他关系,只是寒暄,吃饭而已。”
话音未落,背后传来一声尖俏的嘲弄声:“嫂嫂倒是真会编啊。”
她转头,见府上三小姐李蓁蓁不知何时过来了,嘴角勾着幸灾乐祸的笑。
“嫂嫂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堂堂太师哪会与你共膳?连撒谎都不会,真没用。”
“母亲,我没有……”闻浅手足无措,正要辩解,却被侯夫人打断。
“够了,真是不知羞耻,还攀咬上太师!”
“我当真是与太师吃饭!母亲”
她的声音带着恳求,眼中闪烁着泪光,然而无济于事,这个婆母对她,一贯没什么好脸色。
李蓁蓁嘴角带着嘲弄,目光中透着看好戏的意味。
“嫂嫂既然非要这样说,那太师姓甚名谁?可说得出来?”
“这这我不知”闻浅脑中一片混乱。
她只听闻姜娩提及那人是太师,却不知其姓名。
见她答不上,李蓁蓁哄堂大笑。
闻浅的脸色变得愈发惨白,不知该如何解释。
侯夫人冷冷看着她,眼里满是嫌弃。
“真是个没用的,尽会给我府上丢人现眼。知景怎就偏跟你搅合上了!”
闻浅心中委屈,咬紧牙关,双手在袖中轻颤。她从小就害怕这样的场合,面对这些指责,不管如何辩解都无人站在她这边。
“都在院子里做什么?”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纷纷转头,看到李知景走了进来。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看着院中众人。
“大哥你来了,快来看看她做的好事。”
李蓁蓁走上前,付姨娘也跟着过来拱火:“大哥儿不知,我竟然撞见她在外与男子私会,夫人正在审呢。”
李知景微微皱眉,目光扫向闻浅。
私会外男?
“世子,我没有,我怎会做出此等事来?你相信我。”闻浅咬着下唇,微微颤抖着。
李知景虽对闻浅并无情意,但他知道,闻浅的品行,是做不出私会男子这等事的。
只怕又是付姨娘逮着一点小事,故意来为难她。
他瞥了一眼,对上闻浅求救般的目光,里面盛满焦急,他有些心烦意乱。
转头对姨娘说:“姨娘若无确实证据,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付姨娘一下子有些激动:“我没证据?我这双眼睛清清楚楚看见的,她与一男子在一起吃饭,十分亲密,绝不是寻常关系!”
侯夫人也开口:“知景,你如今袒护她,今后她若再做出此事被旁人议论,丢的可是侯府的脸。”
李知景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闻浅身上,只见她面色苍白,双手紧握,似乎想要争辩,却又无从开口。
李蓁蓁又说:“大哥可别被她这副模样给骗了,她可不是委屈,脸上那表情分明就是被捅破后的羞耻!”
李知景皱眉,烦躁感愈发强烈,感觉自己被卷入了这场无谓的争执之中。
实在忍不住,又对侯夫人开口:“不就吃个饭,至于闹成这样吗?母亲若是想借机罚她,大可不必找这些说辞。”
“你!”侯夫人被他一言噎住,“好,你既说我想罚她,那就让她在此跪上一日,等老爷回府后再行处置。”
闻浅连忙抬头望向李知景,略有些着急地开口:“世子,姜二小姐可为我作证,当时是因为”
然而不等她说完,李知景就眉头紧锁:“你还想把她也牵扯进来吗?”
接着只听他落下一句——
“但由母亲责罚,儿子先进屋了。”
说完便转身向后院走去。
李蓁蓁和付姨娘相视而笑,眼中尽是得意。院中下人们也悄悄窃窃私语。
“嫂嫂,我李府要脸面不想主动休妻,若是你知趣呢,何不自己提出和离?我大哥定会立马同意的。”
闻浅瞳孔发颤,往后退了一步,嘴里喃喃着:“不”
她不能和离,若是和离,闻府定然不会要她,届时她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李蓁蓁看她这副被吓着的模样,嗤笑一声:“不想和离那还不快跪下?没听到母亲说,你要在此跪着吗?”
闻浅心中涌起一阵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李蓁蓁见她柔弱一推就倒的模样,走过来提着她的肩:“跪好了,把腰挺直,不可偷懒坐跪下哦。”
闻浅低着头,眼泪终于止不住,滴滴嗒嗒落在地上。
她不由想到许多从前的事。
在闻家时,她就是最好被欺负的那个。
每每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