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祖惊骇的看着我:“南先生,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我怕吓着他,皱眉摆摆手:“先解决眼前的事儿再说吧。”
说罢,我就先拎着荧光瓶还有灯笼,率先跳进了甬道里。
入口的正下方有一具尸骸,由于视角的问题,一开始我并发现它。
从骸骨跪趴的姿势可以看出:它是想往外逃,手骨还嵌在土壤层里。
地上还散落着铜钱剑,八卦镜以及墨斗线之类的法器。
尸骸还穿着腐朽破碎的道袍,看来是个道士,还是“科班出身”很专业的那种。
这一定是进去后发现搞不定,想撤退没成功。
众人一一跟着我跳下了甬道,注意力也都集中到了那具尸骸的身上。
冯可可说:“南锋,看来你不是第一个进来除妖的人,这人应该死了有好几百年了。”
我点点头,沉吟道:“这个地宫连大门都不封闭,说明当初设计它的人一开始就不担心有人能逃出来。我想这里头一定有特殊的机关,我们根本没有回头路。”
刘耀祖紧张的直结巴:“那,那,那我们?”
我拍拍刘耀祖的肩,说道:“老爷子别担心,我们不从这儿出去。”
“南先生,我心里还是没底,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告我一下,”刘耀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我叹了口气说:“我住的酒店,另一间总统套房里住了一对儿僵尸,要把整个酒店变成屠宰厂,还要祸害刘振阳。”
“啊?”一听这话,刘耀祖惊得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
我顿了
顿继续说:“根据我的分析,家里的事跟这地宫里的老鼠有着莫大的干系。所以老爷子,我们这次进来不光是为了婷婷,也是希望能顺藤摸瓜,搞清楚里面的猫腻。”
说话间,甬道深处传来了沉闷的撞击声,像是木头撞击墙壁的动静。
所有人都高度紧张了起来,接着,里面又是死一般的沉寂。
“锋哥,这里头除了老鼠,还会有啥呢?”胡倩胆怯的小声问。
我皱眉摇头:“不好说。”
冯可可提议道:“倩倩,要不,你再叠一只纸老鼠,让南锋进去看看?”
我摆摆手:“没用,纸鼠窥探之法只能用在一只老鼠身上,现在另一间别墅里的老鼠还没解除法咒,我不能启用第二只。”
我接着给大家打气道:“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只要我们手中的魂灯不灭,里面脏东西就觉察不到我们的人阳之气,而且我们是来消灭它们的,未战先怯阵,这仗还怎么打?”
说罢,我就拎着萤光瓶和灯笼在前面打头阵,带领着大家往甬道深处走。
甬道中虽然肮脏不堪,腥臭扑鼻,但再没见到任何的尸骸。
真不知道那被驱赶进来的几千人被“消化”在哪儿了?
往前走了约莫七八米左右,最后面的那个保镖突然惊叫道:“南先生,我们身后的路被堵死了。”
扭回头,灯笼的映照下我看得真切。
之前下来时的“豁口”不见了,甬道已经完全被土层给封死,就像直接“沉降”进了土壤层里。
而且,身后甬道的“样式”也
和之前有所不同,像是我们根本就不是从刚才的甬道进来的。
这才走了几步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我算是明白之前进来那哥们为啥出不去了。
这所谓的“地宫”完全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玄阵,里面布满了“奇门玄关”。
进来的人每走一步都可能切换“阵眼”,进入完全不同的另一条道上。
我们这还是一直走直线呢,要是在甬道深处左拐右拐,还不知道会拐到什么地方去?
所以,尽管这甬道并宽阔,但完全可以“消化”成千上万的人。
几百年前,“我”跟冯可可的前世芸娘,在云南滇地就曾经碰见过这样的玄阵古墓,只不过不像眼前的这个这么复杂,走了不到十米就“切换路径”。
想来,之前进来的那哥们儿也是个高人,离出口就只有一步之遥,但却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真是可悲!
不过因为我提前就在刘婷婷家做好了标记,所以不用担心出去的问题。
“南先生,这甬道邪门的狠,我感觉,它是‘活’的,你看,这墙壁好像自己会动,”刘耀祖惊骇道。
“是啊,老板,你瞅这墙壁的时候是一个样,再瞅它就变成另一个样子了,”他身旁的保镖害怕的手都哆嗦了起来,晃得灯笼一闪一闪的。
“啧啧!”见他们慌成这个样子,我皱眉斥责道:“我既然把你们带进来,就有把握带你们出去,不要那么紧张兮兮的,跟个娘么儿一样。”
“锋哥,我可不紧张,”胡倩撅着嘴说。
我又叮嘱大家:“还
是那句话,彼此间的距离不要超过一米,都跟紧点儿。”
说话间,甬道深处又传来了轻微磕碰的动静。
这次声源好像很近,离我们也就不到几米远的距离,仿佛那幽深的黑暗中,正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向我们靠近。
我做出噤声的手势,很快,但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甬道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