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么?”厉元朗嘴角沾着饭粒,不解看向韩茵。
“看你这样,人瘦了一大圈,一定没少受苦。”
厉元朗扯过纸巾递给她,故作轻松道:“我又不是犯人,就是接受调查而已,没那么邪乎。”
“你就别骗我了,我是女人,女人的直觉很准的。”
厉元朗不想纠结于这个话题,吃饱喝足,打着饱嗝就要起身告辞。
韩茵马上拦住他,“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我在附近找个旅店,明天再来看你和媛媛。”
韩茵顿时拉下脸来,生气道:“上外面住什么旅店,家里这么多房间不够你住的!”
厉元朗一时没了词,陷入犹豫。
韩茵趁热打铁,激将道:“你是不是害怕我,我能把你吃了不成!再说,你什么我没见过,用得着这么防我吗?”
厉元朗一想也是,自己若要坚持,倒是有些矫情了。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他困得要命,就在这里睡一夜再说。
韩茵家是三层别墅,近三百平米。
除了她和媛媛之外,还有伺候媛媛的保姆和两个佣人以及她的专职司机。
十来个房间,即便每人一间还绰绰有余。
厉元朗不挑,有个睡觉的地方就成。
韩茵吩咐佣人把最好的客房收拾出来,这间有二十多平,有独立卫生间和浴室。
厉元朗泡了个热水澡,冲洗完毕,换上崭新的睡衣睡裤,浑身顿觉清爽不少。
抽了一支烟,解了解乏,便早早钻进被窝,没用多久便睡着了。
他做梦了,梦见在缥缈的雾气中,有个一袭白纱的女子,看不清脸,身材纤细,步履轻盈,慢慢走向他。
围着他转了一大圈,在他身后站下,轻启朱唇,吹着厉元朗的耳垂温柔说:“我好想你,让我好好抱一抱你。”
说着,一双玉手从他腰间穿过,头靠在他的后背上,紧紧将他抱住……
这么用力,弄得厉元朗一时喘不过气来。
用力掰开女子的手,女子却祈求着:“不要,不要离开我……”
厉元朗一怔,顿时清醒过来。
赫然发现,背后的确有一只手搂在他胸前,不停的摩挲着。
他赶忙打开床头灯一看,却是韩茵。
只见她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裙,半露香肩,双眼迷离的看向他。
“你这是干什么!”厉元朗腾地坐起来。
“元朗,自从我们之后,我再也没有过了,我、想要你……”
厉元朗叹了口气,“韩茵,我……我们之间已经成为过去,过去的就永远回不来了,你要接受这个现实。”
韩茵倔强的说:“你爱过我的,我还为你生了媛媛,这些你都不够打动你吗?”
“不是这样。”厉元朗无奈摇头,“实话跟你说,这段时间我经历过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对我身心影响很大,真没有心思想别的。”
“哼!”韩茵冷哼一声,“借口,纯粹是借口,一定你还没忘掉那个女人!”
厉元朗眉头紧皱,气愤说:“都不让你提了你非得提,你这个毛病真是改不掉了。”
说话间,厉元朗片腿下床,韩茵忙问他要干嘛去。
“我走,让耳根子清净一些。”
这次,韩茵却没有阻拦,因为她心知肚明,厉元朗的衣服和行李,已经被她藏起来,除非厉元朗喜欢穿着睡衣睡裤在大街上游荡。
这一招果然奏效,厉元朗出去不到五分钟就返回来,质问她东西放哪了。
韩茵大方坦白,“是我让人藏起来的,你根本找不到。元朗,我就想不通了,你去报什么到!你去祥云区就是个小科员,莫不如留下来,我们复婚,和媛媛我们三个组成新家庭。”
“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你。你是媛媛的爸爸,我是媛媛妈妈,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生活,这对媛媛的成长十分有利。”
“你一个人去人生地不熟的祥云区,没人陪伴,又挣不了几个钱,还要看别人脸色。你原来是县长,前呼后拥的,一下子变成小科员,巨大的心理落差,会让你很难接受。”
“我有公司,效益还不错。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接管过来。谢克曾经也是走仕途的,如今都做到公司中层了。你厉元朗不会比他差,只会比他强。”
“到时候你主外,我主内,我们的生活绝对比你在祥云区强上百倍,幸福很多。”
“元朗,就算我代媛媛求求你,留下吧,不为我,为媛媛着想,把你亏欠媛媛的东西全补回来。”
看着韩茵情深意切的表白,厉元朗心里一动,差点就点头答应了。
不过,他身体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在警告:“不行,你和韩茵不会长久的!”
“她对于你和吴红丽的事情始终耿耿于怀,这事会常挂在嘴边。”
“忘记你们为什么离婚了吗?韩茵太强势,现在她有钱了,只会更加强势,你在她面前,永远抬不起头。”
“还有,你忘记你的理想,你的抱负了吗?你要为天下苍生多做好事、善事,要让更多的人过上好日子,你要是成为企业老板,这一切就将全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