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说好了晨昏定省,谁知第二天一早,姚李氏便称病不开门。
姚李氏屋伺候的下人少了大半,甚至有种门庭冷落的萧瑟感,只有宁玉和如意在这忙前忙后,顺带打发沈欣言离开。
沈欣言在门口站了许久都不见里面有动静,索性去向姚钱氏告罪。
不管怎么说,昨日闹出的动静不小,还是要解释一番的。
路过花园的时候,阿蛮忽然开口:“等一下。”
沈欣言不明所以的停下脚步:“怎么了?”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樱桃也跟着停下脚步:“夫人不是要去太夫人那边么?”
沈欣言对樱桃笑道:“我看那边的芍药开的正好,你去帮我折一只来。”
打发走了樱桃,沈欣言按照阿蛮的话行动,却听阿蛮的声音中带着玩味:“向你的右前方走十步。”
沈欣言抿起嘴唇:“那边是池塘。”
虽然这般说着,沈欣言却还是听话的向池塘边走。
按照阿蛮的话走了十步,刚好到了池塘边。
阿蛮的声音再次传来:“向左后方两步。”
虽然不明白阿蛮的意思,却并不耽误沈欣言听话照做。
阿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转身,蹲下,看水面上有什么倒影。”
沈欣言蹙眉,一一照做后,她环视着水面。
忽然,她的动作僵住,眼睛不可思议的睁大,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是”
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不远处假山中的景象,只见水面上倒影出两个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一个是姚昌城,另一个竟是向来清冷的姚郑氏。
阿蛮发出一连串笑声:“这不是你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嫂子吗,果然是个妙人。”
沈欣言:“”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脏了。
樱桃刚摘了花边便发现沈欣言差点摔倒在池塘边,吓得她赶忙跑过来扶:“夫人”
沈欣言吓得微微提高声音低吼:“别过来,我自己起来。”
这种腌臜事,绝对不能让小姑娘看到。
沈欣言快步离开池塘,期间不忘询问阿蛮:“你早就知道他们有私情。”
这地方她终其一生都不想来了,没得恶心人。
阿蛮似乎很开心自己看到的事:“知道啊,毕竟日后你大嫂因奸情曝光被沉塘时,事情闹得极大,顺便说一句,还是姚昌城亲自将你大嫂沉塘的。啧啧啧”
谁说姚昌城不会打仗的,女人的床笫就是他的战场。
听到沉塘两个字,沈欣言的呼吸都顿了一瞬。
阿蛮察觉到沈欣言的变化,当即对她笑道:“没必要替她惋惜,除了通奸外,她还被人发现给自己丈夫下药,姚锦钊是被她毒死的。”
清冷大嫂=和公爹有不论之情=冷血杀手=谋杀亲夫
沈欣言吐出口气,瞬间释然了。
怎么说呢,忽然觉得郑氏不爱搭理自己其实也很不错,至少自己成功的保住了性命。
不过以后这人还是躲远些吧。
来到姚钱氏院子时,姚钱氏已经起床,姚钱氏屋里的人一如以往的热情,仿佛并没有被昨晚的事情影响。
沈欣言刚开始请罪,姚钱氏便一脸慈爱的拉过沈欣言的手安慰道:“祖母觉得你做的很对,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你婆婆那人是应该吃些教训了。”
看着姚钱氏慈爱的眼神,以及在自己手背上亲昵摩挲的手指,沈欣言心中一阵阵恶心。
这人虚伪的令人作呕!
心里虽然厌恶,沈欣言面上却依旧对姚钱氏露出顺从的微笑:“孙媳不孝,让祖母为孙媳操心了。”
以前为何没发现,这老太婆就是个面甜心苦的。
看着沈欣言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姚钱氏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却依旧拍了拍沈欣言的手背:“好了好了,听说你昨日进宫前还去了趟城西,有碰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么?”
昨日是驾着将军府的马车出去的,被人看到也不稀奇,只是没想到姚钱氏的耳报居然如此灵通。
将昨日发生的事,挑选了能说的都告诉给姚钱氏,毕竟都是大家看到的,没什么隐瞒的意义。
姚钱氏听得泪眼婆娑:“好孩子,真是一个好孩子,若锦风的祖父在,也一定会夸奖你的。
还有锦风的武器,过了这么久,也就只有你还惦记着给他修复了。”
见姚钱氏哭的上头,沈欣言索性也陪她一起抹了几滴眼泪:“祖母,这原本是孙媳分内的事。”
沈欣言哭的情真意切,倒是令姚钱氏心中多了些满意:“好孩子,莫要再哭,太后娘娘赐下女官可是好事,说明太后娘娘心中还记挂着你呢。”
知道姚钱氏准备探听情况,沈欣言擦掉眼泪,露出一个坚强的笑:“欣言命好,有祖母和太后娘娘疼爱。
听说欣言不会操持庶务,太后娘娘特意赐下两个人教育欣言,还说何时学会何时让她们回宫呢!”
不用打探刘司正她们什么时候离开,这两个人能在她身边留到姚家人齐齐踏上黄泉路。
姚钱氏的脸色不变:“太后疼爱你,那可是你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