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谷的入口仅有三米多宽,两边峭壁森然,一眼望进去,里面昏昏暗暗。
李铮忍不住吐槽:“我他妈怎么觉得,咱们真像进了一口棺材!”
赵敏敏和张皓二人也是皱眉打量着周遭地形,被我们带在身边的发辫男,此时也是缩头缩脑,东张西望的。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李铮瞪了一眼呵斥道。
发辫男有些不安:“你们……你们中土果然厉害,居然还有这样的地形。”
李铮冷笑:“这有什么稀奇,我们地大物博,什么东西没有?坐井观天的青蛙!”
发辫男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我问他是不是见过这种棺材地势。
“我是见过……”发辫男吞了口唾沫,“我们南洋一座岛上,就有一个形状像棺材的谷地,被我们称作圣谷,不过比起你们这个,我们那个谷可就要小得多了,只能算是小棺材谷。”
张皓嗤的一声笑道:“圣谷?你们管一个棺材谷叫圣谷?不会还对着那个谷焚香膜拜吧?”
发辫男神色肃然,连连摇头:“那真是圣谷,你们不要侮辱我们的圣谷!”
“说你胖,你还上了是不是?”李铮挥起拳头作
势就要打,被我拦住了。
我问发辫男他们圣谷的由来。
发辫男说他也不是特别清楚,最流行的传说是,这圣谷里葬了四位南洋著名的大师,但也有另外一种说法,说是圣谷下面其实埋着一个恐怖的邪神。
要是被那东西出来,全世界都要遭殃,所以我们四位大师就把自己葬在圣谷里面,为的就是把邪神封镇。
张皓听得摇头直笑:“什么邪神不邪神的,还全世界都要遭殃,你让他来我们这边试试,光我们家敏敏就把他给收拾了!”
这家伙还真什么时候都不忘给他的心上人拍一记马屁,不过赵敏敏显然不吃他这一套,蹙眉横了他一眼,“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扯。”
李铮表兄弟俩都对发辫男的说法嗤之以鼻,不过我倒觉着那传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像这种棺材谷的地形,本身就有极强的封镇作用,真要说以此地来封镇邪祟的话,也说得过去。
我们一行人从谷口进入,穿过一小片茂密的林子,前方就豁然开朗起来,遥遥望去,见昏暗的天光下,地面伏着许多低矮的房舍,看过去影影绰绰。
“怎么没有灯?”大家都有
些奇怪。
按说这时候天色已经挺晚了,但这些人家全都是乌漆嘛黑的,一点光亮都看不到。
“你妹的,怎么看着跟乱坟堆似的!”李铮脸色有些不太好,低声咒骂了一句,“嘿,棺材谷,乱坟堆,还真合适!”
正说话间,前面过来两个人,过不多时,就到了近前,是一男一女二人,男的四十多岁,手里拎着一个竹篮子,女的十七八岁,一条腿一瘸一拐的,显然腿脚不太方便。
“几位要去哪?”那男人主动跟我们打招呼,眯着眼睛端详着我们。
“大叔,我们是过来旅游的,想去里面看看,不知道方不方便?”我笑着上前说道。
那大叔正要说话,李铮突然问道:“这里是不是棺材谷啊?”
大叔听了,眉头就是微微一皱,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姑娘却是不满道:“什么棺材谷呀,你胡说什么,我们这里是二月谷!”
她说的是当地口音,语调又软又酥,虽是叱问,却也相当好听。
“我这朋友就是嘴臭,二位见谅。”我抱歉道。
“好你个陈平,你说谁嘴……”李铮在后头气得跳脚,不过大概是被赵敏敏给瞪了,
说到中途又闭了嘴。
那姑娘扎了两根又黑又亮的辫子,圆圆脸蛋,乌溜溜的眼睛在我身上转了转,一笑就露出细白整齐的牙齿:“你这人说话还挺好听,告诉你哦,我们这里是二月谷井家镇,那些外面的人瞎说八道,才叫我们棺材谷!”
“对,外面的人不懂才乱说。”我笑着附和道。
聊了几句,知道这二人是父女俩,父亲叫井山,女儿叫井芳。
他们这里之所以叫井家镇,是因为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姓井的,我一听,倒是跟谢宁他们村子差不多,估计是早些年某个井姓家族迁居到此,发展而成。
父女两人是刚采摘了些新鲜野菜,正要回去,听到这边有动静,才过来看看。
听说我们要去他们镇上看看,井芳突然脸色一沉,阴森森地说:“你们不怕被吃了呀?”
李铮吓得后退一步,“你们真吃人?”
“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井芳捧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她父亲井山摇了摇头,抱歉道:“几位别见怪,我家这姑娘就是调皮!”
井芳笑得不行:“你们应该是从红河镇里过来的吧,那里的蠢蛋们没告诉你
们,我们这里会吃人?没警告你们千万不要来?”
“这种鬼话,你以为我会信?”李铮也知道自己刚才是被人姑娘给唬了,梗了梗脖子狡辩道。
我们一边说话,一边跟着父女二人进谷。
井芳那姑娘性格十分开朗,路上叽叽咯咯地笑个不停,一直抓着我问东问西的。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