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杨二狗在虫鸣鸟叫中醒来,他揉了揉因为缺氧而有些发胀的头,迷惑的站起身。
“昨晚自己这是怎么了?是在山上睡着了么?”
可能是黄三闹大招的后劲还没完全过去,杨二狗竟回忆不起了昨晚的场景。
不过见天色已经大亮,他明白,昨晚应该是求缘无果了。
默默的叹口气,心道,这可能就是命吧。
闷声将地上散落的贡品打包,想着反正没用上,倒不如下山之后跟爷爷喝顿酒,随后晕晕乎乎的选了个方向就朝山下走去。
一路上,他总在不停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直到日上中天之时,他才猛然一拍大腿,愤怒的喊道:“卧槽!我他妈想起来了,我是被黄皮子屁熏晕过去的。”
想到这,他不禁仰天破口大骂:“妈的,畜生就是畜生,打架都不讲武德,还特么释放天赋技能,真他奶奶的……”
不过骂着骂着,他又发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事情,那就是……他好像迷路了。
“我日!”看着周围全都是一样的树林,杨二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怎么办?继续走还是原路返回?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肚子还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哎!”重重叹了口气,杨二狗停下脚步,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
幸亏临走时将贡品打包了,不然说不定自己要饿多久呢。
扯下一个鸡大腿,杨二狗狠狠的咬了一口,咀嚼两下还没等下咽,又急忙吐了出来。
“哕~呸!呸!呸……”
“妈的,黄皮子屁的威力这么大么?连贡品都熏臭了?”
恋恋不舍的将所有贡品扔掉,杨二狗又是一阵仰天咆哮,等彻底骂累了,他这才重新想起迷路的事情。
一阵冥思苦想过后,杨二狗最终决定,还是用老祖宗的方法,帮助自己走出这里。
说干就干,杨二狗随即脱下一只鞋,默默祈祷了一会,仰头扔向了天空。
树上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小女孩不由得一捂额头,有些不忍直视。
原本以为这家伙猛然站起,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呢,没想到还是老套路,扔鞋。
在满怀期待中,他的鞋终于落了下来,可还不等他瞧清鞋尖冲着哪个方向,一道黄光突然闪过,他的鞋就被一只黄鼠狼给叼走了。
“啊……”
杨二狗再次崩溃:“就会用这些阴招是吧?你踏马给小爷等着,等我抓到你,就将你做成围脖。”
然而,任凭他骂的声音再大,那黄皮子也是一去不返,他只能看着自己的另一只脚再次陷入沉思。
扔吧,他还怕再让黄鼠狼叼走,不扔吧,自己又完全判定不了方向。
殊不知如今树上的小女孩早已经笑抽了,她也是没想到,那黄三闹竟然没有离去,还做出了如此幼稚的行为。
纠结了一段时间,杨二狗还是决定,重新扔鞋。
毕竟鞋丢了可以再买,可要是出不去大山,仅凭熏臭了的贡品自己也活不了多久。
眼见杨二狗再次举鞋,树上的红衣小女孩决定,还是帮他一把。
这次,杨二狗没敢扔的太高,只是稍微举起,便松开了持鞋的手。
而小女孩也暗中用法力将鞋尖调整到了正确的方向。
该说不说,杨二狗的执行能力还是很强的,他丝毫没有怀疑鞋尖所指方向的正确性,拾起鞋,大步流星的便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之时,他终于走出了大山,当然失去鞋的右脚也被树枝扎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好不容易回到了他爷爷家,这家伙进屋便开始埋怨:“爷爷,看你出的骚主意,缘没求到,我鞋还丢了一只,而且,还让黄皮子用屁给崩了。”
听完杨二狗的遭遇,杨天豪也有些忍俊不止,可为了照顾自己孙子的面子,只能强压住笑意安慰他道:“那你有没有想过,那只黄皮子就是你所求的缘分呢?”
杨二狗闻言一愣,想到黄皮子变大后朝他呲牙的样子,急忙摇头道:“不能,不可能,怎么会是它,那家伙虽然变的挺大,但连我都打不过,要不是会放屁,我今天就能给你做个黄皮子大衣。”
“那是因为它本体过来结缘,要是灵体状态,十个你也不是对手。”
杨天豪笑呵呵解释,并告诉杨二狗:“既然那小黄皮子已经来了,那就证明你们缘分已定,一会我给你弄个东西,你回家将它供奉起来,就相当于你俩缔结了契约,等那野鬼再来找你麻烦的时候,它就会出现帮你了。”
说着,杨天豪神神秘秘的去了后屋,不长时间,便拿着一个木质的黄鼠狼雕像递给了杨二狗。
“二狗,你回去将它连同堂单一起供奉,记住,第一天贡品决不能少,三杯水酒,一只烧鸡,一盒烟,这是必须的,别的你就看着办吧。”
杨二狗接过雕像把玩了一会,感叹这老头还有这般手艺的同时,还不忘在心中默默嘀咕,妈的,这回老子应该能报那一屁之仇了吧。
至于他爷爷交代的话,则是左耳听,右耳朵就冒了出去。
当夜无话,第二天,在杨天豪的催促下,杨二狗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