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这两人在那一唱一和,夹枪带棒,只觉无聊的很,本不想理会,谁知那杨轩还来劲了,冲着我们叫道,“陈大师,有本事下来跟我们过过招啊,你不会是怕等会丢脸吧?”
那矮壮呵呵笑道:“这位陈大师难道是心虚了?要是不敢来,就恭恭敬敬给我们赔个礼,说声‘爷爷我服了’,我们就不为难你!”
“对对对,这样也行!”杨轩乐不可支。
贺锦堂听得心头火起,骂道:“妈了巴子的,吵你个毛线!”
那杨轩脸色一肃,冲黄夫人道:“夫人,我怀疑这位陈大师就是个冒牌货,也不知从哪搞来了这封请柬,要不然怎么连个游戏都不敢我们玩?”
“这个……”黄夫人皱了皱眉头。
我见这杨轩牛皮糖似的还不依不饶了,心里也有些恼火,笑笑说:“既然这样,那就陪你们玩玩?”
“谁要是输了,就低头服软叫爷爷,敢不敢?”杨轩大声道。
这小子昨天被我整得丢了个大脸,看来今天是准备跟我杠上了。
“行。”我扫了他们二人一眼,“不过对付你们两个菜鸡,我有点以大欺小,所以就让我妹妹跟你玩玩。”
我这话一出口,贺
锦堂顿时就笑喷了,大声嘲讽道,“就是啊,我家老陈可是跟你们爷爷同级别的,跟你们玩,那不是欺负你们吗?”
杨轩二人气得脸色铁青,只不过从般若山庄邀请的级别来说,我的确是和杨远宁、何有道等人是同级别的,他们一时也无法反驳。
“你妹妹又是哪位?”那个矮壮压着怒气问。
我摸了摸宝儿的小脑袋说:“这个漂亮小姑娘就是了。”
场上顿时一片哄堂大笑,大概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故意这么说来讥讽杨轩二人。
“黄夫人您看到了吧,这人压根就是个冒牌货,不敢跟我们较量,故意在这里胡搅蛮缠!”杨轩气得咬牙切齿,又去告状。
宝儿却是默默地从椅子上站起,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走下了竞技场。
“我去老陈,你真让宝儿代你去啊?”贺锦堂吃惊地问。
那矮壮在下面叫道:“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大家做给见证,等会儿这小姑娘输了,可别说我们说咱们胜之不武!”
过不多时,众人就在环形圆桌内依次坐定。
杨轩和那个矮壮,还故意一左一右坐到了宝儿两侧,把她夹在中间。
要是换了其他小孩,瞧
见这阵势,恐怕都要哭了,可宝儿那是普通小孩吗,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半点不带怵的。
“大家准备了。”小慧发令。
我们在观众席上往下看去,瞧得一清二楚,见人人神情凛然,表情紧张,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一笔过亿的巨款花落谁家,谁不眼红心跳?
“开始!”
随着小慧一声令下,环形的黑桌开始缓缓转动,并且桌上裂开一个个长方形的开口,底下有机关控制,托着一个个一模一样的黑色小木盒升上来,看过去密密麻麻,肉眼根本分不出其中有什么区别。
“老陈,你说这盒子怎么看着像那玩意儿?”贺锦堂在旁边嘀咕。
我说是挺像,这些盒子一头高一头低,涂了黑色漆料,这压根就是一个个黑色的小棺材。
原来,这压根不是“升官发财”,而是“升棺发财”!
场上那些人想必也都注意到了,不过发财的心思早压过了一切,谁还管这盒子是啥形状。
一桌子的小黑棺绕着众人缓缓转动,但谁也没有动手,毕竟要是拿错了,是要反扣铜钱的,不是拿得越多越好。
我看了一下宝儿,见她还是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从这优秀的坐
姿就能看得出贺宗泽夫妻俩的家教极好。
场上大部分人,此时双手都是放在桌面上的,有的挠头,有的对着从面前转过去的小黑棺指指点点。
而杨轩和矮壮等几人,却是整齐划一地双手藏于桌下,那是他们在掐算。
所谓的掐算,就是以指掐作为辅助来进行筹算,这是每个风水师最基本的功课。
这时杨轩突然伸手抓取了他前面第三排的一个小黑棺,放入身后的篮筐里。
宝儿右边的矮壮紧跟着也抓取了一个。
眼见有人动手,其他人也忍耐不住,不管三七二十一,纷纷开始抓取。
我注意到,每当桌上的黑棺被抓取过后,就又会补上来一个新的,因此这桌上的黑棺永远也不会变少。
过不多时,每个人身后的篮筐里就都或多或少的有了几个小黑棺,除了宝儿,她还是坐在那一动也没动。
“宝儿怎么不捡啊,就算碰碰运气也好!”贺锦堂心急如焚。
我让他稍安勿躁,那杨轩和矮壮聚精会神,每隔半分钟左右,就必然会出手抓取一个小黑棺。
我知道这两人的筹算水平差不多,半分钟左右的速度,是他们认为准确率比较高的。
“咦,那
桌子是不是越转越快了?”贺锦堂诧异地说。
那桌子的转速的确是变快了,而且越来越快,以杨轩等人的筹算速度,原本是刚刚好跟得上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