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此时就与大堂哥那一支合祭,由杜尚荣领头带着一众兄弟磕头行礼。
子侄辈由大堂哥家长子杜齐桂领头磕头行礼。
这个杜齐桂一直在县里给人家做长工,主家也很看中他,年前让他当了一个小管事,也是快过年才从县里回来。
孙子辈由他家儿子领头,带着一帮小屁孩,有模有样的给祖宗磕头。
杜家祭祀结束便可以回来了,杜老头因为还要主持祭祀,杜尚清就让齐樟留在这里等老头,大家便都回去了,毕竟外面挺冷的,小孩子们怕禁受不住。
杜老头外面套了一件兔皮夹袄,脚下穿的也是兔毛靴,那是小闺女给自己亲手缝的,杜老头都一连穿了好几天了,一直舍不得换。
祭祀一直忙到天擦黑,各家才都祭祀完毕。
几个老头互相打过招呼,便各自回家。
杜齐樟也不说话就默默地跟在杜老头后面,杜老头背着手边走边说“齐樟啊,你咋话那么少呢?你说你这个性子像谁呢?
你太爷爷也不是这样啊!你爹小时候吧,也话少,但还是没有你话少,他跟你娘在一起的时候叽里呱啦话可密了。
你以后讨了老婆可不能这样话少,会把人家憋坏的,要想着跟她多说话,知道吗?其他几个孩子我都不担心,就担心你。”
杜老头一路絮叨个不停,杜齐樟一路一个字也没有回他。
到了家门口,杜老头还在低着头往前走,齐樟这个时候才忍不住说了一句话“爷,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