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它手指,我望向地面。
扎纸人不会无缘无故回到扎纸店,更不会无缘无故坐在这间偏僻的小仓库内,它手指向地面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难道是……
“冯哥,这地下可能埋着东西!”
我脱退口而出。
“奥?你是猜的?”
“猜的——准确说是分析出来的,等有空我再和你细说啊!”
冯红林点点头:“我相信兄弟的判断!”
说完,打电话让属下带工具来挖坑。
在等待时,我用手机搜了搜“巫蛊协会”,还真搜出点资料。
网上说“巫蛊协会”是云贵一带懂巫蛊之术的苗族人组建的协会,已经存在半个世纪了。
所谓的巫蛊之术只是个泛称,起源于远古,包括诅咒、剪纸术、射偶人(偶人厌胜)和毒蛊等。
其中最有名的蛊术。
上次在黄河边上我遇到的,那条从杨明浩身体内爬出的红色大虫子就是蛊虫。
通俗的讲蛊其实就是一种毒虫,所说的巫蛊之术就是用这些毒虫的毒素去害人,因为古时候缺乏医学知识,所以人们才将这一现象和巫术联系到一起。
网上有不少养蛊、制蛊调查例子:将蜘蛛、蝎子、蟾蜍、毒蛇、蜈蚣等毒虫放在一个容器中,密封十天,开封后存活下来的那只就是最毒的,它也就是蛊的首选,然后经过饲养,最终就是蛊。
如果把蛊虫的粪便放在别人家的水井或粮食里吃了的人肚子里就会长虫,慢慢身体虚弱而死。
当然,幽冥剪纸术也是巫蛊之术的一种,而且比蛊术更为神秘。
至于这个协会,简单说就是负责统筹管理所有会巫蛊之术的术士。
虽然是民间组织,可实际权力之大,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到。
这么说吧!如果协会的会长命令会下所有术士不惜任何代价,不计何种方法,攻击某个人或者组织,对方能扛得住?
网上还有一段描述,不知道是真是假。
说当年孙立人将军带领远东军抗击我国云南和缅东一带日寇时,正是受到了巫蛊协会帮助,才痛击敌人,取得了关键战役的胜利。
这就让我更疑惑不解了。
既然是这么强大组织的会长,他一家人的资料怎么会被放在一个破旧的糖盒子里?还放在洗浴中心的柜子内呢?
关键是油城距离云南和缅东交界处的这个偏僻县区这么远。
七八个扛着铁锨和锄头的警察来了,我的思绪随之被打破。
“冯队!”
“冯队长!”
哪像是警察,看架势分明是准备干活的建筑工人。
冯红林把他们带到小仓库前。
“先把……先把纸人搬走!”
“好哩!”
一个瘦警察抢先迈出一步,看样子是想在领导和老同事面前露露脸。
几个年龄大点的警察很淡定地看着他。
大概有的老警察会觉得年轻警察属于“刚出生的牛犊不怕虎”。
也有人会觉得他“装逼充楞显眼包”。
我倒是挺敬佩他的,至少他积极进取,在努力把握住进步的机会。
可惜我的敬佩只持续了几秒钟。
小警察挽了挽袖子,试了好几次,扎纸人愣是没动一下。
“快点啊!我们还等着挖坑呢!”
有个警察催促道。
年轻警察先挠了挠头皮,然后望了一眼同事,又看了看纸人。
一脸的问号。
他抿了抿嘴,往手心吐了口唾沫,牟足劲再次试了试。
结果还是一样。
扎纸人纹丝不动。
“邪门啊!”
年轻警察累得气喘吁吁,无奈实在力不从心。
刚开始,其他人还以为他在搞怪,可见他鼻尖冒出了汗珠,脸也红了,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
“我来!”
“还是我吧!”
又上去两个警察,俩人一起想把扎纸人抬起来,看俩人健硕的身材,估计就算是四五百斤重的石像也能抬得动。
结果扎纸人还是一动不动。
冯红林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双眼,转身看向我:“兄弟,你看看能有啥办法?”
我掏出两张镇邪符箓,默念镇邪咒,然后贴到了扎纸人额头上。
扎纸人随之歪倒在地。
年轻警察一看这情景,知道挽回面子的机会来了,伸手一抓,搂住纸人的腰,纸人随之被他搂在了怀里。
看上去没有一点重量。
年轻警察用力过猛,差点晃倒自己。
“小黄,怎么还搂上了?”
“是啊!注意形象啊!”
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让紧张的氛围变得稍微轻松了些。
其实我看得出几个人的笑有些假,为了这几天的案子,所有刑警都加班加点工作,个个身心俱疲,尤其是神经系统,始终处于紧绷状态。
几个老刑警大概也是想以此缓和一下气氛。
扎纸人被年轻警察放到院子内,其他几个人扛着工具便开干。
都是刑警,身强力壮,很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