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杜尚清完成了对两村护卫队以及杜家小子们的严格训练后,正准备抽时间去视察一下田地里的情况。
就在这时,他看到老叶急匆匆地朝自己走来。
\"老爷,老爷!\"老叶喘着气喊道,\"县里来人了,说有重要事情要宣布,请您立刻前往马家村一趟。\"
杜尚清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位潘县令办事如此高效,这么快就有所行动了?
他迅速披上一件外套,招呼杜尚江一起,带着老叶与齐柏,领着马家村护卫队一起向马家村出发。
吴辉心中一动,似乎意识到什么,随即转身返回家中。
两个村庄之间距离并不遥远,如果从杜家老宅那边算起来,只需再走过三个田地便能进入马家村的地界。
一路上,杜尚清心情忐忑不安,暗自猜测着县府派人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而杜齐柏则显得兴奋异常,不停地与老叶交谈着什么。一行人脚步匆匆,很快就抵达了马家村。
一进马家村,便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与不安。
远远望去,马融家门口的场地上人头攒动,仿佛一片喧嚣的海洋。
马家村的村民们或议论纷纷,或指指点点,脸上都写满了疑惑与期待。
马家大门高台上,一个身穿吏服的老者显得格外醒目。
他身着一袭深蓝色的官服,上面绣着金色的图案,象征着官威与权力。
他站在那里,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村民,仿佛要将每一个人的心思都看透。
他身后,两名衙役手持棍棒,神情严肃,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韦修平,此刻也在一旁协助衙役们维持秩序,确保现场不会过于混乱。
马连见自己村的人吵吵闹闹,大呼小叫,不禁皱了皱眉。
他急忙挤到人群前面,大声喊道:“大家安静,都安静下!杜老爷到了,都让一让!”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瞬间压下了周围的嘈杂声。
韦修平见到杜尚清过来,也连忙迎了上去:“大爷,你可过来了。这位是县里的黄典史,他被潘县令委派过来处理马家的一案的。”
杜尚清忙上前拱手行礼:“原来是黄典史,幸会幸会,有劳大人辛苦跑这一趟,实在是马家村现在群龙无首,没有一个主心骨,时间久了我担心村里会乱。”
黄典史笑笑,点了点头,对杜尚清:“杜老爷说的是,昨天县令大人看了你的来信,立即召集我们这些属下一起商议。
这不,大人委派我来向村民通告关于马融财产及马家村的安排,就怕宣布迟了让这些人心慌不安。”
杜尚清闻言也很高兴,他真的没有想到潘县令会如此火速就拿出来了处理方案。
这样最好,省的自己家继续往里面搭食料了。
便对黄典史道:“黄大人,潘县令的英明决断,真是让我等感激涕零。
如此,马家村便有望重振旗鼓,恢复往日的安宁了。”
黄典史环视四周,见村民们纷纷聚拢过来,便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
“各位乡亲,我是县里的黄典史。今日奉潘县令之命,前来处理马家一案。
关于马融一案的后续审判,已交由府城知府大人处理,你们只需安心等待结果便是。”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县令大人深知马家村如今的困境,特作出如下安排:马融家的牲畜,全部交由杜尚清接管。
这是县令大人对杜老爷举报马融、全家参与围剿山匪的嘉奖。
同时,半坡村护卫队协助县尉剿匪亦有功劳,县令大人决定从马融家的猪群里挑选五头最肥的猪作为奖励。”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喧哗之声。村民们纷纷议论纷纷,有的欢喜有的忧。
他们没想到参与剿灭马家还能得到如此丰厚的奖励,一个个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然而,也有一部分村民心生不满,觉得马融家的牲畜理应归马家村所有,却被半坡村夺去,心中难免有些不平衡。
马涛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尖着嗓子嚷道:“黄大人!马融家的牲畜凭啥给半坡村人拿走?
他们这是欺负我们马家村没人了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几户马融家的近亲,仿佛被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驱使,纷纷站出来,声音颤抖而坚定:
“那是我们马家的财产,怎能轻易给了外村?这半坡村,分明是想要吞并我们马家村啊!”
马家村的村民,原本沉默的他们,此刻也被这气氛所感染,纷纷附和起来。
他们吵吵嚷嚷,如同潮水般涌动,声浪中充满了对不公不义的愤怒。他们嚷嚷着要去县里找县令大人,声讨这不公的判决。
然而,就在此时,外围有人大喝一声,如同晴天霹雳般打破了这喧嚣:
“什么不公平?你们马家村参与剿匪了吗?参与抓捕马融一家了吗?”这声音冷冽而尖锐,如同冰锥刺入人心。
出声的正是半坡村的人,他们气势汹汹地站出来,指责着马家村的人。
他们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剖析着马家村的罪行:
“倒是我们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