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趁人之危这种事情,他做得出来。
此刻姜娩的松懈,在他怀里的轻喘,让他贪恋得发疯。
他甚至可想像衣衫下,她的肩,她的腰,她身体的每个弧度。
前世每一个沉溺的夜晚,他都在刻画她的模样。
从耳垂到脚踝,从她最敏感的地方到她不易察觉的细小反应。
她眉间的一点颤动,她喉咙里溢出的轻吟,他全都熟稔于心。
可就在将要解开她衣襟的刹那,萧珩之突然停了手。
他是想要她,可是他更想要她的爱。
她的人,她的心,她的全部他都要。
想要她真正沉沦,想要听见她失控的喘息,想要她在他怀里动情。
他不知用了多大的定力,才终于拉回一点理智。
慢慢将她松开,额头轻轻抵住她,呼吸凌乱,温柔缱绻凝视她的面庞,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姜娩眼眸湿润,泪痕未干,依旧在虚实之间飘忽。
萧珩之的手掌微微收紧,将她抱在怀里,嘴唇轻碰着脸颊,又不自觉滑落到唇上。
他轻轻吻她,像是一场无声的告白。
过了许久,才终于松开。
他深吸几口气,将外衫脱下披在她身上,随后挪着步子走到洞口。
闭了闭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湿冷的空气刺入肺腑,让他彻底清醒。
低头看着自己的狼狈模样,自嘲般笑了笑。
很久之后,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咳嗽。
回头见姜娩捂着胸口,费力地坐起身子来。
“咳咳”
他走进去,给她倒了一杯水,面色镇定看不出一丝异常。
“萧珩之?”姜娩微微抬头,目光带着几分迷茫,环顾四周揉了揉脑袋,问:“这是哪里?我怎会在此?”
萧珩之拿起木棍捅了捅柴火,不紧不慢地回答:“连夜暴雨,你们路遇歹人又遇到山洪,在此避难。”
姜娩手揉了揉额头,声音疲惫:“那你又为何在此?”
“”萧珩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答道,“我来找些治伤的药,被困于此。”
这借口稍显拙劣,但姜娩不疑有他。
毕竟前些时日对他的鞭笞,来山中找些药也是寻常事。
她支起身子喝水,脑中清醒了些,连忙问:“我昏了多久?可有误赴宴的日子?”
“丛霜去镇子上寻马车了,需得等她回来才知会不会误。”
姜娩这才发现丛霜不在,此地只有她与萧珩之二人。
接着又看到自己肩上披着萧珩之的衣裳,她忙低头,检查自己的领口衣裙。
萧珩之见她这反应,把脸偏到一旁掩饰尴尬。
姜娩看了看全身皆无碍,将身上披着的衣裳还给他,说:“我不冷了,你快穿上吧。”
她声音因乏力显得有些软,听在萧珩之耳朵里却成了满满的关心。
他不自觉又盯向她的嘴唇,带着一丝水润在火光下微亮,心上又泛起涟漪。
姜娩察觉到他的目光,疑惑问:“你看我干嘛?”
萧珩之一笑,收回视线:“我是看二小姐气色好了许多,应当是无恙了。”
姜娩揉了揉脖子,稍稍舒展了一下酸痛的身子,缓缓扶着石壁站起。
洞外微雨如织,细细密密地洒在泥泞的地上。
她问:“丛霜去了多久了?”
萧珩之抬眼看了看天色,回道:“不过一个时辰。此时她恐怕才刚到镇上。”
姜娩轻轻点了点头,又拖着步子躺到草榻上,她依然还有些体力不支,躺了一会儿又昏昏沉沉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外头雨声渐歇,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清新气息,竹林偶尔传来几声乌鸫(dong)低鸣。
姜娩起身坐在火堆旁,抬手按压胸口,依旧不时咳嗽。
萧珩之见她如此,默默走出洞外,不一会儿又折回,手中已握着几段新砍的竹节,架烤在火上。
“这是做什么?”姜娩问。
“竹沥,能舒肺止咳。你喝了身子会好些。”
他声音温和,动作间透着从容与熟练,像是早已习惯了这般照顾他人。
不一会儿,竹沥已烧出来半碗。
萧珩之盛入木碗递给她,她喝了一口,皱起眉头。
竹沥本应清润,但大概是她病着的缘故,入喉却有些酸苦。
萧珩之见状,剥开一颗糖给她:“嘴里含一块糖,喝下就是甜的。”
姜娩依言照做,含着糖,喝了一碗竹沥。
随后她突然开始回想,萧珩之从前就如此会关照人吗?
她不记得了。
前世与他在一起时,她也没注意过。
可是见他模样,照顾起人来倒是十分熟悉,就好像
就好像,他之前也这样照顾过旁人。
姜娩心头一动,忍不住问道:“萧珩之,你从前……也如此照顾过旁人吗?”
萧珩之一愣,随即淡淡抬眸,问:“二小姐此话何意?”
“没什么,我我就是看你做这些事十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