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挂断了的电话,齐言眉头紧蹙,眼中满是无奈之色。
他轻轻叹了口气,好像这新闻发布会必须要参加了呢。
可是他自己本就不喜抛头露面,那就在考虑一下吧,反正也还没准确定下时间来。
还没等他从刚才那通电话的烦躁中缓过神来,手机铃声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屏幕,“齐大富”几个字映入眼帘。
是他二叔,那一瞬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最近这段时间可谓是让齐言内心烦躁至极。
齐言最近可谓是烦透了心,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摊上这样的事情。
自从得知二叔一家人患病需要到米国治疗后,他平静的生活就被彻底打破了。
起初,二叔还只是小心翼翼地向他开口借钱,但随着病情的逐渐加重和治疗费用的不断攀升,二叔家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强硬。
他们不再顾及齐言的感受,几乎每天都会上门来哭闹、哀求甚至威胁,非要让齐言拿出钱借给他们。
“小言啊,你看二婶这病,不去米国治可就没救啦!你就行行好,借我们点钱吧!”二叔一脸愁苦地说道。
“可是二叔,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啊。”
齐言无奈地回应道,他也不知道说过多少遍这样的话了。
“你怎么可能没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工作不是存了不少吗?再说了,亲戚之间不就得互相帮忙嘛!难道你眼睁睁看着你二婶病死不成?”
二婶在一旁帮腔着,语气中充满了指责。
面对二叔一家的无理要求,齐言感到既愤怒又无助。
然而,二叔一家似乎并不打算他们不仅天天缠着他不放,还四处散播谣言,说齐言冷血无情、不顾亲情。
一时间,各种流言蜚语扑面而来,让齐言倍感压力。
齐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结果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二叔那急切又谄媚的声音:
“齐言,你筹到钱了吗?我可告诉你,我和你二婶过几天就坐飞机去米国治病,你可别耽误了大事。”
二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那语气很是强硬。
齐言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他强忍着怒火回应道:
“二叔,我已经说过了,我没钱给你们。”
二叔一听就急了,声音立马高了八度:
“齐言,你说什么?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你二婶还在病床上躺着呢,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们齐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冷血的东西!”
齐言冷笑一声,反驳道:“二叔,你们平时是怎么对我的,你们心里清楚。”
“我能帮的都帮了,这次我真的没办法。而且你们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自己想办法?”
二叔像是被触到了逆鳞,破口大骂起来:“齐言,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你要是不拿出钱来,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我们齐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齐言听着二叔的怒骂,心里却异常平静。
他已经受够了二叔一家的无理取闹,不想再被他们无休止地纠缠。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不想再理会。
他知道,二叔只是在虚张声势,他们一家就是这样,总是想从他这里得到好处,一旦得不到,就恶语相向。
他站起身来,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屋子,准备上床睡觉。
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去见陈天养,商讨新闻发布会的相关事宜。
既然决定了要去,就认真对待一下。
他可不能因为二叔一家的事情,影响了自己的工作。
躺在床上,齐言望着天花板,渐渐地,他的思绪平静下来,在疲惫中慢慢睡去。
次日一大早,齐言像往常一样坐地铁前往市中心,准备和陈天养碰头商量新闻发布会的事。
车厢里人不算多,但他却莫名地感觉有些异样。
周围的人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瞟,让他浑身不自在。
而且,他还能察觉到那些人在窃窃私语,时不时地朝着他指指点点。
齐言满心纳闷,自己没做什么引人注目的事啊?
他皱了皱眉,不过好在系统之前赋予他的神级格斗术附带了一些奇妙的效果,他的听力比常人灵敏许多。
他竖起耳朵,努力捕捉那些细微的声音。
“等会……这人就是网上那个人渣吧!”
一个尖锐的女声传入齐言的耳中,那声音里充满了厌恶。
“好像是,啧啧……真是不要脸,这种渣渣还能当老师?”
一个男人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话语中满是鄙夷。
“就是……连最亲的养育了他的二叔一家都不准备救。他二叔到处哭诉,说他忘恩负义呢。”
“为了钱,连亲人都不管了,这种人就应该受到社会的谴责,应该被学校开除,不能让他再去毒害学生。”
另一个大妈模样的人也加入了指责的行列,那表情仿佛齐言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还有一些恶毒声音此起彼伏。
“这种人简直就是社会的垃圾,就应该被丢到