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卫渊一大清早,在几个丑陋到极致的大妈服侍下,穿好衣袍。
精神萎靡,没办法在马上全垒打的时候,忽然么被老酒鬼吓一下,整宿没睡好……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喜顺双眼满是泪水的跪在地上。
“怎么了?是练武太累了?想要退缩了?”
喜顺哭着摇头:“世子,今天我大清早去找我表弟,可…可我才知道,他们家全死光了!”
“虽然是远房亲戚,但还是有感情的,我听街坊邻居说,是京城里的大官把我表弟未婚妻给用强了,然后又按上个子虚乌有的罪名,把两家人关进大牢,全给毒死了。”
“世子,我表弟一家死得太惨了,你一定要帮帮我!”
卫渊轻拍喜顺肩膀:“你去找老石,存孝,让他们带兄弟过来查案!”
“遵命!”
喜顺破涕为笑,连忙跑了出去。
很快吕存孝,张龙赵虎,老石带着几个督天司信得过的兄弟赶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京郊武家坡。
武家坡算是县,下属乡镇二十个左右,每个乡镇有十多个村庄,喜顺家远房亲戚所在,变身莲花落村。
刚到武家坡上任的知县连忙带人迎接,对卫渊态度毕恭毕敬,宛如三孙子一样。
当听闻卫渊是调查一年前的案子,那和他这知县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直接拍着胸脯保证,必定全力配合卫渊查案。
如果黑拳馆,赛马场算是出城后的城乡结合部,那莲花落村,与其相隔两座山,那就属于穷乡僻野了。
当来到莲花落村的时候,老村长跑出来,直接无视卫渊,不停对知县点头哈腰。
“卫大人,这…这穷乡僻壤的刁民,没见过世面,您怪罪他就好,别怪罪我……”
卫渊无所谓地摆手,对村长道:“罗天宝一家的事,你可了解?”
“这…这……不…不了解!”
看村长吞吞吐吐的样子,知县怒骂道:“大人问你话,你要知无不答,言无不尽,否则别怪本官查你!”
“县老爷,不是我不说,而是不敢说啊,这案子劝你别查了,否则会惹火上身。”
知县怒斥道:“惹火上身?不怕告诉你,整个京城就没有什么人物,是我家大人不敢查的,你但说无妨!”
“当今世子,卫渊你们敢查?那狗世子走了狗屎运,在战场上救了皇帝,现在更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所以我才劝你们别多管闲事。”
“为啥这种欺男霸女的破事,永远都能扯到我身上?”
卫渊面部肌肉一阵痉挛,怪不得自己名声臭,感情总有人干下三滥的破事,屎盆子往自己脑袋是扣……
知县吓的挥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老村长脸上:“大胆,放肆,你…你可知道这位就是卫渊大人!”
“啥!”
老村长吓得嘎~一声,直接抽了过去。
一旁人连忙掐人中才将其缓和过来,跪在地上:“大人,老夫说错话了,我…我…我可以死,但求求世子大人,不要牵连我一家老小……”
“本世子不会和你计较。”
喜顺上前道:“我是罗天宝的表哥,官职世子身边第一……现在是第二谋士,未来剑神,从小到大与世子寸步不离,杀害罗天宝的事肯定不是我家世子做的!”
“老罗家以前总说,他们家有亲戚在京城大人物身边当差!”
“那时候咱们谁都不信,没想到真有这事!”
“老罗家的亲戚也厉害,竟是世子身边的红人,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是啊,冒充世子为非作歹,于公于私都得查到底。”
“可恶!”
吕存孝猛然挥锏,将旁边碗口粗的大树拦腰砸断。
“该死的狗东西,竟敢冒充老大作奸犯科!”
吕存孝双目遍布血丝,睚眦欲裂,一把抓住身旁督天卫:“去把阔海兄叫来,咱们黑白两道一起查,一定要把给老大泼脏水的凶手揪出来!”
吕存孝亲自挨家挨户地讯问,最后将所有口供结合在一起,得到了案件的大概。
是一名来自京城的大官,带着一群书生莲花落村来赏荷,吟诗作对,其中领头的大官对罗天宝未婚妻,采荷女胡倩倩施暴用强。
结果被胡家夫妇发现,打了那大官一顿,去找上一任知县报官,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胡,罗两家反而被抓起来,并且在牢中突发疾病身亡。
吕存孝冷声道:“老大,我已经派人去翰林院,白马书院,调查他们一年前出外采风的记录!”
““如果是突发瘟疫,那牢里其他犯人为何没事,只单纯死了胡,罗两家?”
“所以,开棺验尸!”
卫渊点点头,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半山腰的地方,那里立着十几座连墓碑都没有的坟茔。
几名督天卫从本地接来铁锹,镐头开始挖了起来。
向下三尺距离,便挖到了一张腐烂的草席,毕竟是全家死光,朝廷免费的廉价的薄皮棺材,也被上一任知县贪了,干脆用草席卷吧卷吧埋了。
“吕大人,骨骼发黑,都是被毒死的!”
吕存孝点点头,随即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