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惊喜令沈欣言瞪圆了眼睛,她刚准备回话,耳边便传来阿蛮的声音:“你不要说话,只要在脑海中想着同我交流,叫我的名字,我就能听到你的声音。”
沈欣言眨了眨眼睛,向阿蛮所说的那般在脑海中问道:“怎会变成这样?”
原以为阿蛮听不到自己的疑问,没想到阿蛮竟然回答了她:“具体为何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断了联系后一直无法联络上你,之后忽然就变成了这般情况。
只是你我都需谨记,有些话怕是以后都不要提起了,谁知道下一次还会不会有这般的好运气。”
将阿蛮说的禁忌牢牢记在心里,沈欣言眼中隐隐泛出泪花:“阿蛮,谢谢你。”
谢谢你重新回到我身边,让我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
阿蛮显然不习惯沈欣言的煽情,当即嗤笑一声:“行了,说点正经的,你这两日的口语还在练吧。”
别折腾这些没用的。
沈欣言:“”多么熟悉的一幕,她的监工终于回来了!
赵姨娘颓废地坐在地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便有人推门进来:“姨娘,可以离开了。”
见来人是双喜,赵姨娘脸上迸发出期待的神采,声音艰涩地询问:“锦如怎么样?”
双喜轻轻摇头:“三姑娘去了,已经有人去刘家报丧,姨娘”
之后的话双喜再不忍说下去,三姑娘根本不是去了,她是被人用枕头捂死的。
脸上已经没了好肉,露出下面的森森白骨。
双喜擦掉脸上未干的眼泪:“姨娘一定要振作,咱们还要给三姑娘报仇呢!”
赵姨娘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沈欣言”
杀女之仇不共戴天,她要让沈欣言血债血偿。
阿蛮正在检查沈欣言的功课:“还不错,希望你之后能说出来才好。”
沈欣言也是第一次得到阿蛮的肯定:“都是你教得好。”
阿蛮是个很好的老师。
却听阿蛮发出一声冷笑:“有捧我的时间,不如继续练习发音,日后你将东西寻来,陛下定然是要考校你的。”
冰洁刚进来,便发现沈欣言在发呆:“主子,您可是还不舒服?”
沈欣言立刻回神对她笑道:“无事,只是姚锦如死得太过惨烈,我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冰洁给沈欣言倒了杯茶:“主子莫要担心,若不是主子心思缜密,让刘司正去寻了太医,今日出事就是您了。”
赵姨娘母女出手着实狠戾,如今也算自作自受。
沈欣言对冰洁温柔一笑:“你说得对,也是我想差了。”
看着沈欣言柔弱模样,冰洁忍不住心疼:“主子就是太过善良,可深宅大院最要不得的,就是心慈手软。”
沈欣言依旧笑得温柔,阿蛮却忍不住嗤笑:“果然练武的就是心思单纯。”
无论是现在的沈欣言,还是未来的她,都同心慈手软扯不上关系吧。
姚李氏正跪在小佛堂念经,自打沈欣言嫁过来,这个家就变得四分五裂。
老天没眼,为何不直接收了这个孽障!
就在姚李氏在心中咒骂之时,宁玉从外面走进来:“老夫人,膳房送来了午膳的菜牌子,需要您定夺。”
姚李氏冷哼:“有什么好定的,府上缩减开支,吃来吃去还不就是那么几样东西,做这个样子有什么意思。”
知道姚李氏的心情不好,宁玉应诺一声转身就向外走。
可刚走了几步,便被姚李氏叫住:“等一下。”
姚李氏放下手中的念珠:“赵氏失了女儿心情本就不好,正是应该补一补身体的时候,你且吩咐厨房,给她炖一盅人参茯苓炖鸡汤吧。”
赵姨娘害沈欣言不成,反而祸害了自己的女儿,此事当真是让人听到都能半夜笑醒的程度。
两人相处多年,姚李氏对赵姨娘的手段自然是清楚的。
如今送锅鸡汤过去,刚好提醒赵姨娘千万不要忘了姚锦如是怎么死的。
毕竟报仇这种事,绝对不能拖。
宁玉看了赵姨娘一眼,原本还打算劝说,可话到嘴边却咽下去了。
这鸡汤送过去后,怕是赵姨娘恨的不只是沈欣言,还会有她家老夫人吧。
赵姨娘原想去看看自己的女儿,却被告知姚锦如的尸体已经被送去了刘家,准备由刘家安葬。
毕竟是出嫁女,只能埋进刘家的祖坟。
赵姨娘这还是第一次失去了运筹帷幄的洒脱,她咆哮着想要冲出房间,却被外面的婆子死死拦住,只得疯狂地大吼大叫起来。
最终还是姚昌城派人过来给她灌了药,这才让她睡了过去。
赵姨娘再清醒时已经是午夜,她挣扎着爬起来,想要询问现在是什么时间。
却见双喜坐在床尾的脚踏上,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桌子。
赵姨娘已经接受了女儿不在的事实,哑着嗓子询问:“给我倒杯水。”
她要保住自己的身体,否则无法为锦如讨回公道。
双喜立刻抹去脸上的泪:“姨娘稍等,奴婢这就去拿水。”
赵姨娘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