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猝不及防,李莲花差点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好在这方面他已经很有经验,把茶喝下去后,佯装没有听懂,“老笛,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找相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笛飞声不易觉察地笑笑,“那你长话短说。”
“那也行。”李莲花点点头,目光却不知落在哪一角落,唇角轻勾,“来得有点快。”
笛飞声会意,抬起手,一道无声的屏障包围了整个房间。
对面的客房
“去笛飞声房间吗?”傅诗淇惊讶道。
方多病点点头,“我刚才看见李莲花进去了。”
傅诗淇懵懵地问道,“那,老师,我们这样去偷听,会不会不太礼貌啊?”
方多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神神秘秘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这叫探听信息。”
傅诗淇点点头,“看来老师好有经验啊。”
方多病:……
他是绝对不会把他每次什么都听不到这件事情说出去的!
淇淇想了想,又挠挠头,“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他们要是真聊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也听不到啊。”
“就你那技术,多跟本少爷学着点吧。”方多病挑眉,看着傅诗淇蠢萌蠢萌的样子,忽然又觉得自己很厉害了。
不过,他总有种教坏小孩子的感觉……
傅诗淇来劲儿了,眼睛微微睁大了点,闪着干净与热切的光,“那我们要怎么干?”
“躲墙角,慢慢听着就是了。”方多病传授经验,“这两人鬼精的很,要小心。”
被发现就尴尬了。
傅诗淇比了一个“ok”的手势,冲他眨了眨眼睛,“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然后抿了抿唇,补上一句,“那,是你叫我去偷听的嗷。”
仿佛这一刻,回到了他的某个角色。
就是有点偷偷摸摸哒~
方多病看他这副样子,不自觉地垂眸笑了笑,随后推开房门,“走吧。”
今天,他势在必得!
至于为啥叫上傅诗淇,只是怕如果被发现了,也能顺手拉个垫背的,他又不指望他能听到些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跨出门槛,轻轻地在草丛里走着,可还是难免有点声音。
正专注地走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忽然从他旁边扑棱着过去了。
抬眼一看,傅诗淇已经鬼鬼祟祟地趴到墙角边听了起来,姿势还有亿点点熟练。
方多病:……
他怀疑傅诗淇以前干过不少这种探听情报的事情。
于是也赶紧跟上,挨着傅诗淇听了起来。
李莲花先将今天的事情跟笛飞声简述了一遍,却隐去了关于李相夷的那一部分。
当笛飞声听说姚姒给他的酒里下药的时候,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又是这种人。”
李莲花摇头,“我看未必。”
“这姑娘人倒还不坏,听起来也是有点她自己的苦衷。”
笛飞声不解:“她跟你又不熟,有必要把你拉进去聊?”
“还是说,她很闲?”
李莲花对于这点也不太清楚,抬手摸了摸鼻子,慢悠悠道,“没关系,反正我也挺闲的。”
笛飞声瞥他一眼。
“陪着相好是当然闲,陪我喝茶是没时间。”
李莲花不接话,反而歪过头去,看了看外面。
窗外,月色皎洁,洒满了遍地的霜色,清辉照映之下,百花百草都摇曳生姿。
方多病蹲在墙角,一脸疑惑。
“这两人又说什么呢?”
他无论如何,都听不清。
“估计是那个死阿飞又把声音挡住了,就像怕人偷听似的,一天天的跟防贼一样。”他抱怨道。
傅诗淇看向他,欲言又止,“防贼吗……?”
他有点好笑地指了指自己,“方多病老师,我们好像就是来偷听的贼诶。”
方多病顿时一噎。
他不管,他才不是来偷听,就是路过而已。
反正也什么都听不到。
正腹诽着,他突然发现傅诗淇居然真的有很认真地在听,还时不时的点头,一派沉思状。
“怎么?难道你还能听到?”方多病完全不相信,只觉得傅诗淇是好面子。
“嗯嗯。”傅诗淇点头,“老师没听到吗?”
方多病:……
他听不到也就算了,毕竟是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二的加密对话,听不到很正常,可是为什么连傅诗淇都能听到啊?生气!
方多病正想要面子地来一句“当然听得到”,又转念一想,如果为了这个面子,他可就真的什么都听不到了。
遂可怜巴巴地看向傅诗淇,“听不到,帮我转达一下呗。”
傅诗淇本来就是禁不住缠的人,不好拒绝,于是也就答应了。
月色撩人,从窗外映入,比那烛光还空明。
李莲花举茶和笛飞声碰了碰杯,感叹道,“今日月色真美。”
外面的墙角,傅诗淇悄悄给方多病转述道:“今天的月亮很美。”
方多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怎么会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