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赵显民,找到了求助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求助人叫潘玲,我见到潘玲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
自己的丈夫已经没有了,孩子是潘玲的命根子。我明白她现在的感受,好言安慰了一番,然后就问了问她大概的情况。
三天前的早上,潘玲的儿子和平时一样,离开家去上学,但中午潘玲就接到了老师的电话,说孩子没到学校去。
潘玲的儿子有手机,不过,潘玲接了电话之后发现,她儿子上学的时候,并没有把手机带走,手机依然还在卧室里。
这就等于通过手机已经无法联络上对方,潘玲找了几个平时小孩喜欢去的地方,没能找到人,又联系了她儿子几个要好的同学,对方说并不知道她儿子的下落。
到了当天晚上,人还没回来,潘玲就慌了。因为失踪还不够二十四小时,所以没办法报警。潘玲几乎一夜没睡,在市区里到处寻找,还去物业调取了小区的监控。
小区的监控里显示,她儿子很正常的离开了小区,没有任何异常情况。
到了第二天,潘玲去报警,照常要调取沿途的监控录像。后来发现,潘
玲的儿子在早上九点钟,就进入了一家网吧。
等找到那家网吧,经过调查之后,才知道潘玲的儿子并不是因为想上网,他进入网吧,很可能是从网吧的后门离开。网吧后门是一片被拆掉的库房,贴着库房里面的围墙,监控就抓拍不到了。
我能想象的到,她儿子的失踪,很可能是预谋了一段时间了,而且,潘玲的儿子肯定不想被找到,才会采取这种方式。
现在的小孩,智商和思维都是不可估量的。
对于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来说,家庭无疑是最温暖的港湾,除非是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才会想着离家出走。
我看了看赵显民,小声问道:“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小孩是厌学吗?或者考试成绩不好,不敢回家说?”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赵显民,他现在又进入了那种智商不在线的状态。
我大概推断了一下,我感觉潘玲那种望子成龙的心情,可能比一般的家长更严重一些。她是个从来没有上过班,也不怎么接触社会的人,自从丈夫去世以后,潘玲的整个世界,可能就是她儿子。
在这样的前提下,她对孩子的要求
和管束,可能比一般的家长更严格。
我试探着问了问潘玲,开始的时候,她还不想承认,但这关系到孩子失踪,潘玲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平时,潘玲不允许孩子有什么业余的时间,除了吃饭上学睡觉,别的时间几乎都安排满了。看电视,看课外书,玩手机电脑,这些事情坚决严禁。
她也不太希望孩子跟同学有校园之外的接触,同学的一些活动,从来不让孩子参加。
随着潘玲的讲述,我更确信了自己的想法,很可能是她的儿子承受不了这种重压,蓄谋离家。
情况其实并不复杂,但关键是现在不知道潘玲的儿子在什么地方。他的年龄还不大,在外面的话,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
我虽然也替潘玲着急,不过,这种事情,我觉得真帮不上什么忙,因为这是个比较正常的事,也不算什么诡异事件。
我告诉潘玲,我会在朋友圈发她儿子的照片,外加寻人启事,并恳求朋友们帮忙转发,同时,我自己也会在市区帮着寻找,一有消息,会马上通知她。
从潘玲家里离开之后,赵显民说,要在这么大的市区找一个故意躲起来的人,
短时间内可能比较困难。如果潘玲的儿子已经离开了本市,那难度就更大。
“尽力而为吧,她确实比较可怜。”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赵显民低着头在琢磨什么,我没有打扰他。不过,我觉得这件事跟什么刑事案件挂不上钩,不需要推理动机,现在只要找到人就行。
我和赵显民分开以后,回工作室,如约帮潘玲发了朋友圈,同时还找罗刚询问了相关的事宜,罗刚说,如果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失踪者面临人身危险的话,这事情暂时还是得由当地的派出所来处理。
到了第二天,我看朋友圈里不少人都帮忙转发了寻人启事,微信上问了问潘玲,她孩子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这时候,赵显民给我发了语音,让我现在赶紧到沙河桥去。
“那个小孩,找到了,在沙河桥这边。”
赵显民的话,让我大吃一惊,起身开始就直奔沙河桥。沙河桥已经是在市区的边缘了,半个小时之后,我才来到了沙河桥。
赵显民果然找到了潘玲的儿子,和我想的一样,这小子是无法承受了,才从家里离开,随身带了一点食物,在沙河桥的
一个土洞里躲了好几天。
我和赵显民一块把小孩儿给送了回去,看见儿子的那一瞬间,潘玲就哭成了泪人,我跟她交代了几句,然后就和赵显民一起离开。
走出小区的时候,赵显民显得很轻松,可能是因为做了一件好事。
但我心里疑惑重重,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本事?派出所找了三天都没找到,他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