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麟安排了一个伙计,跟车送三人出了省城,就近找了户农家住下,伙计转头回去复命。
“金水,你真放心让你师兄运作接回珊瑶和肥鸡?”
薛青苹有些疑虑。
李金水笑道:
“赵师兄说的不无道理,吴博海这种大汉奸,不能信的,由他出面斡旋,比咱们出面好一些。”
“咱们毕竟还是通缉犯身份,眼下六个酒杯已经找回,咱们对吴博海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咱们出面,谁知道他会不会变卦,将咱们一网打尽?”
“赵师兄在省城有些身份,由他出面向吴博海要人,加上咱们没有露了行踪,吴博海应该不至于撕破脸面,我们且等等看。”
李金水心中还有一些不成熟的猜测,并不能确定真假,就没有说出来,免得徒增薛青苹和常凯的忧虑。
三人揣揣不安等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汽车马达声在农家外响起,李金水等人刚走出去,就看到赵玉麟费玉机韩珊瑶从一辆轿车上跳下来。
赵玉麟背着个大背包,回头和司机吩咐了几句,轿车掉了个头,绝尘而去。
韩珊瑶和费玉机已经飞奔向李金水等人,两人眼睛微红,颇为憔悴,都瘦了一圈。
显然这些时日,过得
颇为煎熬。
消瘦下来的韩珊瑶少了些雍容贵气,清丽了几分,激动看着李金水,正要扑上来,却被费玉机抢先一步,只好略微尴尬地笑了笑,拉住薛青苹的手,低声细语。
小胖子一把抱住李金水的腰,嚎啕大哭:
“二师兄,你可算把我救回来了,我天天担心被那个汉奸司令点天灯,吓都吓死了,呜呜”
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顺势全擦在李金水身上。
李金水一手按住费玉机的大脑壳,推开半步,满是嫌弃说道:
“咦肥鸡你恶心死了,鼻涕都弄到我身上,今天罚你帮我洗衣服哭什么哭,这不是没事嘛。”
说着眼眶也有些红了。
费玉机被吐槽地破涕而笑,重重擤了下鼻涕,抓起李金水衣角一通乱擦,才略有些不好意思问道:
“二师兄,你们这次下墓都遇到什么刺激事儿,跟我说说呗。”
李金水含笑摇头:
“一会得空了慢慢跟你说。”
抛下费玉机看向韩珊瑶。
韩珊瑶也转过头来,红着眼睛深深凝视李金水半晌,突然扑哧笑道:
“金水同学,你们辛苦了,听老师说最后幸好有你大展神威,孤身一人被扔过去
封印了墓主的无头尸体,不然就危险了。”
常凯一瘸一拐凑上前来:
“谁说不是呢,你看我的腿就是被那无头尸体打的,要不是金水,小姐您就见不到我了。”
李金水赶紧谦让不已,魔将那关要不是薛青苹和常凯,自己早就被瓮中捉鳖,葬身在古墓之中,团队之间互相帮助,有力出力,谈不上谁功劳更大。
常凯这时已经拿出秦弩,献宝一样递给韩珊瑶:
“小姐,这把秦弩给您,这些箭矢对阴物有克制作用,发射弩箭和使用枪械相差不多,您熟悉一阵就能上手。”
韩珊瑶愕然接过,随手把玩,嘴里问道:
“那你用什么?”
常凯拍了拍背在身上的机枪,提起巨剑挽了个剑花,豪迈笑道:
“我有这些呢,这把秦弩小巧,正适合你们女孩子用,我一大老爷们,还是用这些得劲。”
常凯身量高大,满身肌肉虬结,再加上一颗光头,本就看起来暴烈得很,和手上的巨剑倒是极为搭配,只是走路一瘸一拐,平添了几分滑稽。
站在边上含笑看了一阵的赵玉麟适时凑上前来,插话道:
“小常你手上的这把剑是巨阙吧,也是在馀善墓中找到的?”
常凯嘿嘿笑道
:
“是啊,可惜不知道怎么激发剑气。”
赵玉麟眼睛瞪圆:
“这巨阙剑竟然跟传说一样,真能激发剑气?”
常凯一脸晦气模样:
“可不是,我这腿就是被这把剑的剑气伤到。”
赵玉麟眼神炽热:
“小常,有空我帮你一起研究研究。”
突然脸色一变,催促道:
“咱们该出发了,免得夜长梦多。”
李金水一想也是,回屋里收拾好行李扔到吉普车上:
“赵师兄,欧冶子的铸剑遗址在哪呢?”
“咱们先去松溪县,铸剑遗址在那边的一处山谷中,不过没那么好进去,周围有欧冶子布下的奇门遁甲迷阵,稍有差池,踏错方位的话,就是有死无生的危局。”
李金水惊讶不已:
“还真有奇门遁甲迷阵啊,我一直以为只是传说。”
道书上易经篇有奇门遁甲的介绍,李金水平时也有钻研涉猎,只是多为猎奇心态,没想到还能真遇上,不由满是期待。
六人挤上一吉普车,常凯刚发动车辆,却听到村外响起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抬眼张望,竟是来了三辆运兵的吉普车,车上站满荷枪实弹的士兵。
众人脸色大变,赵玉麟更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