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溢香园的头目把目光转向牛掌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牛掌柜,您可得好好想想清楚,是保住杜先生这棵摇钱树,还是眼睁睁看着他被我们带走。
这一千两百两银子,对您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不过要是您肯出,以后咱们溢香园也不会为难您。”
牛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这也太强人所难了,我这小本生意,哪拿得出这么多银子啊!”
头目冷笑一声:“哼,牛掌柜,您这清茗轩平日里也没少赚钱,别在这哭穷。要么给钱,要么就别再打杜先生的主意。”
杜尚清怒喝道:“你们别欺人太甚!牛掌柜与此事无关,有什么冲我来!”
头目却根本不理会杜尚清,继续逼迫牛掌柜:“牛掌柜,我可没那么多耐心,您赶紧给个痛快话!”
此时,周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都把目光聚焦在牛掌柜身上,看他如何应对这艰难的抉择。
牛掌柜五官扭曲,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东家无论如何也是斗不过百年老店溢香园的。
他听茶馆常客们说起过这溢香园幕后老板是一个背景深厚,做事手法狠厉的狠人。
几十年前就有传闻他们上一任的幕后老板找过江湖杀手一口气做掉了三家对抗他们的店老板。
这些年虽然没有发生过那样的暗杀行为,但也有几家被溢香园出手收拾过,用的却是官方手段。
有人见过他们溢香园时常有府城里的大官经常出入,有一次连县老爷都惊动了,亲自派人护送,那毕恭毕敬的样子,牛掌柜可是亲眼所见。
这也是如今溢香园找上门来,牛掌柜不敢硬刚的主要原因。
他东家只是从外镇上来的一位普通富户,手底下也就三四间铺子,哪里有什么力量对抗人家本地大势力?
牛掌柜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说道:
“各位大爷,我实在是没办法啊,我也只是个给人打工的,这一千两百两银子,我是真拿不出来啊!”
溢香园的头目恶狠狠地瞪着他:“哼,拿不出来?那今天这事儿可就不好收场了!
这银子要是没有,那人就必须得去我那里,半分商量余地也没有。”
牛掌柜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
“求求各位大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杜先生并不是江湖上的说书人,他只是一时消遣之乐而已,过些天他就回去了,你们莫要为难他。”
“呵呵,你说的倒是轻巧,一时消遣之乐?谁家一时消遣可以说的那样精彩?
总之我们不管,既然他与咱们园子签了契书,那就必须要遵守,想抵赖就掏银子出来,这事不是说几句软话就可以揭过去的。”
那头目见牛掌柜低头服软,那嚣张气焰就更加高涨,步步紧逼,寸步不让。
杜尚雷此时已经是气得要跳脚了:“福星高照,禄运亨通你们跟着我上。
今天我非狠狠地教训教训他们不可,奶奶的,你们也太张狂了吧?”
那头目见杜家人要下场,也来了劲,手一招,又唤过来七八名大汉:
“怎么?你们收了我们的银子,还想赖账不成?来,来,你们要是敢下场,今天就让你们知道厉害。
兄弟们,先将清茗轩给我砸喽,我倒要看看谁能拦得住?”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人群外围有人暴喝一声道:“慢着,我看谁敢砸清茗轩?我今个就要拦了。
你们欺负人也要提前打听打听,牛马市打虎牛二棒子可不是好欺负的?”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的魁梧大汉挤开人群,领着四五个青年汉子走了进来。
他虎背熊腰,双臂粗壮有力,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那身材生得很是威武高大,比常人要高出一头去,杜尚清揣测这汉子约莫能有一米九几,在这异世里算是相当罕见了。
“你又是哪根葱?敢来管我们溢香园的闲事?”那头目斜眼看着牛二棒子,满脸的不屑。
牛二棒子冷笑一声:“哼,你们溢香园平日里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欺负上我家哥哥头上,是不是真的以为这丰水县里你们可以横着走了?
告诉你们,今日遇到我牛二棒子,算是你们踢到铁板上了,识相的就趁早拍拍屁股走人,否则让我动了手!定要敲断你们几个的狗腿!”
说着,他双手叉腰,挺起胸膛,那四五个青年汉子也站成一排,个个摩拳擦掌,怒目而视。
溢香园的人见状,也有些犹豫,一时之间,双方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杜尚清向前一步,抱拳道:“这位好汉,多谢仗义相助,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莫要冲动行事。”
牛二棒子看了一眼杜尚清,说道:“这位兄台,不必多言,今日之事,我管定了!”
这时牛掌柜走了过来,告诉杜尚清说道:“杜先生,您有所不知这牛二棒子是我一奶同胞的兄弟。
他曾在黄泥岗打过虎,得到了县令大人的赏识,这牛马市的把头就是江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