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姜宋被人带走了!我们阻拦不住,你快回来看看!”
默默揣回手机,姜妩立即扭身大步向姜雀榕走去。
她的脸色沉得可怕,薄唇紧抿,透着无法容忍的怒气。
姜雀榕见她如此气势汹汹,心下竟有些没底,怕她挥手就是一巴掌,便捂着脸侧身避着,焦急道;
“你、你做甚么?你别忘了你那个低贱的保姆妈,我一个电话打去给我妈,她就……啊!”
姜妩没有听她废话,她抄起身边的一把圆凳子,对着姜雀榕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巴掌?
便宜她了!
姜妩怒急,根本不会手下留情,抡着
胳膊卯足了劲,往她脑袋上招呼过去!
姜雀榕惨叫一声,被打飞出去一米远,撞上一侧的墙壁,软软地倒在地上。
血从额头流了下来,染了她一手掌,她几乎要痛死过去。
看着姜妩,她害怕得瑟瑟发抖。
“我哥呢?”
姜妩丢开手里的圆凳,一把拽来姜雀榕的头发,迫使她抬头。
鲜血流进姜雀榕的眼眶,混着她爆发出来的眼泪,成了血泪,她抽抽噎噎,哭得溃不成声: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
姜妩的神经紧紧绷着,她四处环顾,从桌面上找到一把锋利的剪刀。
握着剪
刀蹲下身,她一刀剪开了姜雀榕的袖子,露出了她莹白的手腕:
“姜雀榕,你只有三秒钟的时间回答我的问题,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你!你……你不会,你不敢伤我的!”
姜雀榕简直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了,这还是一直唯唯诺诺,任由自己欺负的姜妩么?
从前只要搬出她的保姆妈来,她不是什么都顺从着她的么!
不,不会,她不敢!
这是法治社会,她怎么敢伤人?她一定是吓唬人的!
“三、二、一!好,我送你上路。”
姜妩抬起剪刀,往她的手腕上用力一划!
姜雀榕娇嫩
的皮肉翻开,鲜血横流,这场面比上次她被玻璃碎片扎破时,更加惨烈。
“啊——啊!”
姜雀榕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死去!
漫天的血色淹没了她,这灭顶的恐惧让她失禁,尿出了黄色的液体……
奔溃后她嚎啕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收到了一个邮件,一个看了就自动销毁的邮件,所有的一切都是它教我做的——求你、求你、我真的不知道姜宋在哪,它没有告诉我!”
姜妩觉得头晕目眩,泛上的气血在她心口猛烈的撞击着。
哥哥比新生婴儿还要脆弱,他没有意识,没有痛楚,只有一
颗心脏还在跳动,还在为她提供着希望。
若连这一点也要被剥夺走,那她为之奋斗的意义又在哪里?
不行,她要去把哥哥救回来!
姜妩跌跌撞撞往外跑去,一把扯开休息室的大门,下一刻,她便撞进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强忍着自己即将奔溃的情绪,手指紧紧扣着他的臂弯,哽咽道:
“他——”
一颗泪水滑落:“他不见了,不、不知道去哪里了。”
靳左心里泛着一阵阵疼,第一见她这样的无措,这样的脆弱。
他牢牢揽着她,抚着她的头发,一遍遍宽慰道:
“别怕,一切有我,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