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经说出,就连一向沉稳的老族长眼皮都不禁猛地一跳,满脸惊愕。
天哪,这是什么情况?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马融家的土地,杜尚清竟然愿意先垫付沟渠费用!
“杜老弟,你这是……”吴离惊得嘴巴大张,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心中的讶异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呆呆地看着杜尚清,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实在无法理解,杜尚清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要知道,马融家可是有着多达三百多亩的土地啊!在附近的几个村庄中都占据了相当大的份额。
倘若县里公开发卖这些土地,凭自己的实力恐怕是难以吞下如此多的土地的。
可是,杜尚清他有能力吃得下吗?他究竟赚了多少钱啊?开木工坊竟然能带来如此巨额的财富吗?
吴离的心中充满了无数的疑问,他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杜尚清,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杜尚清看着两人脸上满是疑惑和好奇之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两位不必如此好奇,其实这件事说来也简单。我不过是受我们县那位表叔所托,帮他处理一些事情罢了。
想必老族长对胡家的实力有所了解,我那位三表叔如今可是京城里的官员呢!他想要置办些家产,将钱财用于投资土地无疑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这样既能让资产保值增值,又可获得稳定收益。而我顺便跟着他一起购买一些土地,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在场的两人却都听得目瞪口呆。
他们深知官场的复杂和权力的影响,对于能够与京城高官扯上关系的人自然感到敬畏有加。
杜尚清的话如同一阵轻风,吹散了众人心头的迷雾,同时也让他们意识到杜尚清背后可能隐藏着巨大的能量和背景。
然而,在表面上他依然保持着谦逊和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只是顺理成章之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杜老弟这县里有人说话办事就是不一样啊!
哈哈,看样子马家土地问题应该不是问题了,那马家村民你准备怎么说服?”
吴离边问杜尚清,边心中暗自思忖:原来是那胡家想置业啊!怪不得最近县里一直提拔杜尚清,看样子是这胡家在暗中帮忙,应该是想扶持起杜家替自己打理田产吧!
自己听老族长说过一嘴,那胡家可是杜家女婿,老胡大人不但做过县令,如今杜老头的表弟还做了京官。
如此背景深厚的家族,怪不得马融一家始终无法战胜他们。想来这杜老头平日里定是深藏不露,将自己的底牌捂得紧紧的。
想到此处,吴离对眼前这位看似平凡无奇的杜尚清又多了几分敬畏之情。
他深知,要想在这官场上立足,除了自身的能力外,背后的势力支持也是至关重要的。
而此刻,他不禁开始好奇,杜尚清究竟会如何去说服那些马家村民呢?毕竟,这些村民们对于土地问题可是极为看重,想要让他们轻易妥协绝非易事。
“哈哈,此事说来倒也并非难事。不消片刻,马家村的三位族老便会过来。
待得他们一来,我定要亲自示范一番这水筒车的奇妙之处,让他们亲眼目睹其带来的便利性。
而后,再以情理打动他们,晓之以大义,阐明利害关系。如此这般,想必能够成功说服他们。
毕竟,这项兴修水利工程乃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事,实乃造福子孙后代的善举。他们又怎会有强烈反对的道理呢?”
杜尚清对自己的想法充满信心,坚信马家村的村民们必定会欣然接受修建水渠的提议。毕竟,这样一个绝佳的改造良田计划,对于整个村庄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吴离同老族长见杜尚清一脸笃定,便也不再言语,三个坐在游廊处,静候马家村族老的到来。
没过多久,齐柏就带着三位马家村的族老走了进来。当大族老看到杜氏族长竟然也在场时,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显得有些尴尬。
老族长见状,主动向他打起了招呼:“老伙计,咱们可真是好久没见了啊!你最近身子骨还硬朗吧?咱们俩村子斗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翻过这一业啦。
大家齐心协力把地里的庄稼伺候好,让乡亲们都能填饱肚子,那才是最实在的事情,你觉得我说得对不?”
听到这话,马家大族老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老族长所言极是,确实应该翻篇了。仔细想想,咱们两个村子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只怪我们村里出了个不成器的后生,为了一己之私,不断挑唆事端,结果导致两村的矛盾越来越尖锐。
现在他暴露出了真面目,官府也将他给法办了,真的是报应不爽啊!
我们这些老家伙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儿的,真是惭愧得很呐!”
老族长听后,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感慨之色:“唉,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必再提。
从今往后,我们两个村子要齐心协力,心往一块儿想,劲儿往一处使,将那些曾经的不快与纷争统统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