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方在开赛之前,当众一瓶子砸在服务生头上,顿时全场震惊。
就连黑哥也吓了一跳。
服务生用手摸摸头,把手伸到眼前一看,发现有血,哇地叫了起来。
“打人了!打人了!”
周二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冷笑道,“陈东方,你凭什么打我们的人!”
然后转向主持人道,“主持人,陈东方无端殴打我们的服务生,已经违背了特区台球比赛规则,我建议,取消他的参赛资格,宣布极速球房战败。”
听到周二要求立刻宣布极速球房失败,那些押极速球房赢的人不干了。
“凭什么!还没开始打球呢!太不要脸了!”
“一个球没打,凭什么判极速输了?你们周家欺人太甚!”
“姓周的,你们太过分了,这是明目张胆要吞我们的钱……”
“对,我们赌的是1:5,你给我们五倍的收益,我们就同意……”
这时主持人站了出来,原来温和的他表情严肃,冷冷地盯着陈东方,“陈东方,看来你真的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难道你没学习过特区台球比赛规则吗?”
陈东方摇摇头,霸气地道,“我念书很少,识的字也不多,如果有什么规则,就请你念给我听听。想要我学,我是没时间的。”
“那我就读一遍给你听听,特区台球比赛规则第六条,凡参加比赛的选手,必须文明参赛。在比赛当中有作弊、斗殴的,立刻取消比赛资格,判定其失败。”
这时吉老板也急了,他挤进来,对主持人道,“陈东方虽然打人,但比赛还没开始,不符合第六条的规定,不能判定我们败了。”
周二跳起来叫道,“主持人叫陈东方的名字,那是叫他上场比赛,这就意味着比赛开始了!”
吉老板很不服气,“周二,不要得了便宜卖乖,比赛开始,是在主持人宣布那一刻才开始……”
吉老板和周二你一言我一语地交着锋,陈东方看现场已经乱了,黄毛正游荡在光头身边,但光头很是警惕,黄毛屡屡不能得手,决定把水搅得更浑一些。
他打断了吉老板和周二的争论,向主持人问道,
“主持人,特区台球比赛规则第六条,凡参加比赛的选手,只要发现在比赛当中有作弊、斗殴的,立刻取消比赛资格,判定其失败,对吗?”
“是的,陈东方,你刚参加比赛,还不懂这个。我们所有的选手在参赛前,都要认真学习。吉老板,你们既然请了陈东方来,为什么不提前培训一下。”
黑哥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他确实忘记把这个讲给陈东方听,但这事也不能怪他,谁会想到陈东方不管三七二十一,捞起瓶子就砸人呢!
陈东方毫不在意,微微一笑,“主持人,我承认我打了人,我也认可比赛开始了……”
陈东方说这话的时候,在他身边有三个人,立刻气势汹汹地盯着陈东方,凶气外露。
吉老板脸色立刻变了,“陈东方,你别胡闹!这可是关系着好几位老板的身家!”
吉老板认识这三个人,第一个干瘦干瘦,身上脏不拉唧的,是中学的语文老师,据说精通易经,每次赌球前,必定要起卦。因他姓王,便得了个外号卦王,他说来也怪,他这几次起的卦都是极速赢,因此都押了极速,结果次次输得精光。
当别人嘲笑他时,卦王毫不在乎地说,“庄稼不收年年种,这卦不灵下卦灵。”为此,又借了一笔高利贷。
第二个是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是当地的拆迁房,因为屡赌屡败,已经把家里拆迁的三套房子全部抵押了出去。
还有一个三十多岁花枝招展的女人,外号金丝雀,据说是京城重点大学毕业生,会两国外语,做的是暗门子生意,在特区最高档的酒店长包一个房间,专门接待外国人。流水般赚来的钱,又流水般扔到赌场上。
这三人盯着陈东方,卦王冷冷哼着说道,“吉老板,要是你的球手故意放水,到时候别怪我们不客气……”
黑哥也用手捅了陈东方的腰,要真是因为陈东方的故意,导致比赛提前失败,这几个押极速赢的人,是不会放过陈东方的。
上一个这样做的选手,在比赛时故意放水,结果比赛后,被输钱的几个人绑到荒凉地带,砍掉了一只手和一只脚,现在就在马路上,坐着小滑车讨钱为生。
黑哥想到这里,伸出双手看了看,突然打了个寒战。
陈东方回头看了黑哥一眼,拍了拍他肩膀,微笑道,“我没有放水,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这场次比赛,周家已经输了。”
他高举着那瓶饮料,朗声说道,“既然比赛开始了,那请主持人看一下,这个瓶子盖上有什么问题。”
周二的脸色立刻变了。
主持人接过瓶子,仔细看着盖上的小孔,脸色阴沉下来。
陈东方解释道,“我在周家球房,想要一瓶水,周家的服务生给我拿来饮料……”
“我还奇怪为什么不给水,而是饮料,随之我想明白了。在水中加迷魂药,不管是味道还是颜色,都容易被人发现;而把迷药注入饮料,则掩盖了迷药的味道。加上饮料瓶子是铁的,看不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