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韩府,天才刚亮不久,路上只有三两行人,行色匆匆。
李金水还有些懵圈,不过高兴居多。
盒子里那叠金色纸张和阴棺鬼砂,让他心动不已。
便宜师傅遗留下来的符箓越用越少,李金水心中颇有危机感,尽快实现符箓的自给自足已提上重要日程。
平时也常常锻炼书写符箓,如今早已熟能生巧,一张符箓一笔而就。
只是用普通红纸黑墨书写的符箓,作用有限,用之祛除普通亡灵,还能有所建树,像之前韩珊瑶被怨灵附身,用了一叠镇一切邪祟符和斩魔符,只能起到震慑作用。
若不是自己用言语威胁,加上用了一张金纸朱砂的八卦护身符,恐怕还不能把怨灵从韩珊瑶身上逼出来。
这下材料具备,有空要多准备些金纸和阴棺鬼砂做的符箓,以后遇上强力阴物,也有克制手段。
想到这里,李金水脸上不由浮现兴奋笑容。
“哼,某人要成韩府佳客,高兴成这样!”
旁边传来酸溜溜地清丽声音,李金水转头一看,薛青苹正一脸古怪神色盯着他。
李金水并不知道佳客也有乘龙快婿的意思,一脸不明所以:
“珊瑶能醒过来,当然高兴啊,你们难道不高兴?再说了,
咱们都有出力,要说韩府佳客,咱们都算。”
费玉机从小被欧阳道长逼着熟读各种志怪小说,对东床佳客的典故可是熟得很,一听就知道二师兄没明白老师话里头的意思,见话语中火星四溅,稍不小心就要殃及池鱼,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伸手按住肚子:
“哎哟,我肚子不舒服,老师,二师兄,你们慢慢走,我先赶回学习上厕所。”
话音未落,一溜烟跑没影。
李金水见自己话刚讲完,薛青苹脸色就不太好看,肥鸡也跟中箭的兔子一样撒腿就跑,心知肯定是自己话讲错了,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一时间挠头抓脸,不知该怎么缓和气氛。
默默走了几步,腆着脸跟薛青苹并排而行,两肩轻触,手指微微拂过薛青苹的指尖,低声着急解释道:
“我高兴是因为韩老爷子送了我一叠金纸和那袋阴棺鬼砂,这可是画符的好材料,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对了,要不那张存折的钱拿出一些咱们分掉?”
薛青苹如触电般拉开距离,脸色微红,语气不耐,却缓和了几分:
“不用,钱放在你身上就行,县中每个月发放薪水,我又不缺钱。”
李金水见薛青苹态度有所缓和,立马打蛇
随上棍凑上去,嘻皮笑脸说道:
“现在世道不太平,到处都在打战,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缺钱了,有备无患嘛。”
说着左右转头看看,见周围没什么人,鬼差神使地握住薛青苹的手。
也怪前天早上在韩珊瑶闺房抓着薛青苹柔荑良久,触感实在太好,李金水食髓知味,竟是没忍住再次上手。
薛青苹如遭雷噬,浑身剧烈颤抖了下,使出浑身力气将手抽了出来,脸色通红:
“你干嘛大白天的,我是你老师!”
李金水挠头苦笑:
“不是没什么人嘛,之前也拉过哦我知道的,晚上可以,大白天不行。”
薛青苹脸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怒睁美眸恨恨看了看李金水,突然冲上来一脚踩在他脚背上,娇声哼了哼,洋洋得意转身而去。
李金水“哎哟”蹲到地上,使劲揉搓脚背,好一阵缓过来,才举步追去。
没想到平时温柔可人的美女老师,发飙起来也如此可怕,就跟母老虎一样,怕了怕了。
李金水追上薛青苹,嘴里不停解释道歉,这回是真不敢再动手动脚了。
“哼~”
薛青苹对道歉不屑一顾,翻起白眼瞄了他一眼,自顾往前走去。
只是脸
上的红霞,许久没有消去。
等两人回到学校,薛青苹又变回那个温柔的老师,只是对李金水的态度冷淡了不少。
两天后,范玉玲父母寻来学校,装了一小袋银元,好说歹说一定要让李金水收下。
言说已经给范玉玲做了场大法事,棺木也找了处风水上佳的阴宅下葬。
蓝色发卡跟随尸骸陪葬,粉红发卡则被范玉玲母亲闹得要死要活地留在身边,成为她的唯一念想。
范玉玲父亲最后深施一礼说道:
“李小先生日后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差人来范氏米庄说声即可。”
几日后韩珊瑶也已康复,回来县中上学。
人消瘦了一圈,少了点富家千金的韵味,却多了点楚楚动人的气质。
性格也变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刁蛮任性,四人小团体闲聊之时,她的话语明显少了很多,更多时候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李金水夸夸其谈。
一双美眸本就很大,消瘦后更是水汪汪的,似乎藏着无穷情思。
薛青苹看得有时暗自气恼,有时又为她可怜,脾气都古怪了不少。
常凯则每日车接车送,服侍地更加周到。
这一日傍晚下课,韩老爷子突然派人来学校邀请众人到家里吃饭谈事。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