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灰头土脸,一无所获的离开了。
姜妩一直提着口气,看靳左冷静且自信的与他们周旋,就在刚刚,他帮她洗刷了杀人嫌疑的瞬间,她觉得靳左简直帅爆了!
现下,她终于能长长抒了这口气,身子也疲软下来,靠在沙发上脑袋昏沉。
靳左却不像姜妩一般放松,他走过来捏住她胳膊,有些疲惫道:
“走吧,回公寓。”
“哦,你、你的手怎么了?”
姜妩抓住他的手腕,见他虎口处裂了一道血口子,像是刚被玻璃划破的。
“刚才砸玻璃时扎破了,也亏得这个伤提醒了我,才能为你打出不在场证明来。”
靳左翻手看了一眼,无所谓地搓了搓,刚结痂的口子又裂开了,沁出血来。
姜妩白了他一眼,拉他坐到沙发上。
反正医药箱是现成有的,还敞在茶几上
头,她掏出消毒酒精棉花和绷带,替他包扎伤口。
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姜妩低眉顺目,专心手中的活儿,她并没有发现靳左在一边静静看着她的侧颜。
这样一番紧张的境遇后,她还能坦然安详,是靳左没有想到的,他开口问道:
“你不怕么?被手铐铐走,坐在冷冷的审讯室,被强光刺目的灯照着,一宿一宿的折腾。”
他抬起另外的手,撩起她耳边垂下的发丝,替她扣到耳后。
姜妩本能的往后一躲,却看见了他眼底划过的一丝伤。
她低下头,手里的动作放得轻缓了些,温声道:
“是你说的,白的就是白的,永远变不成黑的;也是你的说,一切都有你,连你靳少也搞不定的事,那我再挣扎紧张,也没有丝毫用处。”
无声笑笑,他头往后一仰,靠在了沙
发背上,淡淡道:
“虽然洗脱了你杀人的嫌疑,但我很怀疑那帮人的能力,未必能查出银行和通话记录上的猫腻,这十天半个月,你暂时不用上班了。”
姜妩停下动作,抬头问道:
“可是过两天我有几个通告,还是你给接的,取消会赔违约金吧?”
靳左偏头看了她一眼,戳了戳她脑袋,无奈道:
“用你替我担心钱的问题?”
撇了撇嘴,姜妩心想也是,他都能为了推一个商演直接给人打去一百万,还担心什么违约金赔偿的问题。
缠好了绷带,恶趣味地打上一个蝴蝶结,她笑道:
“好了。”
脸黑着,靳左觉得这个蝴蝶结简直在侮辱他的智商,可是打心底不舍得拆了它,只能麻痹自己,它看起来并没有那么丑……
“走吧,去我家。”
他拿起桌上的车
钥匙,准备离开。
“为什么去你家!”
姜妩瞪大了眼睛,仍由他扯着胳膊,不肯往外挪动一步,一定要他改了口才算,但心底隐约觉得,只要是他决定的事,好像她都没什么反驳的权力。
“不然你打算去哪里?回公司住所等着别人找上你,给你安一个畏罪自杀的罪名?”
姜妩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即便不考虑安全问题,现在的她只要一闭眼,就是那双血淋淋,死不瞑目的眼睛。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其实她完全没办法想象,自己一个人会不会被恐惧逼得发疯。
见姜妩妥协,靳左面色稍霁,他把阿金喊了进来,示意先带人去地下车库等他。
他还有一件事情处理一下。
等姜妩离开后,靳左拿出手机,拨通了云城靳家的电话。
“喂,靳左。”
接电话的人声音温润,如春风拂面,一听就让人十分舒服。
“哥,他在不在?”
他已经半年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了,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对面叹了一口气,劝了一句:
“在,我让他接电话,只是你喊一声爸吧,别再赌气了。”
靳左的沉默让他无奈叹气,五分钟后,一个浑厚声音接过了电话,冷冷道:
“有什么事?”
“什么事我想您应该清楚。”
“逆子!半年没有一个电话,你这是跟我说话的态度么!”
靳左不等他开骂,径自开口道:
“为了逼我回集团继承股权,您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只是我从没想过,你还能做出这么卑劣的事,真是叫我佩服。”
“……你、你!”
“再重申一遍,我,从不妥协,还有别再打姜妩的主意,否则,我一定让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