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清在马车上便把自己结拜兄弟同镖局一众人陷落在荆山府,至今没有半点消息,生死不明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他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忧虑与焦急,双手不停地比划着。
柳掌柜了解清楚过后,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说道:“我道杜老弟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原来是想了解荆山府乱军的事啊!
今日遇到我,可不就是上天安排好的吗?也罢,老杨头掉转马头,咱们再去趟军府。”
杜尚清闻言惊讶得嘴巴微张,眼睛瞪得大大的,说道:“柳掌柜,你认识军府中的人?难不成包大人是军中人?”
“嗳,你小子那样一个七窍玲珑人居然没有猜到我们东家是何身份?”
柳掌柜一脸不相信地望了望他,眼中满是疑惑,还轻轻地摇了摇头。
杜尚清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当下便如实相告道:
“不瞒柳大哥,你们东家的身份我有所猜测,可确实不知道他与军中还有联系!”他挠了挠头,表情诚恳。
“哈哈,确实,我也没有将咱们东家底细与你说清楚过。今日便与你多说一些,也让你知晓同咱们东家合作你绝对吃不了亏。
我们老东家祖上那可是这永泰朝开国元勋之一,世袭罔替的二十六公侯中的威远侯。
传至老东家的时候包家已经是声名远播的官宦世家了。老东家包崇礼做过当今陛下的太子太师,可谓是权高名重,显赫一时。
他还有两个兄弟包崇义,包崇信。现在大弟包崇义也官至当今太子的太子少保。
二弟包崇信官至户部尚书,老东家一门属于真正的永泰朝名门世家。
他们小三兄弟也各有成就,少东家兄长包施文袭继威远侯,总领全族。
东家包施成现改任兵部侍郎,你说我能不能打听到军中消息?嘿嘿。
他家三弟包施睿去年殿试高中了探花,如今也入了翰林院做了大学士。
怎么样,杜老弟,现在可还有什么担心的?”柳掌柜说得眉飞色舞,脸上满是自豪,双手还不停地在空中比划着。
“哎呦,原来包兄家世如此显赫,这这是满门的权贵啊!我居然同开国元勋后代有合作,哈哈,确实以后可以横着走了!”
杜尚清兴奋得手舞足蹈,脸上笑开了花。
“横着走?为啥?”柳掌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眉头微皱,一脸茫然地看着杜尚清,脑袋还歪了歪。
杜尚清大笑着说道:“柳掌柜,您想啊,有包家这等权势做靠山,在这永泰朝,谁还敢轻易招惹咱们?自然是可以横着走啦!谁敢寻威远侯的晦气?”
柳掌柜白了他一眼,笑骂道:“你这小子,净想些歪门邪道。
咱们东家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从不仗势欺人!全族上下没有一人为官敢作奸犯科,都是奉公守法,清正廉洁的清官。
不过有包家的关系在,打听些消息,解决些麻烦事,倒是能方便不少。”
杜尚清连忙点头称是:“柳掌柜教训的是,是我想岔了。只是想到能尽快得知我兄弟的消息,一时高兴过头了。”
柳掌柜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有这层关系,你兄弟的事想必很快就能有个眉目。”
不多时,马车便来到了军府门前。
柳掌柜下了车,整了整衣衫,带着杜尚清往里面走去。
“柳掌柜,您怎么又回转过来了?莫不是账目出差错了?”
军府大门把守的兵卒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里面就有一名军部官员恰巧经过。
只见他身着一袭深蓝色官袍,腰间束着一条镶玉腰带,脸上挂着疑惑的神情,看见柳掌柜一行,当即满面笑容地出声把柳掌柜迎了进来。
“是张督邮大人啊!账目没有问题,我过来是找边境军中的杨将军有事相问,并没有什么要事。”
柳掌柜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
这批草药你们送过来的可真及时啊!过两日这些草药就要整理分发去军中了。
那行吧,我就不同你过去了,老杨他此时应该还在军府西偏院检查兵甲。”
张督邮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柳掌柜的肩膀,脸上的神情轻松而随意。
柳掌柜同这位督邮寒暄了几句,便同杜尚清去了西偏院。
“杨将军,杨将军。”柳掌柜进了西偏院,便扯开嗓子向里面喊,那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着。
他一边喊,一边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盼。
“来了,来了,是谁在喊俺?”一间库房内传来破锣一般的叫声,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我,德善堂老柳。快些出来,找你打听些事情,这库房重地咱们可不敢随便进去。”
柳掌柜扯着脖子喊道,一边还踮起脚尖,朝着库房的方向张望着,库房大门两边几名士兵持枪站立,很明显这库房非常重要,就是在军府之中也需要严密看守。
“原来是柳掌柜啊!你不是把草药都交付了吗?还来找俺何事啊?”
杜尚清就看见一个黑脸汉子身着武将袍,腰间配着一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