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深夜敌袭,整个祝家除了勾结外人的祝正奇外,唯一侥幸活下来的,也就是祝傲梅和祝晴画姐妹俩。
不过姐妹二人的命运各不相同,从此生死阔别,再未相见。
说来也是令人唏嘘。
这些年来,祝傲梅不是东躲西。藏,就是被埋在地窟深处,当年的这段隐秘也随之被遗忘。
但是当她在婚宴上见到了堂妹的亲生闺女闻英英,并且这姑娘身上也出现了类似她母亲当年的诡异状况,她才又重新想起了这件事。
听完祝傲梅的分析,我也觉得,这两者之间,恐怕真是脱不了关系。
祝晴画当年碰到的那个薛怀仁,的确诡异之极,这人跟谢家村那个薛怀仁,又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蛇腥气……”我忽然想到一点,当年祝家人镇压祝晴画体内邪气的时候,曾经满屋飘出怪异的蛇腥气。
而之前婚宴之上,闻英英被那蛇男不知动了什么手脚,身上也突然出现了蛇的形态!
这两者之间难道没有关系?
“你小子脑子倒也转得快。”祝傲梅瞥了我一眼,微微顿了顿,说道,“我怀疑当年,我家长辈用来给晴画镇压邪气的,是我家祖传秘宝蛇吞珠。”
我刚才也已经
隐约有所怀疑,听祝傲梅这么一说,那我俩算是想到一块去了。
“那这蛇吞珠,到底是有什么效用?”我疑惑问。
“我也不清楚。”祝傲梅皱眉道,“这颗蛇吞珠,虽是我家秘宝,但我家里人很少会提及,我和晴画从小到大,也就是在祭祖大典上见过一次。”
这就有点抓瞎了。
“你小子走后,我又把那个反骨贼反复折磨了几天。”祝傲梅冷声道。
我知道她说的反骨贼,是说的祝正奇,想想以祝傲梅的仇恨和手段,简直细思极恐,这祝正奇恐怕是生不如死。
“那反骨贼终于交代了,当年红阳门那帮狗东西,虽说找到了秘藏蛇吞珠的地方,但他们夺取的那一颗,很有可能不是真正的蛇吞珠。”
“但是蛇吞珠作为我家镇宅之宝,应该是会藏在大宅之中,当晚那帮狗东西把我家翻了个底朝天,不应该找不到。”
“所以很有可能,当时那颗蛇吞珠已经用被挪用了。”
我仔细琢磨了一会儿,祝傲梅这种推测,其实是站得住脚的。
“难道当时,蛇吞珠是被英英的妈妈给吞食了?”
我这种猜测也是有例可循的,历代以来,就有很多珠子类的奇珍或者法器,是
可以通过吞入腹中达到效果的。
比如东山逍遥观很有名的镇魂珠,就是一件辟邪破煞的珍贵法器,可以通过服食,吞入腹中,达到百邪不侵的效果。
“不应该。”祝傲梅沉默了片刻,道,“当初晴画身体渐复后,我曾经和她一起仔细检查过身体,除了腹中那个胎儿外,她并没有感觉到身体内还有其他异物。”
这样又费解了。
细细想来,从祝家灭门,到婚宴上各方抢夺闻英英,这里面似乎隐隐约约都有蛇吞珠的影子存在。
“梅大姐,我有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我斟酌了一下说道。
“说!”祝傲梅瞪了我一眼。
我搓了下手,笑道,“我就是想问问,这蛇吞珠原本就是咱们祝家的呢,还是说从其他地方得来的?”
祝傲梅眉头一竖,冷哼了一声,不过倒也没有发作。
“这蛇吞珠,本来的确并非我祝家之物,不过是我祝家先祖无意中得来的,后来历代传承,就成了我祝家祖传秘宝。”
我没有太过意外。
因为祝家这蛇吞珠,从外形上看起来,跟当年长生殿十二兽中的一件蛇珠极为相似。
我怀疑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件。
“那是很多代以前了,当时
我祝家和杜家有两位先祖,是至交好友,关系莫逆,这蛇吞珠,就是他们二位无意中得来的。”祝傲梅回忆道。
差不多是两百多年前,祝家有一位先祖名叫祝鸿卓,与杜家的杜远思,二人兴趣相投,结为好友。
这两人都是对术法极为痴迷之人,经常在一起互相切磋,互相启发。
祝家最重要的一门傀儡术,只适合女子修习,祝鸿卓自然始终心存遗憾。
他和杜远思一起苦思冥想,尝试各种办法,想要弥补祝家这门秘术的缺陷。
这杜远思在炼丹术方面的造诣极高,他提议或许可以结合丹药,来弥补祝家傀儡术会导致阳气逆乱的缺陷。
祝鸿卓一听,觉得这想法十分有道理。
于是二人说干就干,一齐闭关钻研。
只不过整整一年下来,虽然有所成就,但距离真正成功,还是相差甚远。
杜远思当时叹息说,只可惜很多炼丹术都失传了,否则如果是在炼丹术鼎盛时期,要解决这个问题,应该不是难事。
祝鸿卓自然是不甘心。
他苦思了数日,突发奇想,立即过去找到杜远思,把自己的主意说了。
杜远思当时大吃了一惊。
因为祝鸿卓的主意,实在有些离谱。
他想到的法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