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杜尚清,面色似笑非笑道:“我观你们这处山势起伏,应该是一处风水极佳之地。
只是你们这里的乡路开凿的方位不好,泄了些气运,以至于风水运势易位,长此以往恐要祸及子孙,不利于繁衍生息。”
众人听闻齐齐变了颜色,古人可是十分相信风水之说,尤其是这道士才指点大伙找到水源,大伙对他的话更是奉若神明,信以为真。
“不瞒道长,这路口我们当地人唤做鲤鱼嘴,是早年先人们一点点开凿出来的山道。
因为从这里下去便是官道,出行图个方便,于是先人们才从决定在这里开路的。
道长若是这乡路泄了咱们的风水,那该咋办呀?是不是咱们要把路堵死?”
黄财主急的脸色都变了,他家虽小有资产,但是一直子嗣不旺,这也是他的一块心病。
如今得知是这条乡道坏了风水,如何不焦急。
道士捋了捋胡须,微微摇头道:“堵死倒也不必,只需在这鲤鱼口修筑起一堵墙,截断泄气的通道即可。
这墙左边依靠着小青山崖,右边占至沟壑旁,将小青山这条龙脉彻底固定住,便可护佑小青山脚下各村平安了。”
众人听了道士的话,都露出惊讶的神色。杜尚清闻言,心中一动,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细细瞧看起来。
小杨村长又问道:“道长,这墙修筑起来,当真能有如此功效?那样咱们这条乡道是不是就要改道啊?”
道士颔首道:“此乃风水之妙处,小青山龙气若能稳固,自会福泽一方。
乡道无须堵死,可留一门洞出入,这有疏有防才能顺应运势,这风水局不能硬改,借势即可。”
众人听了,脸上的忧虑稍稍减轻了些。
杜尚清沉思片刻,说道:“道长,那这墙修筑多高多宽为好?还有这门洞开在何处合适?”
道士微微一笑,说道:“墙高需五丈,宽两丈,门洞宜开在偏东方向,迎紫气东来。”
黄财主忙不迭地应道:“好好好,都听道长的。”
小杨村长则有些担忧地说:“这工程可不小,所需人力物力怕是不少。”
朱村长也小声嘀咕道:“是啊,咱们这挖掘深井的银子还没有筹措齐,再来修建一堵城墙,怕是无力应付啊!”
黄财主劝说道:“只要能保咱们这些村子平安,再难咱们也得做啊。
何况这风水宝地又不是咱们三个村独享,我看啊,咱们大家应该请杜团练去和其他村子说一说这事,大家一起出把力。”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纷纷向杜尚清看去。
“行,咱们当务之急先打井取水,把秧苗救回来再说。缓一缓我组织大伙再一起商量商量修建城墙的事。”
众人纷纷赞同,眼下救活田里的庄稼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下来才能考虑如何造福后世子孙的事情。
杜尚清向这道士施了一礼,开口询问道:“道长仙风道骨,令人敬仰。
冒昧请教,道长师从何方高道?不知仙乡何处?又在何处仙山清修?”
小杨村长在一旁热情的向道士介绍:“道长,这位是咱们白水镇的杜团练,是咱们小青山这里最大的官了。
此次咱们决定打井自救的行动就是杜团练主张领导的,包括带着大伙寻找到地下水源这些都是杜团练的功劳。”
那道士见杜尚清言辞需恭敬有礼,表情谦和诚恳,也向杜尚清回了一礼。
只见他右手拂尘一挥,搭在了左臂处。双手抱圆,左手在外,右手在内,微微弯腰行了一作揖礼。
说道:“无量天尊,原来您就是逍遥先生,贫道有幸在丰水县城略有耳闻,今日得见本人,实乃幸事。
贫道道号清玄,师从青云山紫阳真人,仙乡远在蜀地,平日里于青云观内清修悟道。
这些年一直游历在外,遍访各地名师求教,也顺便收集些各地珍稀药材。”
“原来是从蜀地而来高人,久仰,久仰。道长可否能留在咱们这里歇息几日啊?我们也好一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招待。”
清玄道长微微摇头,说道:“多谢杜团练美意,只是小道习惯了云游四海,怕是难以久留。
不过,此番能与诸位相遇,也算缘分一场。此间事已了,小道我也要继续踏上征程。”
杜尚清忙道:“道长,如今这旱灾未过,后续修筑城墙也需您这样的高人指点,还望您能多留些时日,助我等一臂之力。”
清玄道长微笑着回道:“杜团练,你宅心仁厚,带领村民抗旱自救,必能克服重重困难。
修筑城墙之事,我已告知诸位要点,相信以杜团练之能,定能妥善完成。你我机缘自有定数,他日必还有机会见面。”
杜尚清见清玄道长去意已决,也不再强求,说道:“既然道长心意已决,那我等也不再强留。但愿日后有缘,能再得道长相助。”
清玄道长再次行礼,然后转身,身形飘逸地向着远方走去。
“仙师果然是不一样啊!啧啧啧,你们快瞧瞧,人家刚才那转身动作多潇洒。
可惜啊,我舍不下家里妻妾儿女,不然我定要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