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
看着自己满是针孔的手背,她十分不甘心道:
“我没有听清楚,好像是一家叫x公司的人,都是美国佬,他们听从一位中国先生的命令,那一次我装作昏迷没醒,所以偶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那位先生,好像姓金……?”
她的口吻有些试探。
眸光中的戒备,就连边上的姜妩都发现了,遑论观察细微的靳左。
他坦然回视,并没有顺着她给的台阶下,而是直接戳破了这层窗户纸。
“不是姓金,而是靳。”
“你知道?”
这下轮到吃惊了。
她也曾怀疑过靳左,毕竟能拥有这样的势
力,渗透法国警方、干预司法、医疗救治的人除了那个靳家,也很难有别人了。
可他总不能自己把自己弄成了嫌疑犯,还编造了那样一段绯闻故事吧?
虽然,她心中却是倾慕过他,可他从没有放在过心上。
她是个骄傲的女人,既然如此就不会强求,大家做朋友也不错,甚至知道他要结婚了,特地推了所有工作,赶来巴黎替他的新娘化妆。
可现在,莫名其妙挨了一枪,还被舆论传成了那样——
一个为爱发疯,妄想毒杀新娘的绯闻前任,她真是气得伤又重了几分。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我们想办法带你出去,
接应你的人,这个点应该也快到了。”
靳左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门口有两个警卫,电梯口、走廊都有监控,怎么走?”
拔掉了手上的滞留针,脱掉了病号服。
虽然逃脱困难,但她不准备留下,成为别人操控的一张嘴,她不愿违心的指认靳左是凶手,更不愿受人胁迫,一直被关在这里。
“你换上我的衣服。”
姜妩灵机一动,把自己身上护士服脱了下来。
两个警卫在门外站岗,百无聊赖。
这时,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瓶碎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的哭泣声。
“你和她眉来眼去多久了,既
然喜欢她,为什么来招惹我?你是替她看病,还是占她的便宜?对我,你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会法语,掐着声音和靳左演起了双簧。
听着里头越来越不对,两个警卫无奈之下,只能推开门闯了进去。
病人背对着他们,好像在生闷气。
护士小姐掩面哭泣,地上碎了只玻璃杯,针管也落了一地。
靳左有些尴尬的看向了他们,用法语拼命说着“抱歉。”
这时,护士小姐生气的一跺脚,低着头,用力撞开了挡路的两个警卫,径自跑了出去。
两个人还来不及看清她的脸,人已经跌撞着跑了。
被嫉妒火
烧起来的女人不能招惹,这时他们心知肚明的,也只好随她去了。
靳左看成功离开控制病房,且监摄像头也不会这么快起疑心,便对着床上的“病号”说道:
“针头脏了,我重新去取药、你耐心等一等。”
姜妩知道,他要先安排好,确保她安全离开后,才能再来救她出去。
她不急,也不担心。
反而觉得比她更加重要,只要她活着安全,靳左的杀人指控就能不成立。
于是,她闷在枕头里,只低声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靳左逼着自己暂时离开,向警卫点了点头后,然后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