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里之后,我和三叔坐在屋子里,煤油灯下的两人表情随着灯火飘忽,最后,我开口问道:“三叔,那你准备怎么教我?我娘最后跟你说的话我听到了一些,我只有三年时间。”
“杀死我。”陈晚渊阴笑了一下,继续说:“或者……被我杀死,其实我真的很想杀死你,像你这样的存在,如果让你流落人间,肯定就是灾难,那不如防患于未然,一了百了。而且……这样一来,也算解决了三年后的问题。”
这话刚说完,陈晚渊手腕一抖,再一根钢钉飞出径直射向我的心脏,而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这小小的钢钉顶在了墙上。
虽然钢钉并未穿透我的身体,但这是真踏马的疼!
陈晚渊看到我这情况后皱着眉,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蛟覆真是麻烦。”
我被这钢钉顶的气血翻涌,咳嗽了好一阵才顺过气来,而当我扒开衣服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钢钉只是突破了我第一层皮肉,并没有射进我的身体。
在那伤口的周围,数十片细密的青色鳞片若隐若现,但只是一瞬便消退了。
这鳞片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但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我疑惑的望向我三叔,他应该是知道
答案。
看到我没事后他反而是向我问道:“你听说过十年蛇化蟒,百年蟒化蛟吗?”
这我还是听说过的,我点点头:“后面应该还有一句,千年蛟化龙。”
陈晚渊想了一下:“就连化蛟我也只是在记载上看到过,至于化龙,那更是传说而已。”
“那这蛟覆是什么?”我问向他。
陈晚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些年吃了不少的蛇鳞吧?我记得门派里有本古书记载,用秘法炮制十年以上老蛇的蛇鳞,吞食后就有几率在体内形成一层内甲,而这就是蛟覆。但这也正是祖师爷失传的手段之一,没想到在你身上见到了。”
就这?我还以为我爹留给我的什么神器,名字挺有噱头,结果就是一层自己长出来的内甲而已。
我三叔看出了我的不屑,嘲讽我道:“小屁孩你懂什么?等你用明白了之后再说吧。”
三叔:“我要换个方式杀你了,太简单的方法已经对你没用。不过你放心,我做事一向讲究原则,我只会杀你五次,而且我还会教你杀我的办法。”
我听到这话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但我还是梗着脖子答应了下来。
接着的一个月内,我被我三叔虐的体无完肤,
甚至相较之下,白天晒太阳已经不是什么痛苦的事了,然后到了第二个月,我就发现我话说早了。
从第二个月开始,我三叔便开始琢磨着怎么杀我,第一次,他便是把我困在这间房子里企图烧死我。而且他还在我可能出来的地方埋伏着。
但好在我技高一筹,我在我家的地窖里躲过一劫,这地窖是我爹前几年才挖的,后来嫌费事就没用过,我三叔不知道。
但结果就是当我从地窖爬出来的时候,我看着烧成焦木桩子的房梁人都傻了。
而我三叔告诉我,第一课,就是对付敌人要无所不用其极,他越重视什么,便越要针对什么。现如今房子是我爹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那既然如此,我三叔就要从这房子对我下手。
真够狠的!我暗暗发誓,这场子我一定要找回来!
接着又是一个月惨无人道的训练,第二次,他趁着训练我在山上攀岩的时候割断了我的安全索。
那次我吃了大亏,足足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还多,最可气的是这个时候他还天天嘲讽我。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开始和我三叔对骂。
虽说我骂人的词汇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时间长了也就没啥意思了,于
是我俩渐渐开始沟通。
虽说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听他吹牛。
但不听的话就会重复上一阶段,我俩重新开始对骂。
不如听他吹会牛。但有时候听他吹牛也是真来气,和仙女共度过春宵这种话他都说的出口!
真还不如对骂了。
但这也打消了我一种报复他的方式。
毕竟在他眼里,我再精密的计划也不如他吹的牛圆润。
这一次的理由是永远不要相信敌人,以及敌人的花言巧语。
斗智我是不行了,于是我开始讨好他。
三个月后又是一个月的训练,这一个月里我真的将我三叔如我爹一般对待,但某一天晚上,他趁我睡着的时候,用钉子把我的手脚四肢全钉在了床上。
蛟覆也没挡住,毕竟一锤子不行就两锤,反正时间大把的有。
那一晚他差点没把我的血放干!
要不是我家住的离村子还算有点距离,不然肯定会有人来找,然后吓出个好歹。
大半夜的不睡觉,然后打着锤子钉子钉人,这搁谁谁也受不了。
而这次他给我的教训是,可以对敌人使用怀柔策略,但是,敌人就是敌人,在敌人仍会反抗之前,永远不要暴露慈悲。
接着就迎来了第六个训练的月份。
这
一个月因为我骨伤刚刚愈合,而且还被放了血,所以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