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队长一想起那杨老贼,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原本他满心期待能够率先冲进地窖生擒这老贼,立下赫赫战功。
没曾想到一时疏忽大意,反倒让对方有机可乘,射倒了好几位手下的兄弟。
如今他只盼望着能尽快想出办法解决掉这个心腹大患,以泄心头之愤。
杜尚清听闻此言,不禁愣住了,满脸诧异地问道:“地窖?他们竟然还在这里挖了地窖?”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
一旁的李队长轻咳一声,赶忙解释道:“咳咳,不是这样的,团练大人有所不知啊!地窖并不是那些贼人所挖。
那些叛军结寨的这块区域,乃是咱们三道河河龙王庙的地盘。
而他们用作议事厅的场地,正是那座龙王庙的大殿呐。
至于所说的那个地窖,则位于后殿,是原本就是庙祝公命人挖掘而成,其目的只是为了储存粮食罢了。
想必那些贼人没有料到大营会如此迅速失手,仓皇失措之下无处躲藏,才会选择钻进这个地窖之中吧。”
李队长可是这三道河土生土长的村民,对于这座龙王庙的内部构造、布局安排等了如指掌,杨秉德他们也确实无处可藏。
“那行吧,不过你们不用烧死他们,可去找些湿柴来,拿烟熏他们出来。”
杜尚清在知晓并非是叛军提前备下的暗道后,这才放心地说道。
“嘿嘿,团练大人您这招高明啊!对,熏他们出来最好,我之前想火烧龙王庙确实有些不妥。
大大冒犯了龙王爷,还是用烟熏的办法好啊。”
李队长此时一脸敬佩地望向杜尚清,接着说道,
“我原以为杜团练您不让大伙杀了叛军是心慈手软,怀揣菩萨心肠。
没想到大人您,只随口一说便能布下毒计,啧啧,果然还是当官的手段多啊!嘿嘿,那老贼今天只能乖乖就擒喽。”
李队长的眼神中满是赞赏,此刻他对杜尚清佩服得简直是五体投地。
杜尚清听了李队长这不伦不类的夸耀,真是哭笑不得。
他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李队长,你这话说得可真是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这哪是什么毒计,不过是想尽量留活口,好问出些有用的情报罢了。”
李队长却依然一脸憨笑,说道:“大人您就别谦虚了,在俺们眼里,这就是高明的法子。”
杜尚清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行了行了,别在这贫嘴了,赶紧让人去找湿柴,早点把人熏出来才是正事。”
李队长应了一声,连忙跑去安排人手。杜尚清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既觉得好笑,又感到一丝温暖。
这些直爽质朴的村民虽然说话糙了些,但那份忠诚和信任却是无比真挚的。
“杜团练,团练大人啊!不好啦,大事不妙呀!柿子岗的叛军主力已然杀到了,眼下他们的前锋骑兵已经和咱们的骑兵队碰上了!
姜财主心急如焚,特意派小的前来恭请您快快移步前往指挥全局呐!”
只见一位身着护院服饰的彪形大汉步履匆匆地踏进大寨,一瞧见杜尚清的身影,便压低声音在他身旁急切地禀报着。
“哦?来得可真是时候啊!”杜尚清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转头看向身边的几位得力干将。
“张大人、马连、齐樟咱们一同前去会一会杨字字营的这帮所谓的主力,也好瞧瞧他们到底有几斤几两,具备怎样惊人的战斗力!”
说着,杜尚清又扭头对身后的另外两人吩咐道:“李队长,单村长,这边战场暂时就交由二位负责清扫了,切记,一定要生擒杨秉德那个作恶多端的老贼。
我特地留下曲三宝和郭直在此协助你们,望诸位齐心协力,将大营事务整理清楚明了!”
言罢,杜尚清也不拖沓,示意一旁的马连带上护卫队速去叛军后营牵来二十余匹膘肥体壮的战马。
不多时,骏马嘶鸣,众人均已翻身上马,风驰电掣般地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在三道河西边田野之上,狂风呼啸着吹过,掀起阵阵尘土飞扬。
此时,双方的骑兵队伍如两道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快速的接近中。
仇人相见,自是分外眼红。杨行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对面白水镇的骑兵,他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喷薄而出。
一想到自己耗费无数心血、精心打造的那支精锐骑兵,仅仅只是与对方一个照面,就如同脆弱的瓷器般瞬间被团灭。
甚至最后连所有的马匹都被对方无情地夺走,他气得后槽牙都几乎咬碎。
这简直就是对他莫大的羞辱,让他在杨字营中的颜面扫地,成为众人嘲笑和讥讽的对象。
而此时此刻,老天开眼,竟让他再次与这群可恶的敌人狭路相逢。
望着不远处那熟悉的身影,杨行咬牙切齿,仰天怒吼:
“弟兄们,跟我一起冲上去!今日定要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泥腿子杀个片甲不留,让他们清楚地明白,到底谁真正的骑兵!”
伴随着杨行声嘶力竭的呼喊,他身后的骑兵们纷纷高举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