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如陈曦,哪里会感受不到员工眼神的变化。
她也不废话,直接了当行驶了裴氏少夫人的权力。
“会议取消,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出去,该干嘛干嘛!”
此话一出,员工们刷地一下都动了起来,拿资料起身走人,动作一气呵成,那急切劲,恨不得立刻就飞出会议室。
在这种速度下,会议室很快就空了出来,最后只剩下裴放和陈曦两个人。
陈曦站在那,低头俯视裴放,眼里不易察觉划过几分失望。
她一直以为裴放感情上渣,但能力还是不错的,可现在,她突然觉得,她可能并未真的了解过裴放这个人。
陈曦深深叹了口气。
“裴放,这次的事,你是冲动也好报复也罢,我都希望这种幼稚的把戏,不会再有第二次!”
如果裴放是这么拎不清,做事全凭心情的人,那裴氏也不用她打压报复了,不出几年必定垮台!
这边陈曦训斥着裴放,傅晚晚那边闻讯赶来。
她到的时候,员工刚好从会议室内出来。
或许是因为心情好,这次都不用傅晚晚询问,他们就主动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我还是第一次见裴总服软,你说他平时训我们的时候多严厉啊,结果呢,在陈秘书面前,乖得跟只猫咪似的。”
“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人,陈秘书是什么人,陈秘书可是裴总老婆,他不宠媳妇宠谁,外面那些不三不四拎不清的女人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
短短几步路,傅晚晚听到了不下三次别人对陈曦的崇拜羡慕。
她咬着唇,无尽嫉妒从心头传来,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
傅晚晚无意识攥紧拳头,新做的红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血肉内,看着恐怖又吓人。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将陈曦这个女人彻底压进尘埃里?
她面上噙笑,实则脑海中正在酝酿着扳倒陈曦的狠毒计划。
就在这时,一个刺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在看清备注上的妈妈时,傅晚晚心中猛地涌上几分不安,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喂,妈……”
“你好,是病人家属吗,你妈妈现在正在医院,如果你方便的话请立马过来一下,感谢您的配合……”
后面的话傅晚晚已经听不清了。
这一刻她顾不上去针对陈曦,转头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医院。
她到的时候,傅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正被护士推着进了病房。
傅晚晚看了一眼,就拉着主治医生去了外面,询问病情和后续治疗。
“医生,我妈她是生了什么病,怎么会突然晕倒,还这么虚弱?”
“傅小姐,接下来我说的事,还希望你能好好听下去。”
闻言,主治医生神情陡然凝重了起来,随后给傅晚晚讲解起了傅母的病情。
大概的意思,就是傅母的病有些棘手,虽然可以医治,但是医院中没有能开刀手术的医生,不仅这个医院没有,其他医院也是一样的情况。
傅晚晚有些不明白医生说的话。
“您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可以医治吗,怎么就没办法了?”
主治医生脸上浮现几分羞愧,“傅小姐,实话跟您说,您母亲的这种病,手术难度十分大,就是有医生愿意开刀手术,成功率也只有两到三成。”
“当然,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希望,我曾听我的同事提起过,他就遇到过一位十分有名望优秀的外科专家,如果是他来主刀的话,成功率至少在八成以上。”
“只可惜,那位外科专家不知什么缘故突然就销声匿迹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连我,也很久没有听到有关他的信息了。”
主治医生满脸遗憾,很明显是觉得傅晚晚母亲的命运会跟之前的人一样。
但傅晚晚听了后,却是眼前一亮,整个人的精气神又回来了。
只要有办法,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就好。
至于找人这事,她或许没本事找到,但裴放有啊!
跟医生告别,安顿好傅母后,傅晚晚马不停蹄赶往裴氏集团。
她到裴氏的时候,会议室内陈曦和裴放的谈话也到了尾声。
“傅小姐,请您等一下,裴总正在开会您不能进去。”
秘书尽职尽责拦着傅晚晚。
“给我滚开!”
事关母亲的生命安危,傅晚晚哪里还有理智,不管秘书的阻拦,强硬推开门。
一进会议室,看见裴放,她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裴放哥,我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妈妈,我妈妈,我妈妈他……”
傅晚晚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
她哭得凄惨,梨花带泪,连站都有些站不稳,脆弱得仿佛一捏就碎。
裴放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去扶住她。
“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哭得那么伤心,还有你妈妈怎么了?”
他的手刚碰上傅晚晚,都还没握实,傅晚晚就柔弱无骨跌进他的怀里,抱着他失声痛哭。
陈曦就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一幕。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