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什么古怪?”贺锦堂骂了一句,就伸手去推那个房间的门。
只是他刚刚碰到门把手,就像触了电似的缩了回来,怪叫了一声,“好冷!”
阿彪跟着摸了一摸,也是脸色大变,“怎么回事,里头是冰库吗?”
我抱着宝儿好一会儿,见她双瞳逐渐恢复神采,举着的左手也放了下来,轻声问道,“宝儿?”
“哥哥。”宝儿答应了一声。
听到她软萌清脆的声音,我们都稍稍松了口气。
“刚刚那里面有东西,不过已经走了。”宝儿指着房门说。
我把宝儿交给贺锦堂他们,让三人往后退退,摸了一下门把手,果然寒冷刺骨。
我捏拳在门锁上一敲,房门顿时应声而开,一股阴森寒气扑面袭来。
贺锦堂他们无不打了个哆嗦,往后退了几步,这说明房中的阴气水平远超寻常。
正常人都是喜阳的,对于阴气天生的厌恶排斥,而且普通人在阴气强盛的地方呆久了,很容易就会生病。
但我现在的感觉却是很奇怪,我居然挺适应这房中逼人的阴气,甚至还觉得有几分喜欢。
呸呸呸,我是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我赶紧
将这诡异的念头驱逐出脑海,这房间并不是吃饭的包间,而是一个大套房,大概是供人休息的。
屋里一团漆黑,按了按开关,所有灯都不亮。
等我转到最近的卧室,就见一个男人仰面躺在床上,神情狰狞,满脸惊怖,已经是没了气息。
他手里拿着根筷子,刺穿了自己的喉咙,死状极为奇怪。
要知道筷子一头是钝的,并不是什么利刃,要刺穿喉咙的话,是需要极大力道的。
而且有一点很奇怪,这人喉咙上那么一个血窟窿,身上床上却没沾什么血,就像这筷子是人死后才被刺进去的。
但很快我就知道并不是,这咽喉上的就是他的致命伤,只不过他的血似乎在喷涌而出的瞬间突然就蒸发掉了,以至于在四周没留下什么血迹。
这时外面四人见我久久没有出来,也找了进来。
见到床上的尸体,贺锦堂和朱晓梅双眼圆睁,张嘴就要尖叫,幸好被眼疾手快的阿彪给捂住了嘴。
否则他们这一叫把人招来,我们几个怕是都会惹上麻烦。
我见宝儿凑过来好奇地打量尸体,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叫大家离开这里再说。
把现场留的一些痕迹抹
除掉,回到我们自己包间后不久,就听到外面有人惊呼尖叫,想来是终于有人发现出事了。
贺锦堂脸色苍白,连喝了好几口酒压惊,“这你妹的,到底什么情况?”
我不禁笑道:“瞧你这怂样,还不如宝儿呢。”
贺锦堂两眼一翻,义愤填膺道:“你拿我和宝儿比,这能比吗?”
朱晓梅看看我又看看贺锦堂,欲言又止的,最后忍不住说:“你们让宝儿这么小个孩子看那么恐怖的场面,这合适吗?”
贺锦堂被她说得一呆,嘴巴动了动,正想说什么,外面有人敲门进来。
来人是御江南的总经理,跟贺锦堂也是老相识,说楼上出了人命,只好委屈我们先留在这里。
贺锦堂就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死的是谁。
那经理一脸惊惧的,压低了声音说,死的是蓝辰酒店的少东家许少。
贺锦堂吃了一惊:“是他?”
那经理连连摇头叹气,说今晚怕是倒霉了,现在蓝辰酒店许董正在赶来的路上,这人是在御江南,只怕他们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等那经理走后,我就问贺锦堂,“死的那个你认识?”
没想到这家伙还真认识,他本就是江城出
名的花花大少,跟许少这些个富二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不会陌生。
只不过刚才由于那许少的样子太吓人,贺锦堂一看差点吓尿了,就没认出来。
之后所有在御江南的人都被盘查了一遍,听说顶楼走廊的监控在十一点半的时候突然都坏了。
而且坏得很奇怪。
从录下的视频看,在十一点半的时候,走廊最东头的一盏廊灯突然熄灭,紧跟着这附近的那只摄像头就坏了。
大概相差了有五秒种,第二盏廊灯灭掉,紧接着第三盏……
这看起来,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走廊最东面开始,一步步往西边走去,每走一段,它附近的廊灯和摄像头就一只只坏掉。
当时去调监控的保安都吓坏了。
御江南那个经理还透露说,那许少不仅死法怪,而且尸体也怪,他身上的血少了一大半,但整个房间里都找不到有其他血迹。
搞得验尸官差点以为这许少是在别处遇害的,但后来检验过后,又说不应该是死后被移到这里的。
反正整件事极为诡异,据说那验尸官冷汗都验出来了,也没得出个什么准确结论。
等那蓝辰酒店的董事长来了之后,看到
儿子惨死,更是暴跳如雷,要求谁也不许离开御江南半步!
我们在包间里窝了一整宿,直到第二天上午,御江南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