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议事堂散会,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熙园里早就准备好了饭菜,参会的众人就在这里一起吃饭,之后就准备各自行动。
我和袁子康,跟着林会长去了书房。
“林会长,我是徐州袁门弟子袁子康,因门内变故,家父脱不开身,所以让我先过来拜会林会长。”袁子康恭恭敬敬地道。
林会长笑道:“你是小陈的朋友,那就不要见外,叫我一声伯父即可。”
袁子康大喜:“是,林伯父!”
林会长微微一叹,道:“你大伯的事,我在回来的途中听说了,实在令人扼腕。”
提起此事,袁子康眼圈又是一红。
林会长点头道:“你的来意,小陈都跟我说了,咱们都是同道中人,本就该守望相助,最近一段时间事情实在太多,我无法走开,等稍微空一点,我亲自去一趟徐州拜会袁门主。”
“谢林伯父!怎么敢劳烦您过去徐州,应该是我们来拜会!”袁子康激动道。
林会长笑道:“都一样。”
之后又聊了一些家常,我俩就跟林会长告辞,从书房退了出来。
到没人处,袁子康赶紧给远在徐州的父亲打了个电话。
等他挂了电话,满脸喜
色:“我爸说,他过几天亲自来一趟江城,还夸我做得好!”
“干得不错。”我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袁子康嘁了一声,“你就拉倒吧,这趟之所以那么顺利,纯粹就是沾了你的光!”
我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们这位林伯父了,他绝对也希望和你们袁门达成联盟,这是双方都有利的事情。”
袁子康道:“话是这么说,不过没有你做中间人,我怕是要进这个门都难,哪有这么简单。”
“不过老陈,我真没想到你在江城协会,居然有这么强的人脉!好家伙,我看整个江城协会的人,都很给你面子啊!”
正说话间,就见林夫人迎面走了过来。
“小陈,你跟你伯父都聊好了?”林夫人笑吟吟地问。
我和袁子康过去见了个礼,说都已经聊好了。
“那正好,我把霜儿也叫上,咱们一块儿吃个饭。”林夫人笑道。
我一听,赶紧找了个借口,说齐叔那边还在等着我,我俩得赶紧过去。
“这齐不顺也是的,再急的事也不能不能吃饭啊。”林夫人埋怨道,“那好吧,忙正事要紧,等你空了一定要过来啊!”
我连声答应,拽着袁子康赶紧
走。
索性饭也不吃了,刚到熙园门口,就见一群人等在那里。
“小陈先生,我是张彬,我们这些人就跟着您了,一切听从您吩咐!”为首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满脸笑容地上来说道。
我对他有点印象,是协会里几个重点培养的年轻骨干。
我大致问了一下情况,才知道其他人都已经离开,连夜开始行动。
张彬这队人,是专门在这边等着我。
我转念一想,就问有没办法看到几个人的遗体。
“现在的话,只有那位刘大仙,因为无亲无故,所以遗体从局里转出来后,暂时保存在咱们协会。”张彬回答道。
我就说,那先过去看看。
“是!”张彬让其余队员守在原地,他带着我和袁子康去往存尸房。
江城协会的存尸房,是按照古制建造的,跟现代的停尸房截然不同。
保存尸体的地方也并没有用冷柜,而是用了一个聚阴气的风水阵。
张彬叫人把遗体拉了出来,掀开麻布,就见到了那位刘大仙的尸体。
这刘大仙我见过几次,但如今几乎已经认不出来了,脸色灰败,眼球凸出,脖子上是一圈圈触目惊心的勒痕!
而且尤为可怖的
是,在他的口中,鼻中,耳中,都能隐约见到黑色的发丝!
“很奇怪,一直有头发从他的体内长出来。”张彬道。
我戴了一双蝉衣手套,从他的耳中拽出一根发丝,越拉越长,最后拉出来,足足有一米多长的一根黑发!
我叫人端了一盆水过来,把那根发丝放入水中。
“老陈,这是干什么?”袁子康在边上问。
我回头见他用手捂着口鼻,脸色发白的,笑道:“没见过这种场面?”
袁子康摇头:“死人倒是见过,不过真没接触过这种阴案。”
所谓的阴案,是我们行内的说法,就是跟邪祟有关的事情,而这种要是死人的话,尸体往往都会十分恐怖。
其实在早前,特别是古代,风水师是很容易接触到阴案的。
不过到了近些年,世道还算比较安稳,大多数风水师,也就是做些给人看看宅子风水,指点指点墓地位置的事情。
像袁门这种风水世家,其后辈子弟虽然也是秉承祖训,从小学习符咒风水术,但往往并没有什么实际使用的机会,更别提接触一些邪祟阴事。
正说话间,水中的那根发丝,突然像活物一般,在水中游动了起来
。
“我去!”袁子康倒吸了一口冷气。
张彬也是一脸凝重:“这是……长发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