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侍卫打开宫门,百官陆续而入,脱鞋进入大殿。
随着南昭帝气宇轩昂地坐上九龙金椅,除了卫伯约和卫渊之外,百官纷纷下跪。
大魏江山都是卫伯约打下来的,先皇更是起义前与其拜把子的异性兄弟,南昭帝还要叫他一声亚父。
自然可享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箕坐无人臣礼。
至于卫渊,从小到大就是个憨逼,见谁都没大没小,所以也就没人在乎他……
左相花卿桧大喊道:“陛下,老臣要参卫渊,假借御史之名,残害忠良王猛,卢达,以及臣的长子花满亭,抄家银两中饱私囊……”
没等花卿桧说完,卫渊当即拍了拍手,百名御林军侍卫抱着一封封书信进殿。
“陛下,花满亭结党营私,在扬州任州牧时期,发现金矿隐瞒不报,私自开采,搬空江南粮库,勾结匪盗……”
“大小罪状四万零九件,其中三千二十八件可杀头,八百件可满门抄斩,五十六件可诛九族!”
“这里都是花满亭的罪证,如果陛下想要,我还能把证人带来!”
“另外卢达并非卢达,而是悍匪乔大陆,截杀官员,冒名顶替扬州刺史,另经营奴隶生意,年收益三千万两以上,只不过臣没调查到这笔钱的去向!”
说着卫渊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清单:“陛下,这是花满亭的罪行清单,您看着更方便一些,另外臣抄家所得财物,都在公主的指示下,全部返还给百姓。”
“呈上来!”
老太监跑下台阶,双手捧着清单交给南昭帝。
昨日南栀已经和他说过此事,虽早有心理准备,但南昭帝看到清单后还是气得直拍龙书案。
“人神共愤,人神共愤啊!”
“花卿桧!你真是培养出个好儿子啊!”
说着南昭帝把清单错成一团,狠狠砸向跪在地上的花卿桧脸上。
花卿桧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尿性,可当他看到清单时,老脸肌肉不禁一阵痉挛。
伐冰之家不畜牛羊。
身居高位的花满亭,利用权利,垄断一些赚大钱买卖就好,可没想到他这么狠,连蝇头小利都要。
上到私吞官粮,贩卖官职,下到田间地头抢地主的田地……
其他官员纷纷东张西望起来,花家垄断整个大魏的奴隶生意,这已是大人物们众所周知的秘密。
加上花家培养私兵,想要拥兵自重,南昭帝肯定要断他财路,所以奴隶生意花家做不成了。
这么大的利润,谁不想分一杯羹?
瞬间,各派系的官员,下跪请求皇帝把花家满门抄斩,诛九族。
南昭帝看着跪在地上,耷拉脑袋的花卿桧,他也想把花家灭了,但他不敢,花家太庞大,灭花家一动则牵连全身,会打破大魏微妙的平衡。
“儿子是儿子,父亲是父亲,花卿桧身为左相,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有功!”
南昭帝说完,看向花卿桧:“爱卿,你教子无方,朕罚你三年俸禄,你可有怨言?”
“老臣没有!”
南昭帝看向卫渊:“卫渊,本次江南赈灾,沿途剿匪,你立了天大之功,朕要重重地赏你!”
“你想要什么,朕都答应你,说吧。”
卫渊抱拳拱手:“陛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这是臣应该做的!”
好听,爱听,舒坦!
南昭帝每次听到这句话,都是浑身舒坦,一阵心旷神怡……
卫渊继续道:“如果陛下非要赏赐,那臣愿意把功劳换陛下一个惠民的政策。”
“但讲无妨!”
“臣请求陛下,免灾区百姓一年的税收,并修建大运河,从北至京城,南至江南,可加大南北水路贸易,民富国强!”
“同时,修建大运河需雇佣亿万劳工,灾民优先,可给他们饷钱,这样他们就有钱生活了,这也是臣想出来以劳养赈的办法。”
“妙啊,此乃良策!”
一些正直的言官纷纷拍手称快。
其他官员心思再次活跃,南北大运河这工程太大了,沿途经过的州城有他们的封地,都可以从中捞不少油水……
昨日南栀就与南昭帝商量过,今日卫渊提出,南昭帝装作为难的道;“的确是个惠民的好政策,可问题是我大魏连年战乱,天灾不断,国库已空啊。”
卫渊继续道:“陛下,运河建立,受益者都应该拿钱,比如沿途封地上的世家门阀,臣提议捐款众筹。”
“身先士卒,臣虽没有封地,但为了国家,为了百姓,臣代表卫家捐出一千两银子!”
“臣愿意捐三千两!”
“末将也愿捐三千两……”
文武百官纷纷代表各大门阀世家出声,然而这些钱别说运河,估计也就能修建一个钓鱼池……
南昭帝笑着看向卫渊:“你提出的大运河非常好,可惜钱不够,爱卿可有妙计解决?”
“有,金矿!”
“花满亭私采的金矿,年产五百石黄金,价值千万两银子以上,还有铁矿,茶山……这些都是花满亭利用不法强取豪夺来的,如今已充公,是我大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