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计议已定,当即开始行动。
要从博古斋,以及背后的弄玉手中救回韩珊瑶,少不了和阴物对抗,李金水和思幽明不可或缺,常凯作为司机,以及热武器火力支援,也必须要去,费玉机伤势没好,需要有人照顾,薛青苹再次被留了下来。
惹得薛青苹面沉如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似怨似怒看着李金水,也不说话,李金水心惊肉跳,只好再三保证,以后再不会抛下她自己出去冒险。
好在张七指已经伏诛,将薛青苹和费玉机留在店铺里,安全方面倒是无需担忧。
况且,茅修亭那边,还有一点手尾需要有人对应,也不能所有人都不在家中。
将一众杂事吩咐妥当,常凯开车,带着李金水思幽明当夜出发,白芝儿指点方向,一路上风驰电掣。
不到一个小时,白芝儿就提醒道:
“可以放缓一些了,石千弥的马车就在前方一里多处,再近的话,他就会发觉被人跟踪。”
常凯一脚刹车,将车速降了下来,辨了辨方向,惊异说道:
“这是往苏州南京方向,博古斋的总店就在南京,莫非那个弄玉就住在南京?”
思幽明人生经历相对丰富,闻言笑道:
“正常来说,她作为博古
斋的幕后老板,住的离总店近一些也便于管理,倒不一定就住在南京,但应该就在附近。”
众人言语片刻,李金水和思幽明开始困意上涌,昏昏欲睡。
只有常凯强撑起精神,专心开车。
汽车慢吞吞又开了一两个小时,穿过苏州城,天色微微泛亮。
猛然白芝儿从幡面冒出说道:
“马车在前面路口转去了左侧小路,可能目的地要到了!”
李金水思幽明悚然惊醒,常凯也是猛地一紧,伸手重重拍了几下脸颊,提振精神。
拐入小路后没开多久,白芝儿又是骤然喊道:
“停快停,马车停下来了,石千弥遇到相熟的人,正在攀谈,称他做钱总掌柜,也不知道是哪家分店的掌柜。”
默然片刻,白芝儿脸色忽变:
“他们打起来了,石千弥根本不是对手,三下两下就重伤垂死,车夫倒是厉害,一下子伤了对方两个人,不过被钱掌柜飞出的一根绳索捆住”
“不好,钱总掌柜他们抢了马车往太湖边上赶去,咱们快追。”
异变突生,李金水脸色顿时大沉,常凯更是一脚油门踩到底,轿车速度激增,不过一两分钟就追上一里多地,来到现场。
只见石千
弥已被割断喉咙,躺在地上,一命呜呼。
一个披着蓑衣的车夫被一根金灿灿的奇异绳子捆缚,躺在地上不断挣扎,手脚呈青黑色,挣扎中斗笠被蹭掉,露出同样青黑色的面孔。
正是仓库之战中,最后出现的怪人。
白芝儿指了指一个方向:
“马车往那边去了,赶紧追。”
常凯一个大转向,轿车甩着泥浆拐入通往湖边的小路。
小路两侧密密麻麻,全是一人多高的芦苇,在晨曦微光中,寂静之中透着诡异。
常凯也不管其他,轿车发动机轰鸣,车轮泥浆四溅,冲入芦苇荡之中。
未开出多远,已遥遥看到湖岸,只见岸边停着马车,四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正徒手抬着棺材急切地往湖边的一艘木船上放。
木船上站着个掌柜装束的老年男人,嘴里催促不止,船工的竹竿已抵在岸上,只等着棺材上船就要将船荡入湖中。
“住手!”
李金水常凯大喝。
轿车刚一停住,三人就跳下向岸边冲去。
四个壮汉更急,呼喝一声就把棺材扔到船上,木船顿时左右摇晃不止。
船工见棺材上船,也不管还在岸边的四个壮汉,手中早已蓄势待发的竹竿顶在岸上猛地发力,木船晃晃悠悠向湖中
漂去。
李金水和常凯目眦欲裂,嘴里咒骂不断,脚下更快。
常凯更是抽出手枪,向船上射去。
奈何距离实在太远,手枪射程有限,根本构成不了威胁。
船上的钱掌柜哈哈嚣张大笑,指了指李金水三人,大喊了声:
“拦住他们!”
常凯心中大恨,昨晚机枪被饿鬼打得报废,若是机枪在手,又怎会让他如此嚣张。
四个壮汉闻言,顿时露出视死如归神色,发了声喊,从腰后抽出长刀,举步向李金水三人反冲而来。
常凯怒火中烧,急冲几步,等四个壮汉进入射程,抬手啪啪两枪,冲在前面的两个壮汉额头出现血洞,一跤滚倒在泥泞之中。
李金水连忙喊道:
“留活口!思大哥抓住他们!”
常凯本已瞄准后头两个壮汉眉心的枪口下指,再次扣动扳机,枪声响起,两个壮汉大腿喷出血花,跟着摔倒地上。
跟在后头的思幽明一拍腰间鬼雕,两只恶鬼凭空出现,畏惧地看了眼快要日出的天色,猛冲而上,一鬼踩住一个壮汉,伸出鬼爪抓住壮汉的手,猛地向后重重拉起。
只听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咔嗒声,两个壮汉顿时鬼哭狼嚎,双臂软趴趴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