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江盼生无可恋地躺在被窝里,看着天花板。
心里还在为痛失的10万块钱隐隐作痛。
她掐指一算,这相当于自己要给封隽奕白白打工4个月!
距离买大房子的梦想又远了好大一截。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不用缴房租了,倒是省下了一笔钱。
而且还能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
也挺好的。
平心而论,虽然有些心疼钱,但她一点都没有后悔还钱的这件事。
从小小姨就教育她,人可以穷,但是不能坏,要懂得知恩图报。
话说回来,封隽奕确实是个很好的老板,对她的帮助不能用10万这个数字来衡量,以后还是要好好工作报答他!
至于钱嘛,省一省就有了,大不了以后她每天少吃点。
这样既能省伙食费,也能保持身材。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心安起来,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和她相隔一个天花板的楼上。
封隽奕站在阳台上,手肘撑在栏杆上,端着一杯水,看着小区里的景色。
准确地说,是在看江盼卧室窗户透出来的光。
那小傻子这么晚了还没睡么?
手机铃声响起。
是何特助打来的。
“喂?”他接起。
“封总,事情果然像您预料的那样,今天晚上从10点开始到现在,江秘书出租屋楼下聚集了好几个可疑的人,我派人去打听了一下,那几个人都在跟周围的邻居打听江盼住在哪一户,初步能确定就是阮家的人。”
他站起身,转身靠着栏杆,敛眸凛声道:“房东和邻居都打点了?”
“嗯,您放心,我把封口费都发下去了,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老年人,睡得很早,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听到了点风声,具体的细节并不清楚。”
“好,继续盯着。”
电话挂断,他转身,继续靠在栏杆上,却忽然发现楼下的窗户灯关了。
小傻子睡得还挺早。
是他羡慕的睡眠时间了。
……
“我觉得事情因我而起,这个钱应该我来出。”
想起刚刚在电梯里,江盼说这句话的表情,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小傻子长得挺柔弱的,没想到还挺有骨气。
那小傻子还以为他只花了10万摆平了房东太太,要是让她知道他花了百万买通了整栋楼的话,不知道还能不能睡得着。
他掐指一算,那估计这辈子都要在他身边打工才还得完了。
……
老旧的居民楼下,暗淡的路灯洒下昏黄的光,勉强勾勒出楼梯斑驳的轮廓。
几个小混混模样的年轻男人嘴里叼着烟,烟雾在湖南中红缭绕。
“老头,问个事,你认识江盼不,一个女的,个子不矮,挺白,长头发,她住那栋楼?”一个小混混逮住一群正往家里走的白发老头。
老人们对视一眼。
头摇得比拨浪鼓都快。
小混混改变了思路,“那我再跟你打听个事,就是这个小区,前几天晚上,出了个打架的事,你有印象不?”
其中一位老人掏了掏耳朵,大声说:“啥?你说啥?大声点!”
另一位则自顾自地嘀咕:“这耳朵啊,一到晚上就听不清喽。”
不管小混混重复多少遍,老人们就是摇头晃脑,装作听不见,互相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走远了。
小混混们站在原地,满脸恼怒。
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淬了一口痰,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老大,没问到,那女的估计早就跑了。”
电话这边,霍祈山听着手下的手机传来的汇报声,脸色极沉。
……
第二天一早,江盼终于睡到了自然醒。
住得近的好处这就体现出来了。
一顿梳妆打扮完毕,换好衬衫和西裤,江盼对着落地镜面前的自己摆了个pose,一个都市丽人新鲜出炉。
给自己一个大大的笑脸,开启全新的搬砖的一天!
3分钟后。
她换上了职场假笑面具,踏进封隽奕家门口。
李姐笑着跟她打招呼,“江秘书,今天的妆容好精致啊,真漂亮。”
“谢谢您,您看起来也很优雅。”
看来没有通勤的奔波,确实会美得让人立竿见影。
封隽奕刚从卧室门出来,眼下带着点点的乌黑。
江盼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这家伙昨天晚上又没睡好,她走过去询问:“封总,你昨晚没吃药吗?”
封隽奕淡淡地说:“忘了。”
江盼阴沉着脸,继续质问:“又熬夜工作了?”
“嗯。”
不知道为什么,封隽奕忽然觉得有些不敢看江盼的眼睛。
“从今天开始,你所有的药都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喝完!”
江盼时刻记得何特助对她说的话。
封隽奕的体检不达标,影响的可是她的奖金。
现在工资已经没了,奖金绝对不能被扣!
封隽奕被她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