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悦还没来得及咬舌头,只听有道略为沙哑的男声响起。
她刚想回应,只听有另个人接了下面一句。
“蒙着眼的瞎子,看来就是了。”
下一瞬,只听一道轻微的噗嗤声过后,好几道撕心裂肺惊惶无比的声音同时响起。
“啊啊啊,杀人了——!”
旋即,白初悦感觉脸上一热,鼻尖萦绕的都是刺鼻的血腥味。
而后是惊慌失措的跑步声音,越来越远,现场有人跑走了。
白初悦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身上多了一层温暖。
君祈脱下体恤给她穿在身上,他的衣服本来就是宽松的,穿在女人身上放大了很多,
差点就把膝盖也盖住。
“走,我们快走!”
白初悦被君祈抓着跑了起来,她没看见的是,就她的背后,那个穿她衣服的女人,四脚朝天的躺在了地上,胸膛直挺挺的插了一把匕首,犹如怒放的红牡丹。
血,大面积的流了一地,仍在逐渐蔓延……
看着桌上染血的白布条,纪欣然勾起了唇。
她见过白初悦蒙眼的布条,确认就是眼前的这个无异。
听说,是一刀毙命,死的不能再死了。
呵。
白初悦是万万不能活着的,她要是在,自己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
而现在,她真的再次死在了自己的手下。
自己
,一定有办法让迟深接受她的!
迟深,只能是她的!
而与此同时,陆家,迎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陆迟深,你真是令人失望,同在一个潜艇上,你却保护不了她!枉你还是站在顶端的堂堂陆总,这和没用的废物有什么两样?”
沙发上,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看起来芝兰玉树,光风霖月,谈定自若中难掩几分憔悴。
看起来是高高挂起奚落的作壁上观,可那话语声吐露出的残忍冷嘲,直击人心底。
主位的男人,面无表情。
清冷孤傲的总裁什么时候被这么指着鼻子骂过?
云南护主道:“段
时衔,这里不是段家,你别太嚣张了!”
而男人丝毫没有闯入别人领域的不自在,清隽的脸浮起满满的嗤弄,更是肆言如狂起来。
“怎么,我说错了?阿悦在这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结果呢,死无全尸!这就是你们陆家的实力?”
“你!”云南精干的脸涌出浓浓怒色,却又无话反驳。
段时衔从沙发上站起身,理了理干净的西装,趾高气扬。
“你不配当他的丈夫,无论是六年前,还是现在!也不配当她孩子的父亲!”
“把恩泽恩沫给我,我要带他们走,我会好好保护他们。”
此言一出,一直冷若
冰霜的陆迟深瞬时冷声启唇。
“不可能!”
段时衔脸色幕的一沉,眼睛闪过狠厉。
“你凭什么说不能?阿悦就在你眼前你都保护不了她,你还想这么自私的霸占她的孩子吗?”
陆迟深面色不改:“他们是初悦的孩子,我的骨血,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段时衔笑了,笑的嘲讽。
“是吗?现在知道认儿子了?早干嘛去了?初悦为了养孩子受尽苦楚的时候你在哪,她被人说不检点的时候你在哪,孩子被说是野种的时候你在哪?陆迟深,你不觉得,你的深情,来的太晚了吗!”
“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